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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九幽正要說話,突然聽到殿外傳來富貴的通報,說:「皇上,肖將軍回來了,正在殿外侯著。」
肖九幽看向肖光平,示意他離開,肖光平也沒有猶豫,轉身進了側殿,擦著離憂的身子走了過去。
肖光平似乎察覺到了什麼,回頭看了看,卻什麼都沒發現,微微皺了皺眉,來到床前蹲下身,在床底摸索了一下,床榻突然動了起來,床底露出一條暗道。他點燃桌上的燭台,拿著就走了進去。
離憂看得瞠目結舌,說:「我剛才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?還有,球球,你的警覺性呢?人就從我們床底下出來,你都沒發現?」
球球訕訕地笑了笑,說:「我這不是因為咱們隱了身,就鬆懈了嘛,跟著主人一起睡熟了,嘿嘿。」
「等會兒再找你算帳。」離憂來不及多想,也跟著走進了暗道,一路尾隨在肖光平身後。
走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,竟然還沒走到頭,離憂不禁皺緊了眉,說:「這麼長的暗道,得花多久才能建成,況且還是在梁華君的眼皮子底下,看來小皇帝回來的挺早啊。」
「主人,這個肖光平在劇本里的人設不是天才嗎?可我怎麼覺著這人除了傲慢以外,就剩蠢了。」
「有些人小時候聰明,可長大以後卻變蠢了,就是因為他們自以為比別人聰明,不想再去努力,所以一直停留在原地。而那些不被看好的人,卻通過努力慢慢進步,慢慢地超過了他。他內心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,就自以為是的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。」
球球似懂非懂地點點頭,說:「聽起來很深奧的樣子。」
「意思是就算有再高的天賦,沒有後天的努力,也只會原地踏步。」
「哦哦哦,主人這樣說我就明白了。」
離憂默記著行走的路線,又走了一盞茶的功夫,終於走到了暗道的盡頭。離憂跟在肖光平身後走了出去,發現他們正處在一個荒廢的院子,而他們所出來的位置,居然是院子的一口枯井內。
離憂費勁吧啦的從枯井裡爬出來,現在井外看了看,這院子破敗的就好像十幾二十年沒住過人,到處是半人高的雜草,晚上一個人走在這裡,還挺嚇人的。
看著走在前面的肖光平,離憂突然來了興致,說:「球球,讓他能聽到聲音,我們來裝神弄鬼,看看他都幹了什麼壞事。」
球球眼睛一亮,揮了揮小爪子,說「主人可以了。」
離憂故意加重自己的腳步,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,走在前面的肖光平頓時停了下來,猛得回頭,除了雜草外不見任何人。
「你在找我嗎?」離憂故意拉長語調,說出的話在這種氛圍下異常詭異。
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,肖光平被嚇得心臟一陣緊縮,慌忙轉身,卻依舊什麼都沒看到。他吞了吞口水,說:「誰?出來,不要裝神弄鬼!」
離憂加重腳步,一步一步的踩過那些雜草,發出『嘩啦嘩啦』的聲音,卻不見人影。
肖光平拿著燭台,跟隨離憂的腳步移動著視線,明明空無一人,卻能看到被壓垮的雜草,這詭異的一幕,讓肖光平心中發毛,眼底滿是驚恐。
腳步突然加快,方向正是朝著他而來,肖光平被嚇得拔腿就跑,卻沒留意腳邊有塊石頭,腳下一絆,身子不由自主地前栽,好巧不巧地一腦袋磕在了枯井上,頓時鮮血四濺,躺在地上一動不動。
離憂一陣發怔,連忙蹲下查看肖光平的情況,說:「完了,玩脫了!」
「主人,他死了嗎?」
「死了。都說人嚇人嚇死人,以前沒感覺,現在親身體驗了一把,以後還是別幹這種事了。」
「主人,他就是個壞人,做的虧心事多了,主人這也算是為民除害。」球球生怕離憂想不開,連忙安慰道。
離憂摸了摸球球的腦袋,說:「我知道,為了利益他都敢在軍需品上做手腳,還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,這人確實該死。」
「主人,著火了,要滅麼?」
剛才燭台倒在地上,將地上的雜草引燃,升起了濃煙。
「不滅,反正這裡是個荒廢的院子,不會傷到其他人,也給小皇帝一個警告,別背著我搞小動作。」
離憂說著蹲下身,在肖光平的身上摸索了一番,掏出了許多東西,光是令牌就有兩個,一個是朝廷下發的親王令牌,還有一個小的玉牌,上面雕刻著一個虎頭,虎頭大張的嘴裡是一個『令』字。除此之外還有一打銀票,一些散碎銀子和一張地圖。
離憂展開地圖看了看,看了半晌終於看明白了,說:「這是一張海圖,這個打勾的地方,應該是一座島嶼。」
「這地圖在肖光平身上,肯定不簡單,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藏寶圖?」球球說著大眼睛頓時亮了起來。
「有可能,說不定咱們真得了寶了。」
離憂將地圖折好,和其他東西一股腦的全給了球球,讓它放進空間,隨後又在肖光平身上一頓摸索,將他身上掃蕩一空,連他手上帶的戒指和扳指也沒放過。
「球球,我想來想去,這屍體不能放這兒,咱們得毀屍滅跡才行,可怎麼才能讓他徹底消失呢。」
球球拍了拍小胸脯,說:「這個簡單,主人交給我就成了。」
球球坐在地上,小肚子一鼓,吐出無數個泡泡,泡泡飄飄蕩蕩地飛到周圍的雜草上,那些雜草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,頓時舒展了葉子,朝著肖光平的屍體伸去,瞬間將其捆了起來,直到將屍體包裹的嚴嚴實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