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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年之後,他逃脫了敵人的囚困,可一雙腳也廢了,憑著一腔對公主的情意,他爬回了王京,爬回了公主府。
而那日,公主府張燈結彩,迎了新駙馬。
他們看起來如此般配登對,而他,不過是街頭一個蓬頭垢面、雙腿殘廢的乞兒。
無人知他過往。
亦無人知,他曾與公主定下靈犀之約,若他歸來,他們必恩愛白首,生兒育女。
經年妄想,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。
男主[帝晝]虐心值87.3%。
第九世,他是行走江湖的俠客,誤入了一處黑店,被風情萬種的老闆娘索要黃金萬兩,不然就要拿他這身皮肉做抵償。
遲不晝看了看左邊一身肥膘能一屁股壓死他的廚子,又看了看右邊賊眉鼠眼拿著麻繩春藥蠟燭一應俱全的小二,而在他們身後,還有跑腿的、洗碗的、劈柴的、餵馬的,個個操著大傢伙,恨不得將他剁之而後快。
最中間則是唇邊一點美人痣、妖嬈托著煙杆吞雲吐霧的老闆娘。
遲不晝:「……」
今日他是要插翅難飛了嗎。
老闆娘風騷又美艷,她吐出一口煙霧,「如何,要從此路過,留下美色來,客官想好用哪種姿勢當我的壓店夫人了嗎?」
遲不晝深吸一口氣,故作放不開,「人、人太多了,在下第一次被劫色,有點緊張。」
老闆娘朝那群夥計使了眼色。
「嘩啦啦!」
他們爭先恐後跑出去,生怕誤了掌柜萬兩黃金換來的春宵。
那小二倒是機靈,把那些助興的都留下了,還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。
老闆娘:「做得好,給你加工錢!」
小二:「老闆娘客氣了!嘿嘿,您慢用!」
遲不晝眼角一抽,這黑店,可真行。
經過一番殊死搏鬥,遲不晝衣衫都還沒攏好,帶著滿嘴的胭脂,頭一次狼狽破窗逃跑。中途遇見了好友,笑他慌裡慌張的,身上還染著一股女子香氣,怕不是掉進了蜘蛛洞。
遲不晝心想,哪裡是蜘蛛洞,分明是比蜘蛛洞還可怕的黑店,他差點就交代在那裡面了。
江湖近日又多了一則趣談:第一俠客遲不晝吃了白食,被艷名遠揚的老闆娘狂追上千里,要拿人抵債!
他去江南,她跟著,還開了分店,店名很粗暴,就叫忘恩負義客棧。
他去長安,她也跟著,對,分店又開了一家,叫負心薄倖客棧。
遲不晝萬萬沒想到,他都躲進大漠了,老闆娘連店也不要了,帶著一群夥計來追他這個壓店夫人。
真是天羅地網,插翅難逃。
遲不晝慌不擇路躲進了一個部落,結果他被部落族長的女兒看上了,給他下了情毒。
遲不晝又慌不擇路跑出去了,直直撞入老闆娘的懷中。他心想,這可能就是天意,他逃了三年,還是逃不過這女人的掌心。
老闆娘眉眼風流,奪天地艷色,她的美人痣更是勾得他心魂動盪,她笑,「客官想開了?不逃了?打算怎麼付錢?」
他視死如歸閉上眼,「遲某是第一次,還望老闆娘輕點招呼。」
大漠不比江南,有煙霞桃花,也不比長安,有京華烈酒,大漠只有西風黃沙,當這片金海熟睡之際,亦是最冷的時候,而他筋骨俱熱,宛如一壇燒刀子,被她一口口飲下。
次日天光大亮,他有些虛弱爬起來,映入眼帘是老闆娘的雪背,那一對被他吻得發紅的蝴蝶骨振翅欲飛,她單手托著煙杆,那一縷煙模糊了她面容情態,又飄向大漠那輪旭日。遲不晝捏起自己的衣衫,默默披在她後背。
他說,「當壓店夫人可以,不過你要隨我回去一趟,見一見我的爹娘。」
她笑著說,「好。」
大漠之行是遲不晝最快活的一段日子,原來談情說愛,也能如此歡愉。他迫不及待把人領回了生他養他的山莊。
「爹,娘,我回來了,你們的兒媳婦也被我拐回來了。」
下一刻,她煙杆刺穿他父母心脈。
遲不晝與她日日相伴,亦染了至烈的毒,一旦發作,痛心蝕骨,連劍都拿不穩。
他眼睜睜看著他在乎的人倒在血泊里,他嘶啞地問,「為什麼?」
「你好像總是要問為什麼。」
俠客愕然。
她煙杆抬起他的下巴,「那我告訴你,你爹,他當著我爹的面,玷污了我娘,他把整個山莊的人都殺光了,只有我躲在床底,逃過了一劫。他冒充我爹的兄長,將我家的山莊據為己有,後來才有了你,第一俠客遲不晝。」
「現在你還要問為什麼嗎?」
他張了張嘴,茫然又頹然。
最後,俠客遲不晝輕聲地問,「那你,你在大漠中,說喜歡我,要同我到老,也是假的麼?」
老闆娘往他面上唾了一口煙霧,妖妖嬈嬈,一如初見的風情萬種。
「滅我滿門,還要老娘愛你?呵。」
她輕蔑又猖狂。
男主[帝晝]虐心值93.4%!
第110章 仙俠文女主角(44)
系統第一次在仙俠文圍觀了男主的九生九世。
內心只有四個字:宿主牛逼。
它想收拾資料庫跑路了。
但不行。
宿主問它,『男主虐心值多少了?』
系統:『93.4%。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