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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夏思遠是什麼時候被帶走的?」棠鯉問道。
「今日清晨。」十四道。
「夏思遠這麼快就指認了謝芳菲?」棠鯉道。
具體的審案細節,十四就不知道了。
棠鯉也並非要得到答案,而是說出自己的疑惑。
根據十四調查的資料,這夏思遠對謝芳菲是痴心一片,他指認謝芳菲也指認得太快了一些。
棠鯉的第六感覺得不對勁,總覺得其中暗藏著一個陰謀。
……
睿王府。
「謝芳菲被抓了?」趙殊端著茶盞,慢悠悠地喝著茶。
一人跪在趙殊的面前,姿態恭敬。
「是的王爺,一切如您所料。」
趙殊的嘴角勾起。
「謝容安如何?」
「謝容安暈倒了。」
「都說謝容安極其疼愛這個女兒,如今看來所言非虛啊。」趙殊笑著道。
這鹽運史可是個肥差,需要一個識時務的來做,謝容安就是太不識時務了。
趙殊最近動了做這個生意的念頭,奈何謝容安油鹽不進,按規矩辦事。
謝容安的軟肋便是這女兒。
所以,他打算從這軟肋下手。
而謝容安這軟肋也是毛病一堆,沒多久便讓他抓住了把柄。
這半月來,他讓人跟著謝芳菲,便找到了這個機會。
實際上,是那夏思遠嫉妒之下殺了張良弓,謝芳菲並非主謀,她的錯便在於這件事因她而起。
因她而起,這也判不了刑啊。
趙殊便耍了點手段,迫使夏思遠指認了謝芳菲。
「這個時候,本王很好奇,謝容安該堅守他的底線,還是該救他的女兒呢?」趙殊的笑容帶上陰森。
他看向腳下的人:「讓魏青書去謝家拜訪拜訪。」
魏青書便是趙殊培養的商人,替他斂財的人之一。
……
謝家。
謝容安睜眼醒來,臉色慘白,形容憔悴,轉瞬像老了十幾歲一般。
謝氏在一旁看著,心裡悶得慌,見他醒來,連忙讓他喝了一些水。
「阿姐,我剛做了一個夢,夢到芳菲出事了。」謝容安道。
謝氏的目光閃了閃:「容安,別想那麼多,你快躺了一下,休息一下。」
她前幾天還擔心呢,真沒想到芳菲這就搞出了事,還牽扯進命案里!
她這侄女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?!
但是不管怎樣,那都是她的侄女,是她弟唯一的血脈,她只能一邊照顧昏倒的弟弟,一邊著人去大理寺打聽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。
謝容安的神色猛地變了:「不,那不是夢,芳菲真的出事了對不對?芳菲……」
謝容安說著就要下床,但是卻被謝氏給攔住了。
「容安,你先別急,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,我們先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,好嗎?」
「再說,這個案子是大理寺卿顧大人審,顧大人公正嚴明,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,一定會查明這件事。」
「芳菲絕對不會做指使殺人的事,到時候查明了,芳菲就能回來了。」謝氏道。
就是這麼鬧一場,芳菲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。
她這侄女,荒唐也就罷了,做出這樣的事也太荒唐了吧!
到時候,待在京城肯定免不了被指指點點說閒話,也別想找到好人家了!
但是,至少人好好的,大不了,她陪著去別院休養好了。
她記得以前,侄女明明不是這樣的啊,那般乖巧善良,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?
謝容安還是覺得有些不安。
再聰明的人也有疏漏的時候,要是顧大人就在這個案子上犯糊塗呢?
他已經失去妻子了,不能再失去芳菲了,一想到要失去芳菲,他就覺得呼吸不過來,他肯定要瘋。
「不行,我得去看看芳菲,她膽子小。小時候打雷啊,就會往我懷裡鑽。」謝容安說到舊事,眼眶一下紅了。
那個依賴他親近他的小姑娘再也回不來了。
若是再給他一個選擇,他會好好陪在她們母女身旁。
謝氏看著他,心裡難受。
「好,我們去看看,你別急。」謝氏道。
謝氏將謝容安扶了起來,安排了馬車,兩人一起上了馬車,去了大理寺。
自然是被攔在大理寺外。
無論謝容安說什麼,大理寺的官差都沒有絲毫鬆動。
謝氏只能勸著謝容安回到謝府。
「怎麼見不到芳菲呢?這案子也不知道審得怎麼樣了。」謝容安甚是不安。
就在這時,一個下人來匯報:「老爺,外面有個魏姓商人想要見您。」
謝容安知道這魏姓商人,他想做鹽的生意,三番幾次找他,許諾了自己許多好處,被自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。
謝容安沒想到這人又找上門來。
他滿心都是女兒的事,自然沒空理會這些商人。
「不見。」謝容安道。
「大人,他說有辦法幫您解您的燃眉之急。」下人道。
「我的燃眉之急?」謝容安皺眉。
他現在最大的憂便是芳菲,這魏姓商人是什麼意思?
難道他有辦法?
還是說他背後的人……
若是以往,他肯定義正言辭地拒絕,他想做個好官,但是事關女兒,他猶豫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