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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緋, 我馬上回來了,今晚見一面?」
給時緋發完簡訊,傅君譽坐上了回程的車, 傍晚的晚霞太過紅火,印得他心頭沉甸甸的。
「今晚會下雨嗎?」他問副駕駛座的助理。
助理翻了天氣預報:「沒有,這幾天都是大晴天。」
傅君譽看一眼窗外,他今天來拜訪北城一位老財閥, 人在山上獨居,不得不跑這麼遠。
現在看路兩邊的風景, 才發覺太過偏僻。
腳下的路都是裂痕。
「老闆, 不如您休息一下?回去要三個小時。」助理提議道。
傅君譽看一眼時間, 現在六點,回去就九點了,這還是不堵車的情況。
時緋那個嬌氣的性格, 肯定不願意見他。
心裡嘆口氣,傅君譽閉上眼:「恩,到了叫我。」
助理應是。
然而不到十分鐘,車子停下了。
傅君譽還沒睡著,但他以為是小事就沒睜眼,直到前排響起開門聲, 司機和助理都小心翼翼下了車。
猛然發覺有什麼不對,傅君譽立刻睜開眼,嗒,一把槍懟上他的太陽穴。
媽的。
他心裡狠罵一聲,不得不依照指示下車。
車外圍滿了人,傅君譽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誰下的手,除了他大哥, 沒其他仇人了。
剛出山里開出來十幾分鐘,這還算是野外,周圍一片荒蕪,別說路過的車,連個人都見不著。
徹底被傅謹又封鎖。
傅君譽手指捏緊,前方有一座廢棄的樓房,也就三層高,看起來像爛尾樓,只有一個大概的框架,樓房多處破破爛爛,水泥掉一地。
窗戶的位置空蕩蕩的,傅君譽眼尖,一眼看到傅謹又在上面等他。
「走。」身後有人推了他一把。
他回過頭冷眼看一眼那人,再看向司機和助理,眼裡滿是懼怕。
傅君譽忍著氣上了樓。
傅謹又在第三層,專門給他搬了個板凳坐著,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。
傅君譽一出現,傅謹又就站起身迎接:「終於來了。」
傅君譽沒應,看了一圈房間,沒見到什麼過分的東西,他心裡稍微鬆口氣:「大哥是什麼意思?」
「總不是請你來做客的。」窗邊傳出一道女聲,地面凹凸不平,那人還穿著細高跟,轉過身,是楚佩。
楚佩饒有興趣打量傅君譽兩眼:「以前真是小瞧你了,竟然能和阿緋走那麼近,什麼方法,教教我啊。」
原來如此。
傅君譽還以為什麼事,他一開始以為傅謹又是為了傅家家產,哪知道是為了時緋。
可他們越這樣,越說明時緋在他們心裡的地位。
而地位這樣高的時緋,卻只和他親近。想到這裡,傅君譽心裡不由浮現出一抹滿足感。
他當然不可能告訴楚佩原因:「想知道?叫我一聲爸爸,我就教你。」
砰。
話音剛落肚子便被人揍了一拳,下手毫不留情,傅君譽彎下腰,酸水快被打出來。
楚佩「嘖」一聲:「你以為我真是在請教你?」
她一指窗邊,看向傅謹又:「我已經想好了他的死法,三層樓的高度一次摔不死人,既然這樣,我們就多摔幾次。」
「直到他死。」
從三樓扔下去,沒死又抓回三樓,繼續扔下去,人身體要承受一次又一次重擊。
在場的人均不自在動了動身體。
傅謹又是例外,他下手向來更狠:「可以,按你說的去辦。」
竟是不再和傅君譽交談,想直接進入正題。
傅君譽瞳孔放大,被提溜著到了窗邊,他看一眼這高度,不算太高,但他沒想過這種死法。
在他心裡,他剛回國,事業剛起步,他還有大把的錢財和資源沒揮霍,不可能早死。
可今天遇到兩個瘋子。
傅君譽咬緊牙看向傅謹又:「要怎樣才能放了我?」
傅謹又一臉淡漠:「放了你?你誤會了。」
楚佩接上話:「帶你來這裡,不是為了恐嚇你,我們的目的很簡單。」
傅謹又:「讓你死。」
楚佩一揮手,挾持住傅君譽的兩個保鏢就準備動手,傅君譽死死抵住牆壁:「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出來,何必一上來就下死手!」
傅謹又和楚佩不為所動。
傅君譽狠下心:「傅家的家產全部是你的,我不和你搶。」
傅謹又依然不為所動。
保鏢下手很重,傅君譽只覺得自己兩條手臂都要被折了,膝蓋在牆上摩擦,肯定是一片血淋淋。
他感到身體被保鏢強行朝窗外按下去。
「等一下!還有孟無!孟無留給我的東西,也可以給你!」
楚佩一挑眉,保鏢動作鬆了點。
生死面前,傅君譽想讓自己表示得大氣一點,可他好不容易得來這一切,他沒法大氣。
更做不到像孟無和牧延那樣安然赴死。
「算了。」傅謹又突然說道,「孟無留給他的東西,斷然不可能到我們手上,孟無不至於連這點準備都沒有。」
繞是他心氣高,也不得不承認,孟無比他厲害。
「行吧。」楚佩一想,傅謹又說的也對,孟無有多恨他們再明顯不過,她一揮手,「弄下去。」
保鏢又開始按壓,傅君譽臉憋的通紅,雙腿再用力也抵不住保鏢兩個人,身體已經探出窗外二分之一,眼看就要掉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