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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離憂剛起床,梁坤就來稟告。
「王爺,鶴少爺他們從別院回來了,說是要見您。」
「回來了?」想想那道聖旨,離憂便明白了他們回來的原因,說:「讓他們進來吧。」
梁坤應聲,走向門口,緊接著梁鶴等人就走了進來,行禮道:「參見王爺(義父)。」
離憂掃了一眼眾人,發現來得還挺齊,竟然一個不少,說:「免禮吧。不是說讓你們在別院過冬麼,怎麼都回來了?」
梁鶴率先出聲,說:「義父,聽說您要和西涼公主和親了?」
離憂點點頭,聖旨都已經下了,他也就沒了隱瞞的必要,說:「是,大婚將在一年後舉行。」
孫琦看了看眾人,出聲說:「王爺,那您想如何安置我們?」
離憂回憶劇情,找到有關孫琦的部分,他的身世和林昭相差不多,也是家裡人將他送進的王府,不同的是他並未報復家裡,也從沒甘願做梁華君的男寵。
「公主入府,大約會遣散後院,本王會給你們一部分補償,想去哪兒便去哪兒吧。」
「王爺,以我們的身份,即便出了王府,又能做些什麼呢?」
「若不想回去,便找個合心意的小城,安家落戶。你們不是一直都想要自由麼,現在有機會離開,為何還如此模樣?」
其實他們心裡想什麼,離憂心知肚明,無非是事情來的太突然,他們沒有準備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以後的生活。
「我們……」眾人相互看了看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「今日你們想說什麼便說什麼,本王不怪罪便是。」
孫琦猶豫了猶豫,說:「王爺,我們若是想留下,您能為我們安排個差事嗎?」
「是啊,王爺,我們的身份便是出去,也回不了家了,能否生存都是問題,您就給我們安排個差事,讓我們有點事做,這樣時間久了,人們漸漸淡忘了,或許我們還能重新生活。」
「若是公主不想看到我們,那我們可以去別院,去農莊,總好過在外被人嘲笑。」
離憂看著他們,心裡忍不住嘆氣,就像林昭說的,他們被困在籠子裡久了,已經失去了展翅高飛的能力,他必須幫他們一把才成。
離憂想了想,說:「這樣吧,你們想做什麼,或者想學什麼,都告訴梁坤,讓他依照你們的意願儘量安排,反正距離大婚還有一年,總有時間讓你們思量以後的生活。若是想好了,就告訴本王,本王便讓梁坤給你們準備盤纏,可好?」
眾人一怔,沒想到離憂竟想得這般周到。
孫琦率先回過神來,說:「多謝王爺體諒。」
眾人也紛紛躬身行禮,說:「多謝王爺體諒。」
「梁坤,你全權負責此事,定要安排妥當。」
「是,王爺。」
梁坤應聲,轉頭看向眾人,說:「諸位公子請隨我來吧。」
眾人相繼和梁坤走了出去,唯獨梁鶴留了下來。
離憂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,笑著說:「就算本王娶了王妃,你在王府的地位也不會變,為何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?」
梁鶴皺著眉頭說:「義父,鶴兒有些想不通,為何皓月公主要與您和親,鶴兒擔心這其中會有什麼陰謀。」
離憂有些驚訝地看著梁鶴,以他現在的心智竟然能想的這麼深,不得不說梁鶴還是很聰明的。他笑了笑,說:「放心吧,本王也不傻,便是娶她進門,也會多有防備。」
梁鶴依舊憂心忡忡的模樣,說:「義父,鶴兒還是覺得這個皓月公主不懷好意,要不您別娶她了,後院那些人挺好的,我們一起服侍義父,不好嗎?」
離憂聽得一愣,隨即笑著說:「這些事由義父來煩心,你現在要操心的是自己的學業,最近幾日可有懈怠?」
「沒有,鶴兒日日都去聽學,先生還夸鶴兒聰明好學呢。」
離憂一副老父親看兒子的欣慰表情,說:「鶴兒從小就聰明,只要肯用功,將來定是文武全才。」
梁鶴傻笑著撓了撓頭,說:「那都是義父教得好。」
兩人又聊了一會兒,離憂還為梁鶴在課業上的困惑,簡單地講解了一下,這一晃眼的時間已經到了中午,兩人又一同吃了飯,梁鶴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。
一轉眼一月過去,林丘雖然如願的住進了攝政王府,可離憂總是躲著他,不是在處理政務,就是在歇息,反正就是躲在院子裡不見他,一個月的時間,他們見面的次數寥寥可數,甚至還說不上幾句話,離憂就找藉口離開了。
林丘心裡鬱悶,可他身在離憂的地盤,身邊到處都是離憂的人,如果真給離憂逼急了,說不準還真能把他攆出去,束手無策的林丘打起了歪主意。
為了擺脫梟衛的監視,他和蓮兒串通好,讓蓮兒每日出入的時候都戴著面紗,旁人問起就說臉上起了痘痘,一連三日過去,人們也漸漸習慣了蓮兒戴面紗這件事。
這天夜裡,林丘和蓮兒換了衣服,戴上面紗就出了院子。走進廚房看了看,裡面有幾個內侍在燒水,這個時間正是離憂慣常沐浴的時間,這水正是給他燒的。
廚房的人見她進來,連忙打招呼,說:「蓮兒姑娘,這麼晚了還來廚房,是公主有什麼吩咐嗎?」
「公主晚膳沒用好,讓我來看看還有沒有吃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