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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。」離憂放下褲腳,起身上樓。
當林丘回來時,已經是下午時分,得知上午發生的事,連忙過來慰問。
「少爺,聽說你在成衣鋪碰到了高嚴和梁冰,他們沒有為難你吧。」
「沒有,就隨便寒暄了幾句。」
「少爺,如果以後你想出門,提前和我打個招呼,我陪少爺出去。」
「這是在華城,又是青天白日的,除非高嚴想徹底和哥反目,抱著必死的決心,否則不會明著對我做什麼。況且我幾乎不怎麼出門,徐副官還是多替哥分擔分擔吧。」
如果有你在,估計今天就不止寒暄那麼簡單了。離憂忍不住在心裡腹誹。
「我今天上午去了趟平城,見了平城的李大帥,據說北邊也有人去了平城,目的和高嚴一樣,就是想拉攏李大帥,讓他歸順政府,擁立新君。」林丘三兩句向離憂報告了自己的行程。
離憂眉頭皺緊,說:「平城也有人過去?那這麼說來周邊的城市一個都不會落下。他們給李大帥開的什麼條件,李大帥又是什麼態度?」
「說是新君登基後,就封李大帥為大將軍,不僅享受朝廷的俸祿,還依舊掌控平城的大權,平城的一切全憑李大帥支配。不過,李大帥和大帥一樣,早就厭惡透了那個腐朽的政府,態度很堅決地拒絕了。至於周邊其他城市的掌事人什麼態度,就不太好說了。」
劇本中對背景只是大致的提了幾筆,離憂只知道結果是復辟失敗,至於過程怎樣,他還真不清楚。畢竟這只是一部言情劇,筆墨都用在男女主如何如何海誓山盟,根本就沒寫其他劇情。
「別的我不擔心,我就怕高嚴會給哥使絆子。」
以梁冰對褚傑的怨恨程度,她肯定會慫恿高嚴對付褚良,褚良一旦失勢,再想對付他,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,就算梁冰再蠢也能想到。
「大帥已經在想辦法對付他,這件事交給我們,你不用想那麼多。」
離憂聽得一陣好笑,褚良和林丘是真的把他當成掌中寶來護著了。
見離憂不再說話,林丘從身後拿出一個方形的盒子,遞給離憂,說:「少爺,這個送給你。」
「送我的?」離憂看著面前的盒子,猶豫了一瞬,還是接了過去。
「嗯。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,就是把比較精巧的手qiang,少爺留著防身挺好的。」
離憂打開盒子看了看,裡面是一把小巧的手qiang,比褚良送他的那一把分量輕了不少,也小巧了不好,如果不是他的質地是純金屬,他還以為是一把玩具qiang。
離憂將手qiang放回盒子,又遞了回去,說:「徐副官,哥已經給了我一把qiang,實在沒必要再多一把,這個你還是收回去吧。」
如果是朋友送的,他也就收了,林丘對他不同,他不能收。
禮物被拒,林丘心裡有些不是滋味,可這次他學聰明了,沒有像之前那樣衝動的質問。他接過盒子,笑笑說:「還是大帥想的周到,我總是慢一步。」
林丘的反應讓離憂有些驚訝,卻也鬆了口氣,笑著說:「是我主動向哥要的,只不過我肩上的傷還沒恢復,還不能學qiang,所以那把qiang一直沒用過。」
離憂的態度讓林丘更加確信系統的建議,告誡自己不能操之過急,不能死纏爛打。「怪不得花園裡豎了兩個靶子,原來是大帥打算教少爺用qiang啊。」
兩人說說笑笑,像朋友一樣聊了許久,這是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以來,相處的最輕鬆的一次。
隔天的下午,報紙頭版頭條,便是那兩個記者寫的文章,將那天發生的事如實的進行報導,一時間引起了整個華城的轟動,褚振華一家三口一夜爆紅。每天都有憤憤不平的市民,往院子裡扔臭雞蛋爛菜葉子,褚振華三人徹底不敢出門,唯恐又被人扔石頭,上次被砸的鼻青臉腫,養了兩天都沒見好,這下真的是沒臉見人了。
他們那天突然接到一通電話,說是離憂罕見的出了門,如果想要褚良給他們養老的話,就按照他說的做。褚振華和柳茹僅僅想了一會兒,就按照那人說了做了,只因為褚振華又犯了賭癮,將家裡僅剩的幾百塊都輸了進去,還欠了賭坊一千塊。賭坊的人發了話,如果十天內還不上錢,就把褚振華沉江。所以就算沒有這通電話,走投無路的褚振華也會去找褚良,只不過這通電話來的恰到好處。
柳茹給報社打了電話,騙來兩個記者,讓他們跟著去了大帥府,去攔離憂的車。只可惜褚振華是個沒用的,柳茹也是外強中乾,最後不僅沒能達到目的,還變成了街頭巷尾的笑話。
柳茹推了推褚振華,說:「老爺,你快想想辦法啊,明天可就是賭坊來討債的日子,如果還不上,那些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。」
褚振華甩開柳茹,說:「我能有什麼辦法?如果不是你整天嚼舌根,褚良他們怎麼可能搬出去,我們現在又怎麼會變成這樣,要想辦法也是你想辦法!」
柳茹一聽頓時覺得委屈,說:「老爺,您怎麼能這麼說?我頂多也就說上兩句,您可是實打實的下死手,褚傑怨恨,也是怨恨您,跟我有什麼關係。」
「我是他爹,打他又怎麼了?你不過是個妾,就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奴才,有什麼資格說褚傑?」
褚振華越說越覺得氣惱,說:「柳茹,我警告你,最好在明天之前把錢給我弄來,否則我就把你們娘倆抵押給賭坊。這麼多年,你們娘倆吃我的喝我的,也該為我做點事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