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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師叔您呢?」
「正道人士與魔教開戰,若是我們都走了,逍遙派必定會讓人詬病,我留下可防萬一。」
孫威聞言看向林丘的眼神變了,深鞠一躬,說:「師叔的恩情,我等定銘記於心!」
「你們是逍遙派的未來,我自然要護著你們,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,你們快走吧。」
「是,師叔保重!」
孫威再次行禮後,帶著逍遙派眾人,撤出了演武場。
離憂一直在盯著場中的動靜,發現一名身穿斗篷的鬼門弟子,時不時地看向林丘的方向,不禁有些奇怪。
「球球,那個人有些奇怪,你給林丘罩個泡泡保護他,咱們去看看那人是誰。」
「好。」球球應聲,張嘴吐出一個泡泡,罩住了林丘,隨後跟著離憂朝著混戰的人群走去。
離憂走在其中,小心地躲避著,耳邊是兵器相撞的清脆聲響,以及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。
眼看著有人要被殺,他就出手推一下,或者踹一腳,將兩人分開,對戰的兩人相繼倒下地上,一臉懵逼地看著彼此,不待他們回神,又有人沖了過來,然後又打在了一處。
待離憂來到那個黑衣人近前,想要摘下他的面具,可他正與人交戰,閃轉騰挪,像個異常滑溜的泥鰍,離憂廢了半天勁,也沒能碰到他臉上的面具。
即便如此,離憂還是猜到了他的身份,說:「球球,你解除靜音,讓他能聽到我說話。」
球球點點頭,解除了靜音模式,說:「好了,主人。」
「林九!」離憂突然大喝一聲。
那黑衣人猛然轉頭,看向離憂的方向,也不知多巧,何子欽正好走了過來,兩人頓時對上了眼。
林九以為何子欽認出了他的身份,臉色變了變,縱身一躍就想走。
離憂哪能這麼便宜他,眼疾手快地攥住了他的腳腕,一個用力將他拉了下來,『砰』的一聲狠狠摔在地上。離憂再次上前,一把把他的面具扯了下來。
林九被摔的一陣發蒙,這一摔他完全沒有防備,當真是摔了個結結實實,他的腰被摔的一陣劇痛,也不知是否傷了骨頭。
「林九!」這一聲是何子欽叫的,而且異常響亮,驚動了周圍不少人,紛紛看了過來。
「林九,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投靠了鬼門!」何子欽停頓了停頓,說:「還是說你本來就是鬼門派去逍遙派做內應的?」
聽到這邊的動靜,林丘也看了過去,雖然隔的有些遠,但他還是認出了林九。
「不是,我只是……」
林九試圖狡辯,卻被林丘打斷。
「林九,你竟改投了鬼門,果然死性不改!」
林九聞言臉色變了又變,他撐起身子,直視著林丘,說:「我真是沒想到,師父竟這麼恨我。不過沒關係,我不恨師父,只要能和師父在一起,我做什麼都無所謂。」
聽到別人在窺視自己,林丘的心情不是很美妙,惱怒地說:「你我已恩斷義絕,莫要再叫我師父,我沒你這樣的孽徒!」
「恩斷義絕?」林九的心疼得厲害,就像有人拿著刀,再一刀一刀的割他心上的肉。他看著林丘,說:「不叫師父也好,我也不想你做我師父,我要你沈林修只屬於我,從身體到心都獨屬於我!」
眾人被他的驚人之語,弄得目瞪口呆,就連動手都忘了。
「簡直大逆不道!這林九活該被逐出師門!」
「是啊是啊,難怪會這麼快投靠鬼門,原來都是一丘一壑!」
「殺了他,殺了他!」眾人將矛頭直指林九。
……
這一切並未打擾喬明君和魅無雙的交戰,打的那叫一個如火如荼。
林九深深地看了林丘一眼,從懷中掏出一物扔在了地上,隨之濃煙四起,很快瀰漫到了整個演武場。待眾人回過神來時,林九已經消失在人群中。
而就在此時,喬明君發現魅無雙的破綻,銀色軟鞭突然變得筆直,朝著魅無雙的脖領刺了過去。
眼看著魅無雙就要被擊殺,喬明君眼底浮現得意之色,卻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魅無雙身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,將喬明君的軟鞭一把攥住。
眾人見狀皆是一臉詫異,不明白何子森為何要救魅無雙。
喬明君眉頭緊皺,不悅地看著何子森,說:「逆子,你竟幫著這妖女,還不放手。」
何子森看著喬明君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運轉內力於右手,突然發力將手中的軟鞭震碎。
看著軟鞭的外殼被震碎,露出內里閃著金屬光澤的軟劍,眾人又是一陣驚愕。
魅無雙率先回過神來,說:「哈哈哈,沒想到吧,臭婆娘,拆穿你的是自己人。」
喬明君的臉色頓時變了,她萬萬沒想到,何子森竟知道她的軟劍就藏在日常使用的軟鞭內。
「這……難道魅無雙說的是真的,滅了清平派滿門的竟是喬明君?」
「軟鞭內藏著軟劍,這誰能想得到,這個喬明君的心機可是夠深的。」
「是啊是啊,沒想到向來待人溫和的掌門夫人,竟是這般心腸歹毒之人。」
「怪不得要蠱惑我們動手,原來她這是想殺人滅口。」
……
眼看著眾人的矛頭指向喬明君,何子欽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,說:「不是的,你們誤會了,娘不是這樣的人。爹,您倒是說句話啊!何子森,你到底想做什麼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