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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五師弟,恭喜你啊,一朝夙願成真,昨晚還做了小新郎呢!現如今你還來找我做什麼,應當快求師尊,為你們舉行道侶大典!只可惜師兄弟們都已在九泉,怕是喝不上你跟他們仇人的喜酒了呢哈哈!」
樓撼星忍無可忍,「閉嘴!誰都有資格說我,就你沒有!」
「哈!你做的醜事,反讓做師兄的閉嘴,你好大的,咳咳——」
應不識心神起伏大,五臟六腑俱是動盪,話沒說完,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。
青童都快哭了。
「樓道君!我求求你快走吧!別再刺激我們家主人了!你害得主人還不夠慘嗎!」
樓撼星頓時僵硬。
「滾吧!滾去做藍緋紅的小畜生!」
應不識擦拭著嘴邊的血跡,冷冷道,「當師兄弟們屍骨未寒,而你不知廉恥纏上她的腰時,你我師兄弟的緣分已盡!樓撼星,你聽著,也給藍緋紅聽著,她若要討心頭血的債,儘管來討!而師兄們的帳,我也會一筆一筆跟她清算!」
「弒我同門師兄弟之仇,不死不休!」
別說藍緋紅了,就是她身邊那頭胖仙鶴,也是不折不扣的幫凶!
有朝一日,他定要連根拔起,連人帶鶴都處理掉!
「阿嚏——」
抵達人聲鼎沸的茸金山時,瑞爐打了一個重重的噴嚏。
原本胖胖的腦袋頓時炸成了巨型雪絨球,遮得兩粒小黑丸眼睛都看不見了。
它懵逼了。
身為一隻仙鶴,它怎麼會打噴嚏呢!
瑞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。
緋紅拍了下這一顆靜止不動的圓滾滾的腦袋。
「你且去玩罷,時候到了我叫你。」
緋紅一路過去,無論是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,都恭恭敬敬叫一聲藍師姐。
其中有個會來事的外門師妹,叫何吟袖,給她奉上了一枚玉簡,她小心忐忑地說,「這是師妹自己收集到的一些關於師姐對手的情報,師姐有空可以看看。」她又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過於明顯,杏眼暈著紅,臉兒也微微燒了起來,「那,那吟袖就祝師姐旗開得勝了。」
何吟袖很有分寸,好意送到,也不糾纏,立馬就走,是緋紅喜歡的性格。
這麼漂亮、有野心、有分寸的女孩子誰不愛呢?
反正她喜歡。
於是緋紅就下手了,「吟袖師妹,師姐剛來,也不清楚情況,你同我說說吧。」
何吟袖激動得眼睛發亮,「沒問題,師姐!」
系統:『禽獸。』
這才過去幾分鐘啊,你連人家的小手都摸了!
緋紅:『女孩子香香軟軟的美好,你不懂。』
系統:『……變態。』
太上墟的宗門大比分為三試,三試為外門,二試為內門,一試為真傳,其中規則允許下克上,也就是外門弟子可以向內門弟子、真傳弟子甚至是首席弟子發起排名挑戰。緋紅就是利用了這個規則,搶先幹掉藍真真的師兄們。
崑崙五子三死一廢,導致弟子們看向緋紅的目光都變成了「太古悍獸」。
而緋紅則是望向了雲霧繚繞的天經宮。
「真沉得住氣。」
她幾乎把男主的得意弟子都屠光了,對方還穩坐釣魚台呢。
這種冷靜到變態的神經病,她真的好想搞他啊!
系統:『……』
不是,宿主,你的愛意值跟黑化值一起波動是怎麼回事?
緋紅含著一抹笑意,走上了外門弟子的擂台。
一試過。
二試過。
緋紅以外門弟子的身份,一路殺到了第三試,她獲得了挑戰真傳弟子的資格。
「我挑戰崑山玉君七弟子,藍真真。」
一句話掀起掀起軒然大波。
藍真真拿到了一張挑戰玉牌,整個人都懵了一下,師兄們都不是她對手,她跑上去送死幹什麼!在這一點上,藍真真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,她沒想到自己都躲在洞府里不出門了,還是被藍緋紅給盯上了!
藍家的長輩聽說了這件事,在擂台賽的前一天晚上找到緋紅,希望她化干戈為玉帛,不要讓外人看藍家的笑話。
「化干戈為玉帛?可以,讓藍真真送還我心頭血回來,整整八滴,一滴都不能少。」
對方頓時不敢吱聲了。
於是第二日的擂台賽照常進行,並且成了全場關注的重頭戲。
藍真真被師長們惡補了一晚對敵招數,還更換了不少的厲害道器,心頭總算不虛了,她昂首挺胸站上了擂台,又仿佛回到當初那個流光溢彩的模樣,「藍緋紅,我今日來,就是跟你做個了結,你殺害了我師兄——」
寒光乍現。
「鏘!」
緋紅的天淡寒玉笛擊在了藍真真的玉鱗護心甲上,前者反而被彈了開來,倒飛數步。
藍真真眼神里殘留著驚恐之色,又鬆了口氣,禁不住炫耀了一波,「這可是師尊送我的玉鱗護心,十洲三島就這麼一件,你區區玉笛,就想破我師尊的十七層陣法,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!」
一方遮天蔽日的陰影籠罩了擂台。
藍真真當場呆滯。
緋紅的腰肢如三月柳一般款款擺動,她道袍飛舞,姿勢優雅,掄起了一柄雷光湛然的劈天巨斧。
它的體型比擂台還要巨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