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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憂剛起身,就被肖九幽攥住了手腕,他抬起頭,兩眼通紅地看著離憂,說:「王爺別走!王爺,九幽錯了,九幽不想王爺還政,九幽離不開王爺,王爺留下陪九幽可好?」
離憂被肖九幽整蒙了,面前的小皇帝是怎麼回事,難不成他之前猜對了?肖九幽被梁華君折磨的心理扭曲,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?可是劇本里沒有這個劇情啊。
如果面前的肖九幽是闖入者,那就更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,不對……等等,如果是上個劇本世界的闖入者呢?上個劇情世界他對自己的企圖,那是藏都藏不住。如果肖九幽真是他,那今天他的所作所為就可以合理解釋了。
想到這兒,離憂掙開肖九幽的手,站起身說:「皇上,臣不能一錯再錯,臣會還政與皇上,皇上也該做好一國之君,莫要辜負肖氏皇族的期望。皇上早點歇息,臣告退。」
離憂說完,不再和肖九幽糾纏,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肖九幽看著離憂離開的背影,眼底的光明滅不定,他緩緩站起身,卻一把將桌上的茶具掃在了地上。
離憂回到自己的院子,三兩步進了臥房,囑咐門口的梁坤,說:「沒有本王的允許,任何人不許打擾,聽清了?」
梁坤躬身說道:「是,王爺。」
離憂走進臥房,利落的關門上閂,將肩膀上的球球抱進懷裡,小聲說:「球球,我明白了,我終於明白了,我就說怎麼這個小皇帝行為這麼奇怪,原來是事實竟然是這樣的!」
離憂有些語無倫次,聽得球球就像丈二的和尚,有些摸不著頭腦,說:「主人,你明白什麼了,這小皇帝怎麼了?」
「你不是又看了一遍劇本嗎?劇本上有寫小皇帝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嗎?」
球球歪了歪腦袋,又重新過了一遍男主的人設,說:「沒寫。」
「既然沒寫,那小皇帝剛才的行為就非常奇怪。他對梁華君應該是怨恨,恨不能親手殺了他,就像劇本中肖九幽把梁華君關進水牢,折磨了整整三年一樣,而不是像剛才那樣。」
「這麼說小皇帝確實有些奇怪。」球球懵懂地點點頭,對人類的情感它有些概念,卻並不能理解。
「所以我懷疑肖九幽不是本人,是闖入者,而且和上個世界穿成徐澤的是同一個人,這樣才能解釋肖九幽的反常。」
球球愣了愣,說:「主人是說,那個喜歡主人的網友追到了這個劇本世界?」
「球球,我們這些闖入者之間,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聯繫方式,能夠鎖定彼此的位置?」
離憂現在真的麻了,如果現在的肖九幽,真的是上個劇本世界徐澤的闖入者,那未免太過巧合了!難不成這人在他身上安了定位器,怎麼一抓一個準?如果沒有,對方怎麼就精準地猜到哪個是他?
球球茫然地搖了搖頭,說:「我的記憶里沒有這個說法。」
離憂想了想,說:「那他怎麼會這麼精準的鎖定我?會不會是他的劇本精靈比你更強,有這個能力芋息?」
球球果斷否定,說:「不可能!上個劇本世界如果不是我,他早就死了,如果他的劇本精靈比我強,怎麼輪得到我出手。」
離憂眉頭皺緊,煩躁地說:「那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球球安撫地蹭了蹭離憂的手背,說:「主人,這些都是你的猜測,咱們現在也不能確定小皇帝就是闖入者。說不定他是重生者呢,他也同樣了解劇本的劇情,上一世他是死在女主的手裡,說不定是想利用梁華君對付女主,他好漁翁得利呢。」
離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說:「有道理。如果闖入者之間沒有特殊的聯繫,那你說的可能還要大一些。難怪他對方雅婷並不感冒,宮宴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交流,相較於梁華君,方雅婷的威脅要大得多,畢竟梁華君從未想過要殺他。他那麼在意我和方雅婷單獨接觸,是怕我和方雅婷背著他達成什麼交易……」
球球應和著說:「主人分析的沒錯,我也是這麼想的。」
「所以我們現在迫在眉睫的是,確定他是闖入者,還是重生者。」離憂捏了捏眉心,苦笑著說:「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怎麼確定呢?」
無論肖九幽是闖入者,還是穿越者,都勢必會對付女主,畢竟女主身後是國勢強盛的西涼,相較於梁華君,她的威脅性更大。所以他很難從對女主的態度上,確定他的身份。
「闖入者畢竟是在現代社會中成長,和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不一樣。就像主人,即便學的再像,也難免有些細節上表現不同,只要我們細心觀察,總能分辨的出。」
離憂愣了愣,隨即笑著說:「說的對啊,我怎麼沒想到,難道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?」
球球得意地說:「等我成年,不止能力更強,智商也會更高,到時候跟著主人回到現實世界,當個學霸絕對沒問題。」
離憂揉了揉球球的腦袋,好笑地說:「說你胖,你還喘上了。」
一聽離憂說它胖,球球頓時不樂意了,說:「我不胖!我這身材剛剛好,少一分顯瘦,多一分顯胖,絕對的標準身材。」
「哈哈,是是是,你說的沒錯,你這身材捏起來手感剛剛好,瘦一點硌手,胖一點太油,哈哈……」想到了解決辦法,離憂鬆了口氣,心情也好了起來。
「主人,你又戲弄我,不理你了!哼!」球球扭過身子,背對著離憂,一副『我很生氣』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