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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想,道,「勛兒,這事也不算的什麼,再說了,宗親人家,傳宗接代,哪個不納妾。」
周勛忙道,「娘,您都要有孫子,還是嫡親的孫子,還不夠您抱的?兒子可不喜歡庶子,妾啊庶子的,是亂家的根源。您看安安家裡,岳丈那樣大的官,不照樣只守著岳母一人過日子,兩個嫡子也最有出息。安安外祖姜家,不也是一樣。反正兒子是不想要生一堆庶子,生了嫡子好好教導才是正經事。」
懷王妃聽了,倒是被說動了,無奈點頭,「罷了,我也不插手你們夫妻的事。」
周勛這才鬆了口氣,又同母親說了會兒話,見懷王妃露出倦意,才起身回院子去。
卻說姜錦魚這頭,送走了二兒子和女兒,夫妻倆倒落了個清閒,在屋裡靜靜坐著。
姜錦魚在江南的時候,跟那邊的繡娘學了雙面繡,覺得頗有意思,便在那兒學了半來個月,回來了也沒把手藝落下,想給顧衍做個香囊。
她正低頭穿線,顧衍卻伸手來攔了,也不說旁的,十分自然的開口吸引她的注意力,道,「今日你訓女兒了?」
姜錦魚一聽,也忘了手上的活了,「你看出來了?」
顧衍又順手將針線放到一邊,「用晚膳的時候,安安那副要哭不哭的樣子,我一看就曉得,你訓她了。」
姜錦魚把二兒子給妹妹出氣,揍了女婿一頓的事情給說了,然後道,「安安就是被你我寵壞了,得虧女婿心寬,沒把這事兒捅到親家面前,否則安安還要吃苦頭。」
顧衍唔了一句,仿佛沒半點替女兒說情的意思,時不時來一句,「你說的對」,「然後呢」,引著妻子同她說話。
姜錦魚稀里糊塗跟著聊,說了女兒的事,一下子又說到尹氏和丁氏,連白日裡嘴饞想吃什麼果子,都被顧衍勾得說出來了。
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,顧衍道,「歇了吧。」
姜錦魚一看時辰,居然這麼遲了,便也起身,洗漱了,夫妻二人一同躺在床上。
她心裡還惦記著女兒的事,還道,「其實啊,我也不是想訓安安,主要她這事做的太無理取鬧了,女婿心裡肯定還是不舒服的,我罵她一頓,女婿那邊就心疼她了。」
顧衍早曉得妻子這點小心思,教女兒的同時,也是幫女兒,便伸手撫了撫妻子的發,道,「女兒會懂你的苦心的。你也放心,安安不是孩子了,再者,就算她不懂事,還有她哥哥呢,別太擔心。」
姜錦魚聽了,覺得有道理,倒是用不著太操心,被撫得有些倦了,迷迷糊糊犯困的時候,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,她今晚不是打算繡香囊來著?怎麼說著說著,把這事給忘了?
算了,明日再弄吧,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