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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後,釋一瓣找來了幫他們做飯贖罪的多目妖族,把倒進玉瓶里的忘憂梵茶交給它,「今日首座的清齋茶飯,就用這個做,記得要用完,一滴也不能剩。」
老人參:「?」
你就是這樣對你師弟的?
多目妖族:「?」
為什麼它覺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?
老龜下一句就是,「奉上茶飯的時候,表現一定要自然,被抓住了馬腳也不要供出老龜,知道嗎。」
多目妖族:「!!!」
能不能換個妖?我自從改邪歸正後,沒幹過這種高難度又缺德的事情啊!
老人參震動玉盒,對老龜的卑鄙行徑表示譴責。
老龜沒好氣地說,「隨你怎麼罵,優曇也就算了,他畢竟修的時間不長,但我師弟卻清苦修了十萬年的金身,怎麼著老龜也要撈一撈他,再說了,那杯忘憂梵茶跟優曇不一樣,只能維持一千年,若是一千年後,他記憶復甦,依然還堅持初心,老龜也只能放他還俗了。」
老人參頓時愧疚,「原來是這樣。」
它錯怪善良老龜的一番好意了!
然後善良老龜往自己的袖子掏了掏,掏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青色龜殼,趁著師弟在閉目打坐的時機,老青龜悄悄攥住他的姻緣線,不僅給打了個結,還把龜殼壓上。
全程目睹的老人參:「……」
老參收回之前那一句話,這頭龜不但卑鄙,還很陰險,諸天四界都被它慈眉善目的外表給騙了!
而西帝台得勝回歸的途中,石扶春一手搬起鎮壓妖帝的禪林,一邊跟詞仙傳音。
石扶春:『詞仙大人,您文采了得,給扶春寫一首情詩吧。』
詞仙:『???』
等等,你在說什麼?!
詞仙驚恐無比,『扶春殿下,我我我是公的!』
石扶春不耐煩,『你公不公的,關我什麼事?就說你能不能,用我的口吻,寫一首進獻給師尊的情詩?詩成之後,你想要什麼,儘管同我說!』
詞仙鬆了一口氣。
原來是這個。
詞仙想了想,認真地說:『扶春殿下,這情詩,就在於情,在於真,他人代筆,哪裡比得你簡單熱烈的直抒胸臆!』
石扶春抿唇:『你以為我不想自己寫嗎?我想著師尊,落筆就是淫詞艷曲,不是在榻上就是在桌上,詞句匱乏枯燥也就罷了,還讓師尊看到我陰暗心思!您可是長輩,怎麼能給晚輩出這種餿主意?』
詞仙:『……』
原來殿下你也知道那叫陰暗啊。
石扶春單手扛著密林,睫毛落著光,眼中滿是渴慕:『詞仙大人,不如這樣,給我做一首吻後詩如何?就今日這個吻,師尊的唇軟而溫,鮮血做釀,宛若上好蜜醴!您放心,您儘管寫,我不給師尊看,自己藏起來,日日夜夜溫習,好讓這個吻刻骨銘心,長存神識!』
詞仙:『……』
救命,我想跑路了。
詞仙怕再聊下去,搞不好他得被紅皇流放到獄山給自己寫絕命詞。
石扶春沒能要到詞仙的吻後詩,心情很是陰沉。
少年思索半天,找來了一幅空白畫軸,以唇輕觸,存下了師尊的珍貴胭脂,冰雪眉眼稍稍快活。他痴迷地想,什麼時候才能把師尊完完整整印在自己的身上呢?可是師尊說她修的是帝王道,非情愛道。
那他該修什麼樣的弟子道,才能永遠立在師尊的身側?
「扶春殿下,尊上賜慶功宴,請您務必到場。」
仙娥恭敬奉上了嶄新的弟子服飾,竟是紅底金繡,明艷奪目。
「師尊賜我嫁衣?」
少年鵓鴿青的眼眸搖動波光。
儘管仙娥再三強調這是為他做的弟子服飾,石扶春也會自動跳過她的解釋,高高興興換上了這身鮮麗璀璨的尊貴紅衫。然而當他趕到舉辦宴會的西帝台,發現人人俱是一身紅衣。
他並不特殊。
「撕啦——」
少年弟子面無表情撕裂了紅衣,露出湛湛寒光。
眾人眉頭一跳。
煞神來了。
他們忌憚於不死王種深不可測的實力,不敢開口詢問緣故。
於是緋紅便看見自家小弟子陰沉著一張臉,把白衣穿出了祭服的森冷感,她坐在高台上,「怎麼不穿為師賜給你的龍尾伏辰昆火衣?不喜歡?」
小弟子直勾勾盯著她。
「弟子一生只穿一次紅,那就是嫁衣,師尊要為我穿上嗎?」
宴會氣氛頓時變得很奇怪。
緋紅輕笑一聲,不再理他,同其他人交談起來。
像這種宿主遊刃有餘的場合,系統一般都在走神,但是——
小變態實在太過分了!
[叮!因為女主(緋紅)跟路人甲說話,男配(石扶春)黑化值上升,目前為89.2%!]
[叮!因為女主(緋紅)給路人乙賜酒,男配(石扶春)黑化值上升,目前為90.5%!]
[叮!因為女主(緋紅)看了路人丙第三眼,男配(石扶春)黑化值上升,目前為92.9%!]
系統被煩得想關機,它暗地吐槽,男的老的少的也就算了,你吃一個小女孩什麼醋?
等宴會結束,緋紅醉酒得厲害,仙娥們連忙扶她去寢殿。
「我來侍奉師尊!」
石扶春毫不猶豫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