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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慈驀的產生一種沒來由的心慌感,這像是一種糟糕的預感,腦海中思緒紛雜,他想,難道周遙山真的將視頻發出去了嗎?
還是好友被他冷落多日,終於要與他一刀兩斷了。
他確實應該害怕,怕那些醜陋的模樣被好友看到,怕□□裸的真相暴露在烈陽下後,他會成為最污臭的泥土。
謝慈垂下頭,手指攥緊,掩飾一般的將衣物收拾好,側身要走進浴室。
擦身而過,一雙溫熱的手掐住他的小臂,力道有些重,帶著幾分噴薄欲出的情緒。
謝慈甚至沒法掙脫對方有力的手腕,他從沒想過,好友看起來纖瘦,平時瓶蓋還要他幫忙擰,現在卻判若兩人。
蘇秩額前的劉海有些稍長了,投下的陰影遮擋住他眼睛,他掐著謝慈的手,將青年制在身前,嗓音也有些啞了,不復從前明亮的少年音色:「謝慈,這些天你去哪了?」
謝慈不知道該怎麼說,他垂眸嘲諷一般的想,說什麼呢?難道說在別人的床上等著被玩·弄?
蘇秩抬眼看他,一雙黑色的眸中仿佛掩蓋著無盡的淤泥,他說:「你在誰的床上?」
謝慈瞳孔微微震了一下,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嗓子澀的不可思議,連解釋一下的勇氣都沒有。
蘇秩伸手虛虛握住謝慈的頸脖,手上微微用力,他將謝慈身上的睡衣扯下一半,深淺不一的痕跡像是油畫的色彩一般烙印在青年的身上,美的像他本身。
蘇秩的眼中卻有些充血,他比謝慈要稍矮一些,他將謝慈抵在牆上,手臂在輕顫,他咬牙說:「真想掐死你。」
他這副模樣不像個正常的朋友的反應,反倒像是個知道自己的妻子出·軌的可憐丈夫。
謝慈眼神有些發怔,某種不可思議的猜想在他的腦海中緩緩凝聚。
下一秒,這個猜想就被證實了。
蘇秩低下頭,像一頭兇狠的狼崽一樣撕咬他的唇角。
掠奪欲在唇口如刀尖對撞一般,謝慈掙扎的厲害,他本就有些低燒,力氣不如蘇秩,此時便只有被對方鎖緊腰,半靠在牆邊喘·氣的份。
謝慈腿腳發軟,眼尾被逼出幾分潮紅,漂亮的像被弄濕的桃花,只誘著人發狂。
蘇秩將他半攬住,將桌上的東西掃空,直接將謝慈抱到桌上,按住對方起起伏伏的胸口。
蘇秩笑了,帶著幾分狠意,他的唇角尚且帶著幾分晶瑩的涎·水,猩紅的舌尖若隱若現,他逼近謝慈,聲音好似弱氣,卻又叫人心慌,他說:「阿慈、阿慈,你別逼我。」
謝慈掙扎著要起身,他罵道:「蘇秩,你幹什麼,讓開。」
蘇秩笑了,他眼睛有些濕濕的紅意,眉眼中卻有著從未表露的陰森意味,他說:「干你。」
謝慈的眼睛中的不可思議太過扎眼,甚至叫蘇秩覺得解氣。
蘇秩笑著俯下身,在謝慈耳畔輕聲道:「阿慈,你太好騙了。還有薛至那個蠢貨也是。」
謝慈渾身顫抖,幾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看蘇秩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。
蘇秩按耐住心中的暴虐·欲,他故意用那種細細柔柔的聲音說:「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喜歡薛至了,我知道你暗戀他。」
他看著謝慈不可思議的眼神,笑笑道:「阿慈,別這麼看著我。」
「我故意靠近他、勾·引他,我要你看著他和我在一起,我要他親手把你推開。」
「不止這樣······」蘇秩垂頭吻了吻謝慈的唇,毫不在意謝慈別過去的頭。
他說:「你喜歡誰,我就去勾引誰,阿慈,我要你眼裡只能看到我。」
蘇秩覺得自己像一團污泥,現在,他要將謝慈拖下水。
謝慈罵他無恥,他便要無恥給他看。
蘇秩湊在謝慈臉頰邊,像是一條藏在草叢中的毒蛇,他說:「你跟誰做了?身上這麼多印子。他幹的你爽嗎?」
「你們做過幾次?他戴套了嗎?」
「阿慈,我也可以讓你舒服。」
謝慈閉了閉眼,他忍耐著對方如狗一樣在他身上貼貼蹭蹭的模樣,一言不發。
蘇秩將謝慈的睡衣徹底解開,很輕易的便能看到謝慈腰間懸掛的一條黑色細繩。
蘇秩知道這是什麼,他好幾次看見謝慈穿了,很性感的黑色丁字褲。
他甚至能想像的到謝慈的臀部該如何被人欺負。
現在,這人就躺在自己身下。
他笑著說:「阿慈,薛至知道你穿的這麼騷嗎?」
明眼人可以看得出來,他已經徹底瘋了。
謝慈手指捏的很緊,食指微微曲起,等到蘇秩俯身下來的時候,他猛地掙扎,一拳打在蘇秩的太陽穴。
到底是個成年的男性,謝慈就算是發燒了也不會任人宰割。
蘇秩猛地被擊中,整個人都往後仰,倒在地上。
謝慈咬牙,拿起桌上僅剩的幾本詞典,趁著蘇秩沒緩過神的時候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。
蘇秩護住頭,一雙手被砸的血肉模糊,頭上也在流血,場面看起來嚇人極了。
謝慈冷靜下來幾分,他冷冷的看著蘇秩。
蘇秩渾身顫抖,可那雙眼睛卻依舊死死的盯著他,他甚至還能笑出來,說:「謝慈,你要是打死我,就再也擺脫不了我了。」
「你一輩子都得記住我,就是死,我也要纏著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