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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要給家裡寫信,我要見額娘!我不能再怎麼等下去了!我會把自己逼瘋的!」舒舒覺羅氏紅腫著眼睛喊著。
姜嬤嬤只得先安撫她的情緒,對她的一切條件都答應,「好,好,好!老奴明日就派人給夫人送信。主子快別哭了,眼睛都腫了!」
「不,我不要寫信,我也不要額娘來,我要回家!我要回家!」舒舒覺羅氏又改變了主意!
「好,好,那明日老奴就陪主子去跟福晉說,咱們回家,咱們回家!」姜嬤嬤只得繼續安慰。
好一會,舒舒覺羅氏才安靜下來,在姜嬤嬤的懷裡哭著睡著了。
姜嬤嬤讓玳瑁和琉璃把舒舒覺羅氏扶上床躺下,這才問怎麼回事。
玳瑁自然一五一十的說了。姜嬤嬤聽的直嘆氣。主子到底年輕,雖然一直都被她給勸住了,可心裡哪裡會舒坦。憋了一年多,這下是終於憋不住了。
「嬤嬤,主子這樣真能回去見夫人麼?」玳瑁不禁擔心。
「不跟夫人傾訴一番,主子這心裡的憋屈怕是散不了。」姜嬤嬤也是無奈。
哪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不委屈?主子到底哪裡差了,王爺怎麼就能做到無動於衷呢?
不過第二日舒舒覺羅氏卻沒能去蘭慧那,因為她半夜裡突然發起高燒來,竟是病了。
☆、919.第919章 氣病
因是半夜,姜嬤嬤也沒讓人報正院,直接就把府里的大夫叫了來。
舒舒覺羅氏燒的滿面通紅,嘴裡還說著胡話,只嚷著要見額娘,要回家!姜嬤嬤看的心疼,不免在一旁抹眼淚。
趙大夫把過脈,只道是心氣鬱結,加上著了涼,這才激出病來。開了藥方,又說了些照顧的注意事項,這才離開。
玳瑁她們連忙煎藥伺候舒舒覺羅氏喝,直到天光大亮,舒舒覺羅氏才出了身汗,額頭上的熱度漸漸退了下去。
四爺難得假期,昨晚上就跟蘭慧商量好了,今日一早帶孩子們出城踏青去,誰知還沒來得及出門,奴才就來報舒舒覺羅氏病了。
「我過去看看吧。」蘭慧道。
四爺點點頭,道:「快去快回,我跟孩子們等著你出發。」
既然不打算寵幸舒舒覺羅氏,四爺就不準備給她任何一點希望。他一直覺得舒舒覺羅氏自己能想明白。可昨日看到舒舒覺羅氏的眼神,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一直都沒死心。他不禁感嘆她的執著,但也更加覺得麻煩。
看不清形勢的人,往往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。他並不希望舒舒覺羅氏想什麼歪心思。誠郡王府里,不養心思深沉的女人!
所以今兒聽到她生病的消息,四爺的心裡沒有絲毫的憐惜。
舒舒覺羅氏這會已經醒了,剛剛喝過早上的藥,嘴裡含著顆蜜餞,秀眉微蹙,臉色略顯蒼白,靠在床上神色不愉。
蘭慧來看她,她下意識的就往蘭慧身後看去,卻發現只有蘭慧一人。隨即心頭又自嘲的笑笑,如果四爺來,那是應該走在福晉前面的,怎麼可能還跟在後面。
雖然失望又難過,該有的規矩,舒舒覺羅氏還是一點都不差的,在床上道:「因身子不適,恕妾身不能給福晉請安了。」
蘭慧自然說免了,問了問舒舒覺羅氏的病情,關心了幾句就準備告辭。臨出門的時候,舒舒覺羅氏突然開口叫住了她,「福晉,妾身有一事相求。」
蘭慧停下腳步回頭看她,就聽她道:「等妾身病好,能回娘家一趟麼?妾身想家了。」
作為側福晉,偶爾回娘家本就是允許的。更何況現在舒舒覺羅氏在病中,提出這樣的要求更加無可厚非,蘭慧自然是滿口答應。
舒舒覺羅氏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來。
「王爺可真是夠冷漠的。」等蘭慧走了,舒舒覺羅氏才喃呢了一句。
玳瑁心有不忍,便沒把四爺今日要跟蘭慧一起出去踏青的事告訴她。剛剛是她到正院去傳的消息,正看到正院的奴才們在收拾,人人臉上都帶著笑,哪像她們這裡氣氛沉悶。
「嬤嬤,快讓人回去跟額娘說。」舒舒覺羅氏有些迫不及待。好像身體也一下好了許多。
進府一年多,她就見過額娘兩次。那兩次她是忍了又忍才沒說自己的情況。現在想著能回家,能跟額娘說,就好像她跟四爺之間的事情馬上能有改變似的,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。
姜嬤嬤看著眉眼間一下就帶著喜悅的舒舒覺羅氏,心裡不免嘆氣。主子怎麼就不明白呢,跟老爺和夫人說這事,並沒有一點幫助!看來這一年多,她的勸說並沒有起到效果!
這邊四爺帶著蘭慧還有四個孩子上了馬車,往郊外去了。
休假的時間短,四爺便選了離京城最近的一個莊子。預備著帶孩子們放放風箏,跑跑馬,再來個野外燒烤之類的,也算是放鬆放鬆。
弘旭和弘晌昨兒就要四爺做風箏的,所以一到莊子上,四爺就開始忙活。
烏雲珠和弘晙則在奴才們的帶領下,早去放風箏了。莊子上可比府里開闊多了,也不用擔心風箏會纏在一起。沒一會,兩人的風箏都是越飛越高,漸漸的就成了一個小黑點。
趕在午膳前,四爺總算是給雙胞胎做好了風箏,一個是要的是螃蟹,一個要的是葫蘆,到是比烏雲珠的蝴蝶和弘晙的駿馬看起來獨特。
蘭慧沒管這爺幾個,帶著秋月和秋葉則去挖野菜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