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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憂簡單地洗漱完,便在小順子的侍候下穿著朝服。
突然腳步聲響起,離憂轉頭看了過去,只見肖九幽和富貴從外面走了進來。他連忙躬身行禮道:「臣參見皇上。」
肖九幽走到近前,接過小順子手裡的衣服,說:「你下去吧,這裡交給朕。」
小順子下意識地看向離憂,他記得昨晚離憂說過的話,不敢當真就這麼出去。
肖九幽見狀眉頭皺起,冷聲說:「怎麼,朕的命令,你敢不聽?」
離憂連忙解圍,說:「你先下去吧,看看早膳是否備好。」
小順子連忙應聲道:「是,王爺。」
肖九幽看著小順子出門,說:「攝政王果然憐香惜玉,但凡長得好看的,王爺都想護著。」
離憂聞言心裡一陣無奈,想伸手去接肖九幽手中的衣服,卻被他躲了過去。
「王爺一言九鼎,說不要朕便不要朕,難道這些小事也不讓朕做了麼?」
「皇上,你是帝王,哪能做這些事,讓臣自己來吧。」
「朕既是帝王,那攝政王便該聽朕的,不是嗎?」
離憂無奈,不想再跟他磨蹭下去,便在肖九幽的幫助下穿好了朝服,心裡想著:「還是回王府吧。怎麼他這個太監倒成了香餑餑,這找誰說理去。」
好在肖九幽有個『食不言』的好習慣,不至於讓離憂食不知味,當然如果再收斂一下眼神就更好了。
用完早膳,兩人便坐上車輦去上朝,這次是離憂坐著肖九幽的御駕。離憂本不想做,耐不住肖九幽的軟磨硬泡,眼看著他再不應,肖九幽就要上手,離憂連忙上了車。
好在上車後,肖九幽很是規矩,並沒有得寸進尺,一直在閉目養神,離憂這才稍稍地鬆了口氣。也不知是不是來到這兒養成的習慣,一上車輦離憂就犯困,明明前一刻還在防備肖九幽的靠近,下一刻便打起了瞌睡。
聽著離憂平穩的呼吸聲,肖九幽緩緩睜開眼睛,隨即起身坐到了離憂身邊,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原本就在皇宮,從章華宮到奉天殿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,也不知這肖九幽怎麼吩咐的車夫,這短短的路程,他們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還多。
「皇上,王爺,奉天殿到了。」
肖九幽轉頭看向離憂,見他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,便也沒有動作,直到一盞茶的時間過後,才出聲叫醒了他。
離憂一睜眼就看到肖九幽雌雄莫辨的臉,不禁嚇了一跳,連忙拉開兩人的距離,說:「臣失儀,還請皇上恕罪。」
「無礙,好在攝政王並未像上次一樣,否則朕還要換一次衣服。」
離憂的臉色一僵,訕訕地笑了笑,說:「皇上,天色不早了,該下車了。」
離憂說完便率先下了車,見天色已經大亮,掏出懷表看了看,居然已經七點半了。他剛想問球球怎麼回事,肖九幽就下了車,離憂連忙加快腳步進了大殿,還是保持距離吧,男女主他一個都惹不起。
想到這兒,離憂不禁怔了怔,他這兩天好像和男主不止一次有過身體接觸,怎麼一點的意外都沒發生,難道之前的魔咒解除了?
胡思亂想間,離憂走進了殿內,一眾大臣早已到齊,只剩兩位大佬沒到。見離憂進殿,連忙行禮,道:「參見王爺,千歲千歲千千歲!」
離憂收回思緒,淡定地走到首位,隨即便聽到富貴的喊聲,「皇上駕到!」
眾大臣剛剛起身,又再次跪了回去,揚聲說道: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!」
沒了柳毅和林海找茬,早朝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,離憂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,當起了背景板。
直到散朝,肖九幽離開大殿,他才動了起來。剛走出大殿,就看到了侯在外面的梁坤。
梁坤行禮道:「參見王爺。」
離憂期待地問:「皓月公主可是回去了?」
「王爺,皓月公主還在王府,奴才進宮是為別的事。」
離憂一聽林丘還賴在王府,心裡一陣哀嚎,卻平靜地說:「何事?」
梁坤如實答道:「王爺,昨日焦恆的師妹夜闖王府,被梟衛抓了,現正關在王府地牢。」
「焦恆的師妹?」離憂眉頭皺緊,這女人是真蠢,還是別有目的,幾次三番的夜闖王府,這完全是挑釁啊。
「走吧,回去看看。」離憂一抬腳上了車輦,說:「不過,本王要先去一趟會同館。」
梁坤應聲,待離憂坐好,便吩咐車輦緩緩前行。
肖九幽的御駕就等在一旁,富貴眼看著離憂上了攝政王府的車輦,猶豫了一會兒,這才向肖九幽稟告。
肖九幽掀開車簾看了過去,只看到遠遠走去的車輦,他冷眼看了看富貴,隨即放下車簾,說:「走吧。」
富貴被看得有些發怵,說:「是,皇上。」
離憂坐車徑直來到會同館,在門口撞見了五皇子肖念昭。
「念昭參見王爺。」
雖然是皇子,卻連個王爺還不是,肖念昭很識時務,只要能讓他過衣食無憂的日子,無所謂龍椅上坐的是誰。
「五皇子來會同館所為何事?」離憂自然清楚肖念昭來會同館的目的,只是明知故問罷了。
被離憂這麼看著,肖念昭表示壓力很大,明明已是初秋,他卻感覺有點熱,而且是越來越熱。
「回王爺,昨日皓月公主說身體不適,念昭過來問候一下,順便帶了些補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