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吵著吵著,谷緋紅成了罪魁禍首。
要不是她那麼難追,方繼康也不會把他們請來壓場,現在好了,末世來了,電話打不通,食物也沒有了,他們就要被活活餓死了!
谷緋紅幾乎是不知所措。
但她有一對好父母,他們向來威嚴沉穩,又條理分明,主動安排應對方案,甚至還第一個出去救援和找食物。
也許是愛女心切,谷家父母還真為自家的孩子殺出了一條血路,他們一邊殺著喪屍,一邊找到了軍方,在夫妻倆的共同許可之下,捐獻了自己大部分的身家,得到了重點保護的資格。谷家父母生怕他們接錯人,或者有人冒認自己的親生女兒,又跟著軍方一起行動,折返回了西餐廳。
但是好運並沒有一直降臨。
谷家父母不慎被喪屍咬上了,雪上加霜的是,他們又在一次喪屍潮中跟軍方走散,夫妻倆只能趁著自己意識還清醒的時候,偷偷告訴谷緋紅,他們有一處存儲倉,要是能用得合理,挨上個五六年是沒有問題的。
谷緋紅是多麼信任她的未婚夫啊,她生怕他把生病感染的父母撇下,就把這處秘密告訴了他,間接表示他們谷家不怕饑荒,她也會努力解決父母的難關。
結果,她太天真,引狼入室。
未婚夫遇到了一支車隊,是來自南部的南十字座基地,他毫不猶豫出賣了未婚妻。
「嘭嘭——」
兩聲槍響,谷緋紅就這樣被人押著,眼睜睜看著,自己變異成喪屍的父母被男人一槍爆頭。
再無聲息。
美人流淚,引得強者駐足。
滾燙的槍管強橫抬起了她的下頜,陳京直將她驚恐、厭惡、仇恨的眼神一覽無遺,「你什麼異能都沒有,要麼死在喪屍潮里,要麼——」
槍管別有意味摩挲著她的臉,像是威脅,更像是調情。
男人低沉道,「跟我睡,我帶你走。」
「啪!」
谷緋紅掙脫了成員的鉗制,狠狠甩了他一巴掌。
車隊都驚呆了。
那是她這一輩子最撒潑、最硬氣的時刻,她抖著身軀,大罵著,「噁心,太噁心了,誰要跟你睡,你滾……滾啊!」
谷緋紅很難忘記這一幕,男人被她打得頭也不偏,就那樣筆筆直直地站著,眼中野獸般的凶光看得她心頭髮寒,難以自抑從腳底生起的寒氣,他舌尖舔著被扇得發麻的內壁,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哼笑。
「成,您清高,我不招您。」
車隊退得乾乾淨淨,直接放棄了對這片區域的清除計劃,扔下了他們倆人。
喪屍又圍了上來。
可想而知,她的未婚夫被逼瘋了,直接打暈了她。
等她再次醒來,身下是軟床,空氣中甚至還隱約飄著薰衣草的清香,這讓她感覺之前發生的一幕幕都是噩夢,也許她只是夢醒了。她高興地下了床,才發現屋內的擺置跟她房間完全不同,而那個被她扇了一巴掌的男人穿了件黑色背心,長睫毛濕漉漉的,從淋浴間走出來。
她恐懼到跌坐在地上。
男人剃了鋒利的短寸,頸後是粗硬的青茬,黑色背心遮不住的地方,儘是荷爾蒙作祟,手臂肌肉線條結實分明,像是蟄伏在草叢裡的豹的背脊,他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瓶冰水,仰頭灌了大半,下頜線的弧度流暢又透著冷硬。
他喝著水,眼睛卻望著她,那是男人對女人不加掩飾的掠奪。
「清高大小姐,談談?」
他垂下眸,「或許你想知道,你的未婚夫是怎麼把你送到我房間裡。」
當谷緋紅得知方繼康送上了儲存艙和未婚妻,只為一個待在安全基地的資格,她所有的尊嚴都碎得徹底。而這個男人極其擅長狩獵,他一點一點摧毀了獵物的防備心理,又在她最憤怒的時候,閒閒拋下一句,「跟我,以後他還不是任由你處置。」
絕望的獵物無處可躲。
陳京直步步為營,徹底占有了谷緋紅。
最開始的那段時間,谷緋紅待在只有她一人的小洋樓里,三餐都有人定時送上來,她打扮得乾乾淨淨的,不再擔驚受怕,不再缺衣少食,仿佛回到了末世前的無憂無慮。而這樣的待遇,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陳京直給予她的,谷緋紅對待仇人的憎恨心理漸漸變了。
她開始信賴、依靠甚至愛慕他。
但對於男人來說,他不過是品嘗了一道美味的甜道,因為是第一次吃,他久久難忘,難免給了點特殊待遇。
女人天真地戀愛了,男人卻沒有。
陳京直一直都是清醒的,冷酷地制定未來的計劃,從末世中奪取最大的利益,壯大自己的實力。
在末世後的一年,五大基地脫穎而出,一個就是南十字座安全基地,另一個是他的對頭北落師門防禦基地,以及中立派系的候鳥基地,剩下的被軍方接管。
陳京直準備拉攏候鳥基地,正好對方也有意跟他聯盟,就試探把自己的女兒送過來,美其名曰是交流與學習,實際上就是為聯姻做準備。
基地大小姐駕到第一天,就聽說陳京直圈養了個柔柔弱弱的女人,還給藏在了採光最好的小薔薇園。
她心高氣傲,又是異能者,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?
侯雯雯去了小洋樓,像每一個惡毒女配那樣,明里暗裡刁難女主,最後還來了一出栽贓陷害,說她媽送給她的手鍊不見了,嚷的是人盡皆知。她還叫上了一批男女異能者,去小洋樓里進行地毯式的搜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