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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丘眼角餘光見離憂要走,連忙出聲說:「王爺,如今婷兒已經是您的人了,您怎麼能撒手不管。」
肖九幽轉身看向離憂,道:「公主好生歇息,攝政王還需與朕商議國事。」
「本宮的清白便是現在最大的國事!」
眼看著兩人又要爭吵,離憂連忙說:「本王會給公主一個交代,今日夜深了,公主好生歇息。」
「王爺,方才您弄傷了婷兒,就忍心丟下婷兒一人嗎?」林丘楚楚可憐地看著離憂,說出的話讓人想入非非。
肖九幽的臉色黑如鍋底,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離憂。
離憂被看得有些受不住,移開視線,說:「來人,去請御醫過來給公主看診。」
「王爺,婷兒的身子只能王爺看,其他人怎能染指?」林丘越來越入戲,說話時含情脈脈,眼神含羞帶怯,說:「王爺,還是勞煩您給婷兒上藥吧。」
「公主生了病,就該找御醫,怎能諱疾忌醫?快去,把御醫叫來給公主看診。」
富貴連忙應聲,轉身出了寢殿。
離憂看向常恩,說:「去叫幾名宮女來,服侍公主。」
常恩看了看肖九幽,隨即低下頭,說:「是,王爺。」
「公主千金之軀,我等在此多有不便,便到外面等候,公主好生歇息。」
「王爺,今夜發生了太多事,婷兒有些後怕,您能不能留下陪婷兒?」
「公主半夜爬牆都不怕,這又怕什麼?」肖九幽就看不慣林丘裝腔作勢。
林丘的臉色一僵,隨即說:「本宮爬的是攝政王府的牆,王爺是如何得知?」
系統:「可以,這話說到了點子上,挑撥離間用的不錯。」
林丘在心裡得意地說:「哼,他有張良計,我有過牆梯,誰怕誰。」
肖九幽神情一滯,轉頭看向離憂。
林丘的小伎倆,離憂心知肚明,說:「皇上先移步殿外,臣馬上過來。」
「你信她,不信朕?」肖九幽看著離憂,眼底的情緒起伏不定。
「皇上,這是公主的寢殿,你我在此多有不便,有事出去再說。」
「那攝政王隨朕一起。」
「臣有話要和公主說,皇上先出去,臣馬上就來。」
肖九幽看向林丘,見他一臉得意,心裡的怒火蹭蹭往上漲。二話不說,拉起離憂的手腕,抬腳便往外走。
離憂被拉的一個踉蹌,差點摔個狗吃屎。離憂本打算說點什麼,可估量了一下肖九幽的怒氣值,識時務地閉了嘴。
肖九幽看了一眼內侍,面無表情地說:「好好侍候公主,若有半點差池,朕要了你的腦袋!」
內侍連忙應聲,說:「是,皇上。」
「王爺……」
林丘眼睜睜地看著離憂被拉出寢殿,卻又無可奈何,雖然她是西涼國皇帝最受寵的女兒,但這裡是東肖,相隔千里之遙,縱使西涼國再強盛,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。
林丘忍不住吐槽道:「你說這小皇帝怎麼回事,怎麼好像我搶了他的心上人似的?」
系統:「你的目標本就和他是床伴關係,你要硬是這麼說,也沒毛病。」
林丘一怔,隨即說:「你是說小皇帝對梁華君動了情?這不對啊,原劇情中梁華君對小皇帝那絕對是性/虐待,他怎麼可能……」
系統:「聽說過斯德哥爾摩綜合徵麼?」
系統的話讓林丘一些語塞,過了好一會兒才說:「如果真是這樣,那小皇帝也太慘了。」
系統:「還有一種可能,梁華君芯子裡換了人,兩人相處之下,小皇帝對他動了心。」
林丘聞言不禁皺緊了眉,說:「這人真是,背著我到處沾花惹草。」
系統:「你不也是那些草里的一根麼,人家可沒和你確定關係。」
「不是,你到底哪邊的?你得牢牢記住,咱倆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。」
系統:「你是想要一個沒有主見,只知道溜須拍馬的系統;還是一個時刻保持清醒,對你有幫助的系統?」
林丘又是一陣語塞,過了好一會兒才說:「行,可以,你贏了,繼續保持。」
離憂被肖九幽一路拉著出了宮殿,離憂見他們所走的方向,是肖九幽的寢宮,連忙頓住了腳步,掙開肖九幽的拉扯,說:「皇上,有事便在這兒說吧。夜深了,臣還得出宮。」
肖九幽轉身直視著離憂,說:「剛才的事,攝政王不打算給朕一個解釋嗎?」
「皇上,皓月公主是西涼國皇帝最寵愛的女兒,你算計她可曾想過後果?邊關剛剛安定了兩年,難道皇上還想燃起戰火?」
「攝政王說朕算計她,可有證據?」
離憂語重心長地說:「皇上,你是一國之君,所行之事需以國家為重,怎能隨心而為?」
肖九幽沉默地看了離憂一會兒,問:「事到如今,攝政王如何打算?」
「正如皓月公主所言,臣看了他的身子,就必須對他負責,臣會娶他為妻。」
「娶他為妻……」肖九幽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握住,疼得厲害,說:「攝政王無需多此一舉,你只要不還政與朕便可,何必委屈自己娶一個女子。」
「皇上以為臣娶皓月公主是早有預謀?」離憂痛心地看著肖九幽。
肖九幽看到他的眼神,心裡越發難過,嘴上卻說:「攝政王深謀遠慮,朕不得不佩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