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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,寧楚楚現在這種冷靜強大的氣場著實有點唬人。
寧楚楚淡淡地掃視一眼說閒話的男男女女,沒有跟他們浪費口舌,逕自朝洛晴伸出手,「拿來。」
洛晴被寧楚楚黑沉沉的眼眸看得心裡發虛,下意識反問:「什、什麼?」
「情書啊。」寧楚楚理直氣壯道,她甚至還若無其事地笑了下,「你不是說這情書是我寫的?那我要回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不對嗎?」
洛晴噎了一下,只能不甘心地將情書遞給寧楚楚,而其他人見到寧楚楚這淡然的態度,不免有些訕訕。
他們剛才將寧楚楚好一通嘲笑,結果正主卻視他們如無物,讓他們有種自己是跳樑小丑的感覺。
寧楚楚拿到情書後看了一眼,立刻便回憶起,這正是王思琦攛掇原主幫她寫的那篇「散文」,她說怎麼找不到了,原來是被王思琦偷走了。
寧楚楚心裡有底了,便唇角一勾,故意抬高了聲音道:「喲,這還真是我寫的。」
其他人頓時更來勁了,七嘴八舌地問:「寧楚楚,你喜歡校草啊?」
「哎呀,寧楚楚,不是我說你,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吧?」
洛晴也來了精神,半真半假地安慰道:「寧楚楚,雖然校草直接把信扔了,但你也別太傷心,你還是有機會的。」只是她那幸災樂禍的表情,明顯不像是覺得寧楚楚有機會。
寧楚楚隱晦地翻了個白眼,不耐煩地道:「你們要是能把這八卦的勁頭放在學習上,名次還能往上提個幾名。管好你們自己,少來指點別人,實在閒著沒事幹就去把公共廁所打掃了。」
眾人被她刺得臉色陣紅陣白,剛想開口反駁,寧楚楚就直接打斷他們的話:「還有,我承認這情書的內容是我寫的,但我可沒說自己喜歡敖風。」
寧楚楚輕飄飄地抖了抖指尖的情書,嘲諷道:「這是我為了練筆而寫的一篇散文,誰知道被人拿走,在最上邊添了敖風的名字,當成情書送出去了。」
眾人聽得一呆,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,然而寧楚楚讓他們比對了情書正文和抬頭「致敖風」三個字的字跡,確實不一樣,這就由不得他們不相信了。
眾人面面相覷,「所以這情書到底是誰送的?」
寧楚楚微笑著看同學們開始討論寫情書的人到底是誰,又瞥了眼表情慌亂的王思琦,覺得時候差不多了,就陡然換了副面孔。
寧楚楚表情哀傷,幽幽地嘆了口氣:「我本來想給你機會自己承認的,畢竟我一直都把你當朋友,可我沒想到,你會這樣對待我。不光偷我寫的散文,甚至在我被眾人誤解時,都不肯出面為我澄清……」
所有人都打起精神聽八卦。
寧楚楚也沒有賣關子,直接衝著王思琦道:「思琦,我真的不忍心看你再錯下去了,你就承認吧!」
王思琦可能做好了被揭穿的心理準備,所以這時候倒沒那麼慌亂。她裝模作樣地皺眉反問道:「寧楚楚,你不要亂說話。我知道你被大家嘲笑了心裡不好受,想挽回尊嚴,但你也不能污衊我啊!」
寧楚楚笑了笑,「我當然不會污衊你。只是……思琦,班裡同學都知道,你是個很愛講究的精緻女孩,你用的東西,書包、水杯、鋼筆,甚至是……墨水,都是班裡獨一無二的。」
寧楚楚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,而隨著她的話音落下,王思琦卻驟然白了臉色。
王思琦家境優越,很愛美,也很講究,她有很多特別又好看的文具,還會做精緻的手帳。她可能是用習慣了自己那些特殊的文具,所以在陷害寧楚楚的時候便忽略了這點,從而有了破綻。
當然,也可能是她從沒想過,之前那個被她拿捏在手心的寧楚楚,竟然能冷靜而理智地證明自己的清白,並揭發她。
洛晴對王思琦也算熟悉,在寧楚楚的提醒下,她立刻就發現了不對:「這情書的正文是用普通的黑色中性筆寫的,"致敖風"這三個字……是用黑色墨水寫的!」
"這墨水還帶細閃哎,真好看,可惜這字有點丑。"
"我記得王思琦有一瓶帶細閃的墨水。"
"咱們班也只有王思琦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墨水吧……"
眾人三言兩語間,情況已經很明顯了。大家看王思琦的眼神也不對勁了,很多人都小聲吐槽她,說她"傲氣"、"任性"、"長得普通",當然,她也被冠上了"沒有自知之明"的標籤。
方才針對寧楚楚的惡意,頃刻間又湧向了王思琦。
寧楚楚微笑著又補了一刀:「還有,你偷我的散文之前,應該先研究一下內容啊。我這篇散文里又是寫了枇杷樹,又是寫衰草殘花的,這是我寫來悼念亡人的散文,你把它拿來當情書……這多不吉利啊?敖風同學肯定嫌晦氣。」
寧楚楚聳了聳肩,嘆道:「你說你,怎麼連偷都不會偷呢。」
不少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王思琦沒有再出聲辯解,只是突然間趴在桌子上,肩膀不斷抽動,隱忍的哭聲也響了起來。
寧楚楚冷眼旁觀她的崩潰,她這是自作自受罷了,不值得同情。
她大概能猜到王思琦這樣做的原因。
王思琦暗戀敖風已久,聽說最近想要告白,可這件事被陳晨知道了。
陳晨喜歡敖風到瘋魔,會不擇手段地針對其他喜歡校草的女生,所以當陳晨質問王思琦的時候,王思琦害怕了,將此事推到了「寧楚楚」頭上,因此,寧楚楚剛穿來時,才會正好碰見陳晨來找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