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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師叔,記得回來看看我們,帶小和尚來!」
老龜:「……」
你們過分了。
在佛前竟敢說這個!
三拜之後,釋一瓣扶起了優曇,借著衣袖的掩飾,偷偷塞進來一個東西。
老龜傳音:『嫁妝,省著點花。』
優曇:『?』
大師父竟然還有私房錢!!!
優曇拜別梵宮之後,同緋紅雇了一輛鸞車,朝著藥祖山進發。
緋紅的雙眼被龍骨和佛光所傷,哪怕梵王宮的青蓮池也無法使其復原,或許藥族會有他們想要的解決之道。
拉車的是一頭小鸞鳥,也許是業務不夠熟練,它搖搖晃晃的,緋紅被顛入了優曇的懷裡。
小鸞鳥都快要哭了,細聲細氣地哀求,「貴人,貴人不要生氣,我是第一次出遠門……」
「無事。」
貴人的語氣愉悅。
「小鸞鳥,你怎麼拉都行。」
小鸞鳥暗想,這青衣貴人脾氣真好,就是腦殼沒毛,有點丑罷了。不過丑點沒關係,重要的是貴人會疼人,不像它們鸞族的一些雄性,只會咋咋呼呼炸羽毛,美是美了,可也太暴躁了!
此時還俗的佛子持著一張高雅出塵的臉,矜持地問,「琴道友,路途顛簸,需要小僧抱你嗎?」
「還叫小僧?」
優曇的白玉耳垂難得沁出一絲紅,「那曇花小情郎抱你,可好?」
系統:『???』
什麼花什麼情郎?
請問你誰啊?!
也不等緋紅答應,他自作主張,把人抱到膝頭。
系統也是服了。
這個佛子為何對肉墊如此熱衷,從梵宮一路抱到了藥祖山,他的腿不會麻的嗎!
抵達藥祖山的當日,藥祖率眾弟子親自來迎。
優曇的眉目剛舒展開來,又緊緊凝住了。
他「聽見」了藥族低階弟子們的心聲。
『這就是那瞎了眼的四公主罷?當日除龍界是威風,可人也廢了!』
『這佛子跟四公主肯定早就有首尾了,嘖嘖,沒想到佛門也如此污穢!』
『佛子也是痴情啊,瞎眼了都要。』
優曇的琉璃眸泛起一絲冷光,眾弟子被他目光一懾,連忙低下頭。藥祖不輕不重敲打了弟子們,又將貴客安排在了藥師閣,說舟車勞頓,明日再細看情況。
優曇把緋紅放在透著藥香的蓆子上,忽然說,「女菩薩,跟曇花小情郎雙修嗎?可讓你安眠入夢。」
系統還懵逼呢,被緋紅一腳踢去小黑屋。
「求之不得。」
優曇一聽,整個人都愉悅放著璀璨金光。
路過藥師閣的弟子嚇得直接趴下。這什麼?好端端怎麼會有普渡之光?他可不想被超度了!
衣衫一層又一層。
優曇一臉淡然出塵,他先是取下漆紗小帽,任由髮帶和青絲披在肩頭,隨後,月光般皎潔的指尖撫上襟口,緩慢解開了仙鶴大氅。接著就是玉帶、法劍、青佩、外衫、中衣、涼衣、足衣、黑靴,上身只留一件曇花佛牌,紅澄澄地墜在胸膺塊壘上。
優曇又把這些東西一件件折好,最後壓上一串念珠。
他滿意頷首。
「阿彌陀佛,施主,小僧要得罪了。」
優曇姿勢端莊拉下床帳,務必要每一道褶皺都整齊好看。
等他心肝怦怦躺下來,雙手緊張握著佛牌,身邊卻傳來了一陣平穩的呼吸聲。
優曇:「???」
睡、睡著了?!
小僧這麼努力色誘,你竟然睡著了?!
優曇又是生氣又是好笑,他轉過身,挑起她一縷青絲,鬧她鼻尖,她頭一低,直接埋進這墜入紅塵的佛陀胸口,那冰涼的臉頰很快被煨燙。
次日緋紅醒來,覺得胸口發燙。
她伸手一摸,是佛牌。
「你怎麼給我戴上了?」
「小僧都不是梵宮弟子了,更無需戴佛牌,就給四公主壓衣服好了。」
優曇卻像是沒事人一樣,替她穿衣梳頭,去見藥祖。
藥祖對緋紅的眼睛束手無策,只說,「你們先在老夫這邊修養,老夫去一趟藥聖崖,興許有什麼法子可治癒四公主的眼。」
優曇應是。
藥祖出門之前,優曇一個人來了。
優曇:「我前宗門有一門歡喜禪,我與四公主日夜雙修,能否溫養她?」
藥祖的臉當場裂開了。
老人回頭,佛子一臉正氣,好像是真的為四公主著想。
藥祖:「……」
藥祖想了想,秉持著醫者仁心,「或許可以一試,四公主被佛光所傷,也許體內多了佛光,能消融暗傷。」
優曇一聽,跑得比他還快。
藥祖:「……」
老夫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。
優曇氣都沒喘,跑回了藥師閣。
當時藥祖弟子正陪著緋紅說話,優曇很輕易聽見她們的心聲。
『四公主可惜了,這眼睛好不了,那佛子遲早也會離她而去的吧。』
優曇狠狠咬住舌尖。
他站在閣樓下,對著閣樓上的女子大喊。
「四公主!過來!天氣跟時辰好得很!老子同你雙修去!」
第90章 仙俠文女主角(24)
「四公主!過來!天氣跟時辰好得很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