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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也才相差九百七十五歲啊,你看看魔尊跟琴後,可是差了九千歲!還是不靠譜的師徒戀呢!你咋能瞧不起老龍我呢!」
氣氛當場凝固。
「嘩啦!」
龍血池劇烈動盪,沸火濺到高空。
「轟隆!」
石窟就像是一塊凍豆腐,成片石壁剝落,石柱更是搖搖欲墜。石扶春再一次墮入魔念當中,腕臂狂扯著白玉枷鎖,血雨淋漓。
龍皇:「!!!」
老龍就說了一句不中聽的,魔尊你至於嗎!再說了,你們師徒就是相差了九千歲啊,沒說錯!根據目前仙、魔、妖、佛四界流行的趨勢,清冷男師尊嬌俏女弟子才是主流,清冷女師尊陰暗男弟子的,還差那麼多歲的,它就沒見過能修成正果!
可是龍不能這麼說實話啊,它的巢穴都要塌了!
龍皇急忙道,「慢著,魔尊,老龍我還沒說完!像魔尊這般姿容出眾,皮嫩肉鮮,最受年紀大女修士的歡迎了!別說是差個九千歲,差個九萬年也是使得的。」
石扶春遲疑了一瞬,停止發瘋,「真的?」
龍皇正氣凜然,「自然是真的,老龍年輕也曾縱橫龍場,什麼絕世美龍沒得手過,你就信老龍一回吧,年輕的,可不比老的要有滋有味?仙帝都一萬歲了,再好看也是個老男人,怎能比得上你?」
老龍黑了一把仙帝,爽得上天,誰讓他一個後輩比前輩還要狂的?
作死啊,你這頭死龍還敢編排仙帝!龍母暗自掐了龍皇一把,龍皇疼得鱗片都在抽搐。
石扶春果真平靜了下來。
少年魔尊微微露出了崇拜的目光,態度轉變得令龍皇措手不及。
只聽得他渴望道,「竟是晚輩有眼不識泰山!好前輩,好龍皇,你快教教晚輩,如何才能讓師尊採補我!」
石扶春頂著緋紅的清艷皮相,眼尾的雪青色分外濃烈,下一句就是語調軟綿綿的威脅,「若龍皇前輩是騙晚輩的,您當清楚晚輩的手段。好了,前輩快說,扶春如何才能達成所願,被師尊千千萬萬遍疼愛。」
龍皇:「……」
完了,老龍吹大了,不好收場了。
而在獄山之上的系統,也覺得它家宿主不好收場了。
——佛子來了!
——小狐狸第四號後宮出場了!
便見天地之間,多了一道清孱秀長的身影。
緇衣,淡唇,雪膚,赤足,仿佛行走在一片青蓮間。
「是佛子!」
琴銀夜先是一怔,灰敗的眼珠活泛了起來。
他的小狐狸有救了!
那清麗挺拔的佛子轉向緋紅,他天生失明,雙眼蒙上一層白紗,嗓音無悲無喜,「琴道友,你開了殺戒,沾了因果。」
緋紅挑眉。
「我開了嗎?沒有,還沒死呢。」
她一個後撤,凌厲抽出寒桃劍。
「噗!!!」
甘香兒的後背弓起,鮮血又是一輪瀑灑。
「小狐妹妹!!!」
琴銀夜踉蹌著抱住了那柔軟可憐的身軀,甘香兒被緋紅這麼一剜,內臟俱碎,瀕臨死亡,人形也快要維持不住了。琴銀夜雙眼發紅,慌忙渡過自己僅剩的法力,在他不惜一切代價的救治之下,甘香兒幽幽轉醒,面上仍然殘留著恐懼之色。
「銀夜哥!我是,我是死了嗎?好痛,胸口好痛!」
她躲進男人的懷裡嗚嗚哭訴。
琴銀夜咬著牙,「琴緋紅,你要道珠也就罷了,何至於傷她若此?」
緋紅幽幽道,「傷她這樣的,不是你們嗎?若不是你們攔著我,我早就一劍穿了她,死得乾乾淨淨了,那還容得她喊疼呢?」
甘香兒就像是被人活活掐住喉嚨,瞬間消聲。
緋紅又笑,「怎麼,你現在不為她辯解了?那道珠,本就是我的東西,用了我的東西三百年,受了我的恩澤三百年,償我一條不值錢的狐狸命,怎麼了?你不如去四界問問,哪頭不要命的畜生,敢吞我仙皇的道珠,還大搖大擺受我仙皇家人的恩惠?」
「你——」
琴銀夜胸膛起伏,「你真是不可理喻!」
緋紅反手,又是一劍穿下,將兩人的雙臂刺個通透。
「啊!!!」
甘香兒痛得直翻白眼。
琴銀夜生生拔開了寒桃劍,他含恨道,「你竟狠毒至此,縱然她有錯在先,但已斷了七尾,剜了道珠,又被你穿了心,刺了臂,你到底還想怎樣?」
緋紅唇心沁出一抹紅。
「我,要,她,死。」
四周俱靜。
「不!不要殺我!我,我不想死啊!」甘香兒驚懼地發顫,她捂著血淋淋的胸口,看了一遍眾人,琴玉樓閉上了眼,琴寒山被埋在碎石里,而琴銀夜雖然站在她這一邊,可是他護不住她!甘香兒心頭髮寒,只得哭著朝那佛子求救,「小師父!小師父你救救我!」
佛子的蒙眼白紗被輕輕吹起,「優曇為佛牌而來。」
言下之意,你們打打殺殺,別扯我。
出家人自當乾乾淨淨,不染淤泥。
甘香兒冷不防被他一噎。
這是出家人嗎?出家人不是以慈悲為懷的嗎?他怎麼能袖手旁觀!
一百年前,優曇在二十四諸天講經時,曾遺失了天生佛牌,有一個師弟說,是一頭皮毛雪白的狐狸手腳不乾淨,竟然大膽咬著佛牌跑了,事後不見蹤影。當時經會來客眾多,梵宮不好因為佛牌一事責問賓客,便只能私底下去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