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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玉英可不成,好玩的東西太多,她主要心思還是都放在玩上。
至於學習,那真是原主自己的慾念。
金玉學習成績不好,她很用功,可就是學不進去,別人背幾遍就記住的,她十遍,二十遍,三十遍地去記,可還是記不住。
什麼數學,物理,化學,連地理生物,在她看來,都宛如天書。
多少個晚上,金玉心裡難受,掩面痛哭,覺得自己比別人笨,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。
她渴望考上大學,渴望證明自己不是個傻瓜,那些渴望沉澱在心底深處,腦海深處,遲遲不肯消散。
楊玉英琢磨了一會兒就決定,得給人家小姑娘一個交代。
讀書對她來說再簡單不過,比玩遊戲都簡單,為什麼不能用金玉的身份,考一個特別好的成績,好安慰她留在心中的那一點執念?
「齊老爺子呢?」
楊玉英刷了張數學卷子,把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用的公式,是不是當前世界的公式的地方摘出來,仔細檢查。
這一點可不容疏忽,要是寫出點不屬於這世界的東西,麻煩可就大了。
「跳廣場舞呢,現在每天都要去。」
麗妃搖搖頭,噗嗤一聲,又笑得不行。
「昨天我還看見,廣場上一群老太太圍著咱們家那位齊大爺轉圈,頗有爭風吃醋的意思。」
楊玉英:「……」
齊為民這個原主,不是五十歲,不是六十歲,是將近八十歲的老人家。
一身病痛,拾荒的日子曬黑了皮膚,手腳粗大,可不是養尊處優的那些帥老頭。
正常來說,這把年紀的老人家,生命倒計時,要按照小時來算。
今日還在微笑,一覺醒來便失去了寶貴的生命,也並非不可能。
結果齊為民一來,不光越活越年輕,能跳廣場舞,竟還能哄得了老太太!
麗妃越琢磨越想笑:「要是咱們齊大夫想在這個世界,再討一個老伴兒,你怎麼看?」
我怎麼看?
我也不知道啊!
幾個人正說笑,齊為民匆匆回來,推門就長長地吐出口氣,拿冷水洗了把臉,嘆道:「真是世風日下,世風日下!」
嘆完就躲到大陽台改建的藥房裡去,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,竟是連給麗妃請安都忘了。
砰砰砰!
齊為民剛回陽台,外面就忽然有人敲門。
楊玉英他們租的辦公室,位於四季大廈的第七層,下面六層是酒店公寓,上面還有一家律師事務所,另外有幾家似乎是搞軟體的小公司也在七樓。
大廈環境較為複雜,公司成立以來,唯一一位預備役簽約明星是麗妃,現在還是人家天橋的人,說白了公司還沒有正式開始營業,目前一切都在籌備中,除了偶爾姜薇薇會找周圍的軟體公司的技術員請教,一點點完善『大順』官網,才有客人登門,否則一天到晚也見不到生人。
這會兒有人敲門,到是新鮮。
麗妃瞬間恢復端莊,坐回沙發上,往自己膝上蓋了條毛毯,信手拿了本書在手裡,眉目一轉,朝程寒示意,程寒特別有眼力地主動站起身去開門。
大門一開,外面是兩個年輕男子,一個西裝筆挺,一個T恤牛仔褲。
「請問一下,齊大爺是不是住在這兒?」
西裝年輕人客客氣氣地道,目光往房間裡逡巡,掃過麗妃時,到有一點驚艷,卻是全然不認得這位『大明星』。
麗妃嘖了聲,抬手往陽台上一指。
西裝年輕人抬頭看見齊為民,伸手砰一聲砸在他弟弟後背上,把T恤小年輕砸得雙膝一軟,跪倒在地。
換成其他人看見這一幕,說不得要嚇得跳起來,結果在座的這幾位,一個比一個淡定,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。
雖然大順這幾年差不多算廢除跪禮,除了大朝,文武百官尋常面聖都不必跪,可這也沒幾年,像齊為民,麗妃,程寒這些經常出入宮廷的,對於跪拜禮儀那是早就見怪不怪。
麗妃沒做麗妃之前,自己就不知道跪了幾百次。
像程寒這樣的,更是一雙膝蓋磨出厚繭,哪能因為旁人跪上一跪就去驚訝。
西裝年輕人和T恤小伙子也有點懵圈。
齊為民立陽台上平平靜靜地看過來,連表情都沒變。
周圍其他人也不起身來攔。
完全沒有他們想像中的任何反應,這倆人自然是十二分意外,早準備好的話也是磕磕絆絆,噎在嗓子眼沒能吐出。
還是楊玉英比較好心,雖然慢了好幾拍,還是略斟酌了下道:「兩位起來吧,找齊大爺什麼事?」
終於等到這麼一句話,西裝男連忙道:「齊大爺,我弟弟從小就是個棒槌,說話不過腦子,他要是哪裡得罪了您,我替您教訓他。」
齊為民此時也推門而出,看了看這兩人,只覺眼生,很是莫名其妙。
西裝男恭恭敬敬地朝齊為民略一彎腰:「七大爺,我姑姑的腰疼了十二年,厲害的時候只能臥床,現在到廣場是遛彎,都帶帶著輪椅,她才五十歲,之後還有幾十年的壽命,您就看在她可憐的份上,給她治治吧。」
齊為民蹙眉:「你找錯人了,我不是醫生,有病去醫院多好?」
「齊大爺,您老別自謙,我已經打聽得很清楚,孫叔和我姑姑是一個毛病,這些年兩個人經常一起看病,國內好些醫院都去過,各種疼痛專家也找過,就是好不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