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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江市最後一站,林故淵決定去瞧瞧周航,這丫的說好了等他在雲省收拾好了就過去看他,沒成想自己在雲省等了好幾個月,這丫鳥影子也見不著。
林故淵準備到地方了好好奚落周航一把,他這還沒七老八十呢,怎麼記憶力突然就不行了?
結果,等林故淵到時,周航正在苦巴巴的教育他弟弟呢。
周航又是無奈又是生氣的跟林故淵控訴弟弟:「這丫的突然要去國外發展,要去賺國外的錢,大學準備去M國,你說他要是走了,誰接我的班啊!」
弟弟翻了個白眼:「你就湊合湊合過唄,就跟現在這樣不挺好?」
周航氣不打一處來:「拉到吧你!我現在辛辛苦苦賺錢供你上學,好等你長大了能工作了我這個當老哥的就能輕鬆些了……」
弟弟不屑的表示:「別,咱爸都沒這麼說呢,你可不能越了去。」
周航:「……」
林故淵瞧了好笑,拍拍周航肩膀:「我覺得你弟弟說的沒錯,你就是一身懶骨頭,其實腦子聰明的很,好好干吧你。」
說完,林故淵就不打攪這對互相推脫家業的兄弟倆了。
他算看出來,周航他的基因是遺傳,他老爹把家業交給他,他又想把家業交給弟弟,總之周家現在似乎是沒一個工作狂。
而作為工作狂的林故淵,出來三天,就已經放不下地里的莊稼了,準備開車回深雲居。
「別!」周航伸手,站在樓下,望眼欲穿。
林故淵好笑,道:「拉到吧你,等我過了年就回來。」
周航嚶嚶:「別介啊,我爸去北市了,我弟弟又報名了好幾個輔導班,等過年時家裡就剩我孤家寡人一個,還尋思著今年過年投奔你呢。」
林故淵不客氣的拆穿他所有幻想:「別介,大白天的做夢可不好。你得知道你家是開酒樓的,逢年過節就沒個消停時候,還想上我家過年?」
周航淚奔:「這麼損,你肯定不是我兄弟,說!那個天殺的把你給穿了?」
就在林故淵離開的這段時間裡,地里又產出了十來種蔬菜種子,員工們正坐在明亮光潔的屋子裡挑揀種子呢。
種子經過初步的機器色選,大概剔除不夠飽滿健康的壞種,剩下基本都是品相完美的種。
因為林故淵面對的顧客人群基本都是城市人家的陽台種植,種子所需量比較少,每次出售種子都是一克到三克的量,一般來說是足夠一家三四口人正常飲食使用的,要是獨居的話還有不少剩餘。
而現在,員工們正在做的事情就是給種子做分裝。因為已經賣了兩三年種子,有了足夠的經驗,現在面對不同類型的種子都會有不同樣式的容器盛納。
現在莊子裡產出種子不少,每個人身旁都堆著各式各樣的盒子,大伙兒看見林故淵,抬頭沖他笑笑打聲招呼,就繼續低頭工作了。
倒是牧飛跟丁質兩人,立即站起來跟出去。
「林先生,您可總算回來了。」丁質鬆了一口氣。
林故淵看他們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回報,奇怪的問:「怎麼了?」
丁質看了眼牧飛,最終牧飛上前一步,指著百合田的方向,道:「您去看看就知道了,這百合就跟不要錢了似的一個勁兒的往外面冒花劍,我們撿了一支花劍基本上隔兩三天它又要冒出來一支新的。」
百合林故淵是打算養種球的,現在卻一個勁兒的開花。要知道植物開花基本上就是生命歷程中最燦爛、也是最消耗養分的事情了,要是照這樣瘋狂的冒花劍下去,種球積累的養分很快就會被消耗殆盡。
這樣,還養個屁的球啊!
林故淵信步往百合田那邊走,丁質跟牧飛對視一眼,趕緊跟上。
路上,林故淵還問:「你們是不是追施成了促花肥了?」
丁質哭喪著臉:「沒有啊,我們用肥還是挺謹慎的,再說了這可是我們學了好幾年的專業,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。」
林故淵看他神情自責,拍拍他肩膀:「別多想,咱們挖一株看看就知道了。」
說話間,三人已經到了百合田,一片片潔白無瑕的香水百合,老早就把香味飄到林故淵他們身旁,香味清馨淡雅,它溫柔又強勢的沾上每個人的衣襟。
林故淵直接徒手拽了一株百合出來,拍掉球根上沾著的多餘泥土,露出潔白的球根。這株百合已經有了明顯的分化,胖胖的主球根兩側都長出半大的小球根,三個球根連在一起,像是一個填實顏色直線排列的三環。
林故淵手上用了些力氣,把主球根和兩個副球根分開,掰開後的百合更是瓣瓣純潔無瑕,稍微沾著些泥土似乎都是對它的玷污。
「這才多久啊,居然球根長這麼快!」牧飛跟丁質驚訝極了。
當初從江市莊子裡刨球根時,他們也參與其中。還記得當時的球根周長還不到三十公分,放在掌心小小的,沉甸甸的一個,而搬家到雲市這邊滿打滿算才三個月不到,居然長成普通女士掌心那麼大,個頭足足翻了一倍還多呢。
「要是都這麼尺寸,肯定養分充溢的憋不住要開花了。」林故淵看見這球根,就心裡有數了。
他搬來時,單言就提前找人調整了土壤,隨後又運來不少糞肥,接著便是他堆成的魚腸肥一個勁兒的給它們追,再加上雲市那邊海拔相對來說比較高,陽光和紫外線都很好,天天都是大晴天,百合植株的葉子長得好,每天也能積累不少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