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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憂也會武術,看著劉瑩瑩的動作,頓時有些手癢,可礙於身份,他也只能看著。待劉瑩瑩舞畢,武季的琴也停了下來,離憂忍不住鼓起掌來,看向兩人的眼神滿是讚賞。劍舞的好,琴彈的也好,兩人配合的更好,是場很成熟的表演。
場面一靜,方裴率先反應過來,也跟著鼓起掌來,笑著說:「劉小姐這番劍舞令人目不暇接,刮目相看。還有武二公子的琴技,當真是繞樑三日,名不虛傳。小王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。」
諸位大臣見狀也紛紛應和,對劉瑩瑩和武季大加讚賞。可當事人的臉色卻並不好看,劉瑩瑩大著膽子看看離憂,又看向武季,心中滿是擔憂。
「好,表演的不錯,來人,賞。」肖九幽臉上帶笑,眼底卻沒有笑意,說話時眼睛看著離憂,隨即又看向武季。
「琴藝是不錯,劍舞的也還行,只是人長得不好看。」林丘見離憂讚賞地看著場中的兩人,心裡的醋罈子倒了。
系統:「嘖嘖,真酸。」
離憂完全沒想到自己僅僅是欣賞一個節目,卻引來那麼多猜想,這也不能怪他,都是梁華君惹得,誰讓他有強搶民男的前例。
劉瑩瑩和武季拜謝後,各自落座。
眾人見狀開始躍躍欲試,只待肖九幽發話,便有人起身表演才藝。
離憂坐在一旁看著,遇到精彩的節目,他也會跟著鼓掌,也不知怎的,每次他覺得精彩的,都是各家公子的表演,這就讓在座的人浮想聯翩,有的擔憂,有的欣喜,還有人心裡倒了醋罈子,唯有離憂該吃吃該喝喝,完全當自己是個看客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離憂有些內急,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殿中舞蹈的女子身上,他悄悄起身,繞過眾人走出了殿外。他以為別人沒注意到,其實在他起身的瞬間,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他身上。
雖然他現在是個太監,雖然每次上廁所都會覺得異常羞恥,但該上廁所還是得上廁所。方便完的離憂被夜風一吹,竟有幾分暈乎乎的,不禁自嘲地小聲說:「我這酒量還真是十年如一日。」
「主人,需要我幫你解酒嗎?」
「需要用演技值嗎?」不怪離憂小氣,他現在的演技值還是個位數,能省則省。
球球忍了又忍,才忍住沒翻白眼,說:「不需要。」
離憂一聽,連忙走進一旁的亭子,說:「那行,解吧,萬一待會兒再冒出個刺客來,我還能有還手的機會。」
球球張嘴吐出一個泡泡,泡泡飄向離憂,在接觸到他的皮膚後,無聲的爆開,溫和的靈力進入他的血脈,將融入血脈的酒精分離,離憂暈乎乎的腦袋,很快清醒了過來。
「王爺。」
聲音從身後傳來,離憂轉頭看了過去,只見林丘正拾階而上,他坐直了身子,說:「皓月公主。」
林丘慢慢地走著,他自己在房間裡不停地練了一整天,才學會古代女子走路的姿勢,雖然還是有些不盡如人意,但也似模似樣。來到涼亭中站定,林丘笑著問:「王爺為何坐在此處,殿中的表演不精彩嗎?」
「本王不勝酒力,出來透口氣。」離憂笑著回答,說:「公主為何出殿,現在已然到了秋日,夜間涼了許多,公主莫要著涼才是。」
林丘看了看離憂身邊的位置,問:「王爺,皓月可方便入座?」
離憂往邊上靠了靠,說:「公主請便。」
這是在涼亭,身邊又有梁坤和林丘的侍女,應該不會被人傳閒話吧。
林丘看了看離憂身邊的位置,猶豫了一瞬,還是坐在了長椅的另外一端。他故意拉了拉身上的衣服,說:「沒想到在東肖僅僅是初秋,夜晚便這般涼。」
在林丘想來,他都這麼說了,但凡是個男人都應該脫下外衫給他披上吧,只可惜對面坐著的是離憂。
「公主若是覺得冷,便趕緊回大殿吧,莫要著了涼。」
倒不是離憂不懂憐香惜玉,主要是之前他故意接近,方雅婷對他不冷不熱,現在卻一反常態主動找上門。在離憂看來,這人就是不懷好意,萬一來個碰瓷,他上哪兒說理去,還是防著點的好。
林丘一怔,完全沒想到離憂竟是這種反應,忍不住在心裡問:「你說這麼個大美人近在眼前,他怎麼完全無動於衷,是人們常說的大直男,還是對女人不感興趣?」
系統:「如果他是梁華君本人,就是對女人不感興趣;如果他不是梁華君本人,那就是典型的大直男。」
林丘不禁一陣好笑,說:「你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嗎?」
系統:「你問,我答,答了又說是廢話,你怎麼那麼難侍候。」
林丘一噎,不想再搭理他,說:「殿裡太悶了,這裡雖涼了些,卻清靜。不瞞王爺,皓月不喜吵鬧,若不是皇上設宴,皓月當真不想來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離憂聞言心裡一樂,正好有了理由離開,他站起身,說:「那本王便不打擾公主了。」
林丘怔了怔,離憂這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,讓他心裡沒了底,開始質疑自己的猜測,「難道他不是我要找的人?但凡正常的男人,應該都不會對美女的接近這麼排斥吧。」
「王爺,皓月初來匝道,難免有失禮數,若哪裡做的不當,讓王爺有了不滿,還請王爺告知。」
好不容易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,在沒確定離憂是不是本人前,林丘哪能這麼容易讓人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