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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沈鴻那小兔崽子不知為何看你不順眼,想陰,還和元豐糾纏。」
瞿老爺嘆道。
「上次你差點出車禍,有一半的原因,是因為他對元豐胡說八道。」
瞿正:「……雖然我從來不質疑義父,但此事有些扯,就憑沈鴻那個小白臉,也敢對我伸爪子?再說,他圖什麼?」
沈鴻在安娜女子中學的教職,都是瞿正托關係替他找的,他們兩個人沒有仇。
瞿老爺搖搖頭:「我也不知道沈鴻那小子在想什麼,哎,先查查他的底細。我到要瞧瞧,究竟是什麼人蠱惑我孫女婿!」
瞿家這邊剛開始要查,第二天,很多街頭小報的頭版頭條,就都變成安娜女子中學中文教師沈鴻的桃色新聞。
所有報紙都說他在外和很多名門千金,大家閨秀交往甚密,就是因為碰了不該碰的女人,這才被人砍。
報紙上說的有鼻子有眼,好像親眼所見,特別真實。
甚至還有登州本地的新月周刊,刊登出一組照片,都是沈鴻摟著女孩子的肩膀的情形,看不清楚女孩子的臉,沈鴻的眉眼到是很清晰。
幾乎眨眼間,沈鴻就成了風流浪蕩子。
當然,在當下來說,風流並不是什麼太大的罪過。
可對沈鴻來說,一看到報紙,就嚇得臉色煞白,宛如晴天霹靂一般。
他重新回到人世間,最大的願望便是擺脫前生的苦難,和瞿小金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。
他要彌補前生的過錯,他不能重蹈覆轍。
「小金!」
沈鴻本是一直躺在床上養傷,如今也顧不上傷口疼,狂奔出門就去找瞿小金。
瞿小金正在花廳里和身邊的丫頭一塊兒繡花,她也就是繡著玩,主要是丫鬟在做。
「小金。」
沈鴻滿頭大汗地衝進去,渾身發抖,他剛一伸手,要抱住瞿小金,就聽花廳外傳來一聲暴喝:「混帳東西!」
瞿正大跨步進來,抬手扇了沈鴻一巴掌。
瞿小金大吃一驚:「正哥?」
瞿正深呼吸:「小金,你看看。」
他順手把一疊報紙遞過去,瞿小金一臉莫名,接過報紙看完,臉上不禁色變。
沈鴻都顧不上又開始滲血的鼻子,撲過去急聲道:「小金,你聽我解釋,報紙上都在胡說八道,他們不知存了什麼心思在污衊我。」
瞿小金沉默,心裡有些慌,她看到報紙上的東西,其實並不特別相信上面的某些內容。
雖然最近這幾天丈夫變得不一樣,可她其實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什麼性子。
沈鴻耳根子軟,很有些大男子主義,他還嚮往美好的感情,如果說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,那到是很可能,可勾三搭四,四處亂來的事,他到不會去做。
但他即便沒像報紙上說的那般亂來,但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。
如果不是,正哥不會這般生氣。
她父親和正哥都不是衝動的人,他們不會隨便去信街頭小報上的東西。
此時發作,必然心裡有數。
瞿小金早就覺得,丈夫對自己的感情平平,好像對這段婚姻不滿意,時常流露出苦悶的神色。
她一直想,應該是自己做得不夠多,人心都是肉長的,既然成了親,那她就加倍地對丈夫好,尊重他,照顧好他的生活,時間長了,感情自然會變得深厚。
沒想到,還是走到了這一步。
瞿小金抬頭去看瞿正。
瞿正冷聲道:「他和他的女學生好上了,每天出雙入對,都不知道避人,如今恐怕只有咱們瞿家不知道,在安娜女子中學,好些學生和老師都清楚。」
一查沈鴻不要緊,瞿正還沒深入調查,就被查到的東西給氣得砸了半間辦公室。
瞿小金一怔,眼眶發紅,淚水滾落,哭著小聲道:「君既無心吾便休,沈鴻,我們離婚,」
第483章 渣男重生洗白文的炮灰(10)
『離婚』這兩個字一說出口,沈鴻宛如遭雷劈一般,瞿小金也哭得不能自已。
她年幼時,父親忙於事業,天天在外工作,只把她交給母親和嬤嬤丫鬟們照顧。
她母親是個傳統女子,以夫為天,整日讓自己困守在小小的圍牆內,從不去看外面的一切,教養女兒,也是要她乖巧溫馴。
後來母親去世,她父親續娶,後娶回來的妻子是個強硬的千金小姐,對她視而不見,分外冷淡,她那時候剛七歲,受了許多說不出的苦楚,養成了懦弱膽小的性子。
雖然祖父發現不妥,把她接到身邊照顧,可性子養成了,也很難去改變。
瞿小金哪怕讀了書,哪怕過得很好,哪怕家裡所有人都想要寵愛她,她還是那個溫柔緘默的姑娘,在她心裡,嫁了人,她就是沈家人,她就得做好妻子,將來也要做好一個母親。
現在一切都毀了,如何能不痛苦?
可是,瞿小金就是知道外面的男人,但凡有些本事的,無不是姨太太成群,可她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也納姨太太。
她或許,真不能聽母親的,去做一個真正賢良淑德的女人。
瞿小金一邊哭,一邊唾棄自己。
沈鴻已經要瘋了。
「我不離婚,都是誤會,我心裡只有你一個,我發誓,從今往後我就只小金你一個女人,絕不看別的女人一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