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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仗算是真正的第一場,涼州軍還在幽州,這場仗相關的消息,已經全部被傳到了接下去的幾個地方。
「巨石直接投到城牆上方來?!」
「還有能把城牆直接打穿的戰車!」
「甚至連攻城車和雲梯都和別的不一樣,具體有什麼用,好像還沒有表現出來。」
一個個消息傳到後面城池的耳朵里。
領兵主帥一個個都心裡慌。
這樣的城池可要他們怎麼守?
直接出兵迎敵,怎麼可能打得過常年在邊關和匈奴打的涼州軍?
若是閉門不出,利用城牆和城門的優勢來防守,說不定會被直接打穿!
這樣的仗可要怎麼打,真是頭髮都要愁白了。
在京城的皇帝,也被轉來的戰報,弄得坐立不安。
「這個軍師,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,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個人!」
「下令務必守住,要不然就提頭來見!」
一種巨大的恐懼感,縈繞在他身上。
他不會真的當亡國之君吧。
如果把西邊的軍隊調回來,能和涼州軍有一戰之力嗎?
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,很快又被壓下去了,若是兩者聯合起來,或者西寧軍也有反心,京城駐軍就更抵擋不住了。
思來想去大,竟然真的沒有一個好辦法,可以解決這個問題。
一種深深的無力和後悔縈繞在心頭。
枯坐在殿中一夜,腦海中回憶起這些年做過的事情。
魏定肯定是知道了。
若不是知道了當年的事情,現在肯定不會擁護一個女子上位的。
壓力、恐懼、後悔、難堪一下子全涌了上來,腦子裡亂得不行,甚至已經沒有辦法正常思考。
城靜楓並不知道,自己和魏定的行為,已經提前給皇帝造成了這麼大的壓力。
因為贏得很輕鬆,幾乎沒有減員和受傷的情況,所以在幽州並沒有修整很長時間,就直接向下一個目標出發了。
等大軍到了禪城城門下的時候,連第一波進攻的命令都還沒有下。
城門竟然自己緩緩打開。
城牆上出現了一條條白布,打開的城門處,主動走出來的兩人,一個穿著官服,一個穿著軍服。
很明顯,一個是禪城的知府,另外一個應該就是京城派來守城的將領了。
身穿官服的知府先開口道:「我們禪城仰慕軍師您已久,您產出的東西,可謂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,著實讓人敬佩不已,我禪城所有百姓,都願擁護您登基。」
另外一個身著軍服的將士也道:「世道艱難,願扶明主。」
城靜楓和魏定相互看了對方一眼,同時低聲說道:「謹防有詐。」
兩人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,直到軍隊入城,拿到城池的掌控權,心裡的戒備才真的散了。
城靜楓想著這般順利,連攻城的幾個時辰的功夫也節省了,等她登基之後,國庫也不必再花錢來修城牆,這可是真的省下了不少功夫。
於是她在當晚晚宴上,對禪城的知府說道:「禪城如此善意,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多關照。」
禪城知府頓時大喜,他可是知道的,儘管邊關幾個城池日子都很不錯,但是最滋潤的,還是軍師所在的涼州城。
偏心是人之常情,沒想到他這個舉動,居然能換來這樣一句承諾。
禪城知府頓時滿臉笑容:「那我就替百姓先感謝了,您登基以後,我一定全力配合,不管是您想到了什麼東西,我們都願意幫忙試用。」
心裡無比的滿足,就光看傳出來的那些東西,每一個可都是好東西,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停留在涼州,沒有傳出來的。
反正只要是軍師做出來的東西,用了准沒錯,日子肯定會變得越來愈好的,說不定他還能沾沾光,名垂千史呢。
以後的史冊中,說不定還會有他的名字,想到就忍不住心潮澎湃。
城靜楓將眾人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裡,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。
她故意在半公開的場合說這個話,可不是為了獲得誰的好感和巴結。
城靜楓想著已經長途行軍很久了,加上還要等昨夜的事情傳出去,於是在禪城休整了兩天。
等再出兵的時候,剩下的新陽城、武城,順義城也都毫不猶豫的投向了她。
有的像是禪城一樣,直接出來投降,有的則是提前通風報信,假打一會兒就裝作不敵的樣子。
這樣幾場之後,涼州軍的威名更盛了。
在大家口中,涼州軍的實力超群,軍備武器力量之強悍,穿雲破石,牆倒城摧,魏定領兵如神,只要城門打開,沒有一支軍隊,有和涼州軍硬碰硬的實力。
幾個城池投降的結果,就是涼州軍直接長驅直入,到了京城附近。
軍隊的人早就嚇破了膽子,聽聞了重重傳言之後,拿起武器都有種心虛的感覺。
京城內的大臣和文武百官,心中有些複雜,誰也沒有想到,前段時間還遠在邊關的涼州軍,居然這麼快就兵臨城下。
現在大雍氣數已盡,再也沒有辦法回天了。
京城自然是不可能像是別的城池一樣,主動開門投降。
城靜楓也沒有絲毫猶豫,從走出第一步開始,她就知道,這一步遲早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