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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爺,那小白臉可是大帥的親信,我要是能勾搭上,還不要什麼有什麼,哪還用做這皮肉生意。你把我勒疼了,還不趕緊松一松。」梁冰邊說,邊用手肘輕輕撞了撞身後的男人。
男人以為梁冰在撩撥她,稍微鬆了鬆手臂,在她的頸子上親了一口。
梁冰轉過身,看著面前的男人,笑得嫵媚動人,說:「我漂亮嗎?」
看著梁冰,男人頓時被勾了魂,急不可耐地在她身上摸索著,說:「漂亮,漂亮,脫了衣服更漂亮。」
梁冰並沒有制止,依舊笑著問:「那你願意為我去死嗎?」
「只要你讓我爽快了,你讓我幹什麼都成。」男人的手伸進了梁冰的衣服內。
「這樣啊,那你去死吧。」
梁冰的話音一落,就聽一聲槍響,男人的動作一頓,緩緩地向下看去,梁冰的手上拿著一把手槍,槍口冒著白色的煙,而他的胸口被貫穿,鮮血噴濺而出。
梁冰伸手一推,男人的身子頓時後仰,『砰』的一聲倒在地上,掙扎了兩下後,便沒了氣息。
梁冰掏出手帕,擦了擦身上被濺到的血,優雅的轉身,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遠。
林丘開車回到帥府,將肉餅拿到廚房切好裝盤,又把胡辣湯倒進碗裡,這才端到客廳,剛想上樓叫離憂吃飯,就聽系統說:「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?」
林丘怔了怔,問:「忘了什麼?」
系統:「你好好想想。」
「忘了什麼?」林丘小聲的呢喃著,隨即一拍桌子,說:「哎呀,被梁冰一攪合,我竟然忘了買四喜丸子。」
「梁冰?」離憂的聲音從身後響起,說:「徐副官見過梁小姐?」
林丘的身子一僵,隨即轉過身看向離憂,解釋道:「少爺,是這樣的,我剛才去買肉餅的時候,碰到了梁冰,她跟我說了點事,以致於我忘了買四喜丸子。要不今兒早飯,咱們就先吃肉餅,中午我再給少爺去買四喜丸子。」
離憂佯裝好奇地問:「徐副官的記性向來不錯,梁小姐這是跟徐副官說了什麼重要的事,竟然讓徐副官忘了要買的東西?」
「梁冰說上次大帥和高嚴見面惹怒了他,他公報私仇,說大帥是頭號反叛者,政府那邊要殺雞儆猴,派來了暗殺者,要暗殺大帥。」這件事事關褚良和離憂的安全,林丘本就沒打算隱瞞。
「暗殺者?」
離憂怔了怔,他怎麼不知道有什麼暗殺者的存在,難道是梁冰為了刻意接近林丘扯得慌?
「少爺放心,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安全。先不說這個,肉餅都要涼了,咱們還是先吃飯吧。」
見林丘拉開椅子,離憂很自然地坐了過去,說:「徐副官,你說這事是真是假?」
「以高嚴的性格來說,確實做得出公報私仇的事,再加上政府那邊要擁立新君,已派人拉攏各地的軍閥,答應歸順的也有,但少之又少,他們想殺雞儆猴,倒也說得通。我覺得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。」林丘在離憂對面坐了下來,將胡辣湯往離憂身邊推了推。
「有道理。」
離憂拿起筷子,夾了塊肉餅放進嘴裡,入口香氣四溢,味道確實一絕,怪不得那麼多人去排隊。
「味道怎麼樣,好吃嗎?」林丘期待地問。
離憂點點頭,說:「味道很好啊,就是稍微涼了點,改天我們直接去那兒吃,這樣味道會更好。」
「我們……」林丘在心裡興奮地說:「誒,你聽到了嗎?他說的是『我們』。」
系統:「我耳朵不聾。誒,人家就說了一句話,我說你至於興奮成這樣嗎?」
「你一個人工智慧懂什麼,雖然只是小小不起眼的兩個字,但它能充分說明他對我態度的改變!」
系統:「我不懂,你對我說什麼?對牛彈琴,你們有沒有想過牛想聽嗎?」
「……」
林丘再次敗下陣來,不再搭理系統,說:「最近還是算了吧。為了安全,少爺還是呆在帥府比較妥當。」
離憂嘆了口氣,看看這偌大的房子,在別人看來這就是豪華別墅,住在裡面的人一定特別幸福。可有誰知道這房子對離憂,不,是對褚傑來說,就是一座出不去的牢籠,他唯一擁有的就是褚良這個哥哥,這或許也是他對褚良有強烈占有欲的原因吧。
「以前哥沒回來,我被困在老宅,現在哥回來了,我又被困在帥府,難道我這輩子就註定沒有自由麼?」離憂忍不住說出了褚傑的心聲。
林丘聽得一陣心疼,這種被困在籠子裡的感覺,雖然他沒有切身體會,卻完全可以想像。每天只能生活在這一片小天地,哪兒也不能去。即便如此,還必須時時擔憂,處處防備,以免一個不慎,便丟了性命。換成誰過這樣的日子也不好受,好在他們都是過客,而這裡也只是劇本世界。
「少爺,等過了這個冬天,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,沒人再拘著你。」
「這個冬天啊……」
新君登基的日子選在明年的五月份,春暖花開,欣欣向榮,到時候覆辟失敗,舊政府徹底退出歷史舞台。可軍閥混戰還在繼續,老百姓依舊生活在戰火紛飛的年代。
「感覺有些漫長。」
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,永遠無法體會戰爭年代的生活,不,那不是生活,只是活著。
「不長,也就幾個月而已,少爺再忍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