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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們說的沒錯!」喬明蘭大聲說道。
場面再次安靜下來,眾人將目光投向喬明蘭。
喬明蘭見狀接著說:「正像你們說的,若是爹娘在我們生下來之際,便將我們掐死,或者溺死,我就不用受這麼多苦楚。可惜啊,十月懷胎,有哪個娘親能對自己的子女下得去手,若換成你們就當真忍心嗎?」
眾人對視一眼,不自覺地想像著若換成她們,是否真能忍心殺死懷胎十月的孩子。
「天下的娘親都是一樣的,她們心疼自己的孩子,又怎捨得親手將他們扼殺。所以爹娘便想了個辦法,讓我們兩個穿著同樣的衣服,佩戴同樣的配飾,交替著出來見人,從不同時出現,就這樣一瞞便是十幾年。」
喬明蘭的目光變得悠遠,很明顯是陷入了回憶當中。
「即便相貌長得一模一樣,但畢竟不是同一個人,又怎會完全相同。我自小性子恬靜淡然,我姐姐自小性子強勢,事事都想爭想搶。娘親繡的荷包,她必須要第一個,做的好吃的,她吃的必須比我多,就連傾慕我的男子,她也會想方設法的搶過去。」
喬明君打斷喬明蘭的話,說:「喬明蘭,我知道你恨我,卻沒想到你竟當著天下英雄的面顛倒黑白,性子強勢的分明是你,你落得今日下場,也是你咎由自取!」
喬明蘭轉頭看向何意群,說:「何掌門,你說我們姐妹誰說的是真,誰說的是假?」
喬明君也看了過去,眼底的情緒複雜難辨。
何意群看看喬明蘭,又看看喬明君,眼底閃過掙扎的神色,過了好半晌,何意群移開目光,不再看喬明蘭,說:「明蘭,這些年是我們對不起你,但你也不能如此污衊你姐姐。」
喬明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,不出所料地說:「何意群,你還真是一如既往,滿口的仁義道德,所做的事卻卑鄙無恥。當年明知我不願,你還強迫了我,不僅奪了我的清白,事後還拿我們是雙生女的事作為威脅,讓我閉口不言。何意群,你就是個切切實實的偽君子,你就該被千刀萬剮!」
在場眾人又是一片譁然,這大瓜一個接一個,他們覺得有些消化不了。
「沒想到何掌門竟然是這種人,太可恨了!」
「是啊是啊,頂著名門正派的身份,乾的都是齷齪的事,真是讓人噁心!」
「這兩夫妻都不是好東西,一個毀了別人的清白,另一個滅了清平派滿門,我看今日之後青陽派的聲譽是徹底完了。」
……
「還真是『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』,這兩口子太配了。」
相對於喬明君,離憂更厭惡何意群,一開始他見到喬明蘭的時候,還表現出深情款款,哪知轉眼間就為了利益,昧著良心誣陷喬明蘭,簡直是人渣中的極品!
「不是,主人,我發現這劇本中無論是情侶,還是夫妻,都是極其的相配,茫茫人海找不到第二個人能代替的那種。」球球也是被噁心到了。
林丘佯裝震驚地看著何意群,說:「何師兄,你……你當真做了此事?」
「沈師弟,你別聽她胡言亂語,當年是她冒充明君勾引我,我才沒把持住,和她發生了關係,隨後她又用這件事威脅我,想讓我娶她為妻,可我只傾慕明君,對她並無男女之情,就果斷地拒絕了她,事後她就不見了蹤影。我以為她放棄了,誰知一年後,她竟帶著孩子來找我,威脅我娶她。只是無論她怎麼說,我就是不同意,隨後她把孩子留下,自己消失了。這才是事實真相。」
林丘聽得眉頭緊皺,說:「但以方才何師兄的表現,似乎對喬夫人並非無情,何師兄前後矛盾,實在無法取信於人。」
何意群聞言皺緊眉頭,說:「沈師弟,你我交往多年,我是何種性情,你還不清楚?」
「說來慚愧,我和林九師徒這麼多年,且日日相對,不也現在才了解他的真實性情,更何況我和何師兄一年也見不了幾次。我現在確確實實不敢斷言,了解何師兄的為人。」林丘一邊說,一邊嘆氣。
林丘這番話很高明,拿林九與何意群對此,不僅顯示出自己的無奈,還提出了對何意群的質疑。
「主人,這個林丘很聰明啊,演技也不錯,應該是個聰明人,就是有點死心眼。俗話說的好,一條腿的□□不好找,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,幹嘛非主人不可啊。」
離憂聽到一陣好笑,心裡也因此漾起點點漣漪,看向林丘的眼神漸漸發生改變。
喬明蘭接話道:「沈大俠說的有理,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,一些人表面看上去道貌岸然,其實芯子裡早就腐朽不堪,爛透了。」
喬明君是個聰明的,順著何意群的話說:「喬明蘭,這些年你消失無蹤,是我將子森撫養長大,你不知感恩,卻誣陷與我,簡直忘恩負義!」
「今日我敢在大庭廣眾之下,承認雙生女,說出被侮辱之事,便已視死如歸。這麼多年,我被欺辱,被迫害,為了子森,我都忍了下來,如今子森長成,我也沒了顧忌。今日我便將這麼多年發生的事,一五一十的說給大家聽,讓大家認清你們的真面目,至於信與不信,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斷。」
喬明君厲聲喝道:「喬明蘭,武林大會召開在即,豈容你胡言亂語。」
何意群也跟著應聲,說:「明蘭,當年的事是我不對,我沒能認出是你,以至於你一錯再錯。今日你且看在子森的份上,莫要再錯下去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