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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漢子兩口子搖搖頭:「沒聽到什麼動靜,祠堂的門一直在天快黑的時候就關好了,一直也沒有打開,剛剛我們去到曲哥兒的時候,才開的門。」
所有的說詞,都沒有傾向於林曲的意思,趙氏見狀道:「這不可能,肯定是他偷偷跑出來了。」
「還有今天晚上的飯肯定是王氏下的有巴豆之類的東西在裡面,不然我娘怎麼好端端的非要今天晚上拉肚子,她以前都不這樣的。」
族長不耐的說道:「東西是你們一起吃的,那怎麼就你娘一個人出問題,你們其他人倒是沒有拉肚子。」
這倒也確實,但是趙氏確實是真真切切的被人推了的,她在村里算人緣並不算好,但是也不至於大半夜的讓人守在這裡把她往茅坑裡推吧。而且他們這房子周邊的鄰居,看著也不是這個性子。
除了林曲之外,應該不會有別人。
更何況,她心裡就是有這種感覺,這個人肯定就是林曲。
她不依不饒的,「那或許是沒有放在肉裡面,而是放在其他單獨的東西上也是有可能的。」
趙氏不肯善罷甘休,在沒有把她的所有問題壓下去的情況下,事情也就不能這麼結束,族長往周邊看了看,正好看到了徐丘,忙沖他招了招手:「徐丘,你快過來,幫著看一下她這身體可是有吃過什麼東西?」
如果是下了藥,現在時間還沒有過去太久,一般情況下,也是能夠查出一些蛛絲馬跡的。
徐丘之前幫他調理過身體,族長比村里人都更清楚,徐丘的醫術學的有多好,恐怕比他的師父都要好上一截了。
因此這會兒見到了徐丘,他乾脆就叫徐丘過來看了,畢竟大晚上的,還是有些冷,老大夫年紀大了,白天裡又在各個村里走動看診,累了一天,能夠不勞累老大夫的,也就算了。
他也知道徐丘已經和趙氏生的那個小哥兒退親的事情,李氏在和趙氏退了親之後,跑到族長家把這件事也說了一遍,只是沒有具體說清楚兩家是因為什麼恩怨退親的,族長也沒把這事當回事。他不覺得徐丘會因為退親就暗地裡使壞了,畢竟能夠退了和林瓊的婚事,那說起來也是徐丘賺了。
這有什麼好對人家不滿的。
但是他這麼一叫,趙氏可不滿意,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家之間的事情,她自己心裡可清楚了,她先是在背後說理似的壞話,讓李氏知道她們兩個人之間她一直在利用對方,然後又利用話朮忽悠著李氏把退親的話收了回去,直到最近李氏終於忍不了,強行過來說要退了。
連李氏這樣的包子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,可想而知,李氏心裡對她肯定是相當的討厭的。
而徐家的三個孩子,都是相當孝順的人,趙氏可不敢肯定李氏沒有把這些說給自己的兒子聽。
她可不敢把檢查的事情交道徐丘的手裡。
因而她嚷嚷著:「徐丘不行,他才多大的年紀啊,還不知道學的怎麼樣呢,必須要去請老大夫過來才行。」
說完她又想起老大夫是徐丘的師父,頓時心裡感到郁急,但是也沒有辦法,這村里就這一個大夫,她也沒得選。
徐丘和老大夫相比,大家肯定是覺得老大夫比較靠譜的,就算老大夫經常帶著徐丘看診,開藥也是徐丘來開,但那是因為有老大夫在一旁看著,大家心裡也有底,單獨的話,還是有些不太敢的。
沒辦法,族長只好又讓人去把老大夫請過來。
過了一會兒,老大夫頭髮亂糟糟的過來了,「誰要看病?」
林老太太走了過去:「我。」
旁邊有人解釋道:「老大夫你幫忙看看,林老太太她的身體裡有沒有吃過什麼巴豆或者藥之類的,導致她半夜一直拉肚子。」
徐丘拿了一個板凳過來讓老大夫坐著,老大夫聽了這些話之後,有些不滿的嘟囔著:「徐丘在這呢,你們直接讓他把脈不是一樣的,大半夜的把我老頭子一個人叫起來。」
他累了一天,睡得正香呢。
嘴上說著,但是行動上老大夫也沒有拒絕,就坐下給林老太太把脈。
仔細的看了一會兒,老大夫才開口說道:「沒什麼問題啊,沒什麼藥,也沒吃巴豆,等明天應該就好了。」
趙氏急道:「怎麼可能!你是不是醫術不行看不出來啊?!」
老大夫氣鼓鼓的瞪著眼:「我都說沒問題了,你這話是幹什麼,你以為巴豆還有拉肚子的藥到處都是啊,反正沒誰從我這裡拿這些東西,你們要是不信的話,明天去鎮上再看看不就得了。」
站在不遠處的林瓊眼睛閃了閃,他可是知道林曲和徐丘之間的關係的,若是林曲從徐丘那裡拿到了藥,那也是再容易不過了。
而老大夫又是徐丘的師父,徐丘從小就跟著他學醫,兩個人之間關係很好,要是這是提前串通好了的,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。
但是他也沒有證據,說出來也沒什麼用。
周圍人倒是不知道這些,不過老大夫給他們看了一輩子的病,收錢收的也少,對於老大夫是沒有什麼懷疑的。
「趙氏。」族長沉聲叫道:「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,身體這件事情,既然你們不信,那你們明天自然可以去鎮上再看。再說了,就算是有問題,也不能說明事情是曲哥兒做的,他一晚上都一直關在祠堂沒出來。徐丘,晚上天冷,你送老大夫回去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