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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去做什麼仵作!」
哪有女孩子做仵作的?當初她就是病死,也不該讓她去做,免得被別人指指點點的,一輩子都毀了!
方妙聽著她娘說這些,心裡就難受。
她也想成親,讓她娘安心。但是,又不想隨隨便便找個人嫁了,她想嫁給她喜歡的……
方妙轉移話題道:「娘,你猜我今天在街上看到誰了?我看到謝小姐了!」
方母聽到謝小姐,注意力果然轉移了,關心道:「謝小姐她怎麼樣了?」
「看著挺好的。」方妙道。
當然不能說出實情。
「好就好,小姐她其實是個好人啊……」
「娘,小姐是好人,她為什麼把你趕出謝府?」方妙忍不住道,在她看來,謝芳菲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壞人!
「這……小姐心地是善良的,你知道小姐落水,是因為什麼嗎?」方母道。
「為什麼?」方妙好奇問道。
「是為了救一個孤女,倒是那孤女忘恩負義,被小姐救了後,從未來看過小姐。」方母道。
謝芳菲居然會拋下自己的性命去救別人?
她總覺得她娘口中的謝芳菲,和她認識的謝芳菲不是一個人。
就在這時,敲門聲響起。
「方仵作,出了命案,快隨我走一趟!」
第四百一十九章 大理寺卿和小仵作
方妙匆匆趕回了大理寺,帶上驗屍的工具,便趕往了受害者的家中。
受害者的身份已經查明,乃是詹事張大人的二子,清晨的時候被人發現溺斃在河中。
這些,是方妙在去的路上聽說的。
方妙來到張大人的家中,因為小公子的死,整個詹事府籠罩在一層陰鬱的氣息中。
她快步來到屍體陳放的偏堂,偏堂門口,一高大俊朗的男子站在門口,他的神色冰冷而嚴肅。
方妙看了他一眼,迅速收回了目光。
「顧大人。」方妙恭敬道。
「來了,進來看看吧。」顧懷年道。
方妙跟在顧懷年的身後,走進了偏堂。
方妙將工具箱放下,走到屍體前,開始檢驗起來。
她平日裡看著不起眼,但是做起事來,像是變了一個人,神色認真,動作熟練,乾淨利落。
「屍體是何時發現的?」方妙問道。
方妙這話問的是旁邊拿著紙記錄的官差。
官差準備去翻記錄,顧懷年徑直道:「今晨,辰時一刻,有路人經過發現的。」
「屍體何時撈起來的?」方妙問道。
「辰時三刻。」顧懷年道。
「根據屍體的腫脹程度,死亡時間在十八個時辰到二十個時辰之間,在前日的傍晚左右。」方妙道。
官差連忙將方妙的話記了下來。
方妙查了屍體的臉、胸口、手、指甲等部位。
「膚色偏黃,並非發白。」
「手掌伸張,頭髮凌亂。」
「五官中沒有水滴流出,指甲縫裡沒有泥沙。」
「死者是先被殺死,然後扔入河中的。」
方妙道。
方妙繼續檢查。
「頭部有腫起,凝結的血塊,是鈍器所傷。」
「經查全身,死者沒其他外傷。」
「喉嚨嘴唇無異樣,指甲顏色正常,再結合膚色,並非中毒身亡。」
「死者的致命傷是頭部,兇器是鈍器,傷口發現石屑,作案工具是石頭。」方妙道。
顧懷年閉上眼睛,根據方妙的描述,腦海中呈現出畫面。
受害者走在路上,一人拿著石頭,朝著死者的腦袋猛砸,死者甚至沒有反應過來,就倒在地上。
「死者的指甲很乾淨,並未有掙扎的跡象,大人,我覺得有兩種可能,一是死者生前飲酒,反應慢,沒掙扎,二是兇手的力氣很大,一下下去,死者受傷極重,沒法反應。」
顧懷年對著門口站著的捕快道:「拿著死者花溪那個,沿河一代詢問,是否有人前日傍晚見到死者。」
「你,去調查死者生前關係,前日見了誰。」
「你,去打一盆水來。」
顧懷年一一吩咐道。
「是,大人。」
捕快們領命而去。
不一會兒,便有捕快打來了水。
「浸手。」顧懷年道。
方妙愣了一下,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,這水是為她打的?
方妙看了顧懷年一眼,只見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冷,她回過神來,用那水洗了洗手。
方妙認真洗完手後,一塊手帕便遞到了她的面前。
那隻手的手指很長,骨節分明,她的耳朵微微泛紅,仰著頭看了顧懷年一眼。
「大人,不用了,髒了手帕……」她訥訥道。
「拿著。」顧懷年的語氣強硬。
方妙只得接了過來。
「出來透氣。」
「是。」
兩人走到門口。
一婦人被兩個老嬤嬤攙扶著走了過來。
她的眼睛哭得紅腫,頭髮凌亂,整個人憔悴極了。
「大人,我兒究竟是怎麼沒的?是失足跌落,還是被人所害?」那婦人顫抖著聲音問道。
顧懷年道:「被人所害。」
「大人,求求你,一定要還我兒一個公道,找出殺害我兒的兇手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