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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哎呀,王爺,真是對不住,小王突然想起還有事要進宮一趟,不能陪王爺了,待小王從宮中回來,定登門造訪,到時再和王爺把酒言歡。」
離憂看著起身的方裴一陣無語,但礙於他的身份,也不好多說,只能跟著起身,說:「那本王便不再久留,告辭。」
離憂從會同館出來,轉頭看向梁坤,說:「派人去請長公主,再去幾位尚書家跑一趟,讓他們一家各出一名小姐,去攝政王府陪皓月公主。」
「是,王爺。」
離憂想了想,說:「去別院。把後院的那些,都接到別院來。」
「是,王爺。」
離憂心道:「惹不起,我躲得起,做攝政王別的不說,就是宅院多。」
離憂吩咐完,徑直上了車輦,一路晃晃悠悠,半個時辰後,終於來到位於城郊的別院,雖然這裡不似皇都中心繁華,卻格外清淨,再加上別院建在溫泉的泉眼上,是躲避嚴冬的好去處。
下了車輦,離憂徑直在別院裡轉了一圈,除了溫泉房,這裡幾乎和攝政王府的布置一模一樣,完全不怕記不住院落。
「主人,我們去泡溫泉吧,我還沒泡過溫泉呢。」
「現在?」離憂掏出懷表看了看,說:「馬上就中午了,還是吃完午飯,休息會兒再去吧,反正溫泉又跑不了。」
「好吧。那主人趕緊給我畫圖樣,都兩天了,一張還沒畫好呢。」
「行行行,這就畫。」離憂無奈地來到書桌前,邊磨墨邊說:「球球,你覺得方裴是穿越者,還是闖入者?」
球球托著小腦袋想了想,說:「無論他是闖入者,還是穿越者,把方雅婷嫁給梁華君都說得過去。原劇情方裴在方雅婷害死肖九幽後,曾要求方雅婷交出東肖皇權,可是方雅婷不肯,自己垂簾聽政幾十年。後來方雅婷的孫子肖克寧收回政權,出兵征討西涼,差點讓西涼滅國,方裴鬱鬱而終。如果方裴是重生的,一定恨死方雅婷了,讓她嫁給太監,算是一種報復,而且這樣方雅婷就不可能有子嗣,也就避免了西涼國被滅的可能。如果他是闖入者,那麼他也熟知劇情,對方雅婷沒有感情,無所謂他嫁給誰。」
離憂若有所思地說:「聽你這麼說,我倒覺得這個方裴是重生者的可能性要大的多。讓方雅婷嫁給梁華君,那梁華君身後便有了西涼的支撐,行事就會更加肆無忌憚,說不準會取代東肖,自己稱帝,這樣就變相的讓肖氏皇族倒了台。而梁華君是個太監,註定不會有子嗣繼承皇位,那麼皇位的繼承就成了問題,勢必會攪動各方勢力,東肖產生內亂,那西涼就有了可趁之機。」
「那主人該怎麼應對?」
第86章
「這前有狼後有虎, 主人打算怎麼做?」
離憂長長地嘆了口氣,說:「我還沒想好,先躲兩天吧。哎, 我就納了悶了, 這分明就是個權謀劇,為啥男主滿腦子都是……還有女主, 她不趕緊和男主打好關係,總纏著我做什麼?」
球球很認真地想了想, 說:「可能是因為他們現在正處於人類的發/情期?」
離憂嘴角抽搐, 說:「果然人傻是會傳染的,我居然能問你這種問題,也是夠傻的。算了算了, 走一步算一步吧。」
「主人,你又夾著尾巴跑了, 咱們的演技值該怎麼辦?」
離憂明白球球的意思,離開男女主演技值積攢起來很費勁, 甚至可能許久不漲一個,所以躲不是辦法, 還是得面對才行。只是現在他確實沒想到應對的方法,先躲兩天再說, 反正積攢演技值,也不是一兩天的事。
離憂一巴掌打在球球的腦袋上,沒好氣地說:「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,什麼叫夾著尾巴跑了,我這是戰術性後撤, 懂嗎?」
「懂懂懂, 懂了, 咱們不說這個,還是趕緊畫圖吧。」球球唯恐惹惱了離憂,它的衣服會泡湯。
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,緊接著便傳來梁坤的聲音,說:「王爺,後院的公子們都接過來了,還有昨日夜闖王府的女子,您打算如何處置?」
離憂微微皺眉,放下手裡的磨石,說:「先把焦恆叫過來,等會再帶她過來。」
「是,王爺。」
「等等。」見梁坤要走,離憂突然出聲叫住了他,說:「你們沒用刑吧?」
梁坤愣了愣,隨即答說:「沒有,只是昨晚抓她的時候,傷了她的手臂。」
「給她上了藥,清洗乾淨再帶過來。」
「是,王爺。」梁坤領命轉身離開。
離憂拿起毛筆蘸了蘸墨,想了想在宣紙上勾畫著,經過幾天的練習,他現在已經能掌握用毛筆劃線的力道,不過也僅限勾畫簡單的圖形,複雜的不行。
一炷香後,外面傳來腳步聲,步履緩慢,且有些蹣跚,離憂一聽便知道是焦恆來了,果然外面再度傳來梁坤的聲音,「王爺,焦恆帶到。」
「讓他進來吧。」離憂繼續勾畫著圖樣,他也不怕被人看出畫的是什麼,如果不是心中有數,單讓他看紙上勾勒的東西,他自己都看不出是什麼。
腳步聲再次響起,焦恆邁過門檻,來到堂前躬身行禮,說:「焦恆見過王爺。」
離憂頭也不抬,繼續勾畫,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。
昨夜的打鬥,就在焦恆的院子裡,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心中有愧又有所求,便不似之前的驕傲,弓著身子一動不動。背上的傷口剛剛結痂,現在弓著身子,那些傷口頓時有種緊繃感,就好似馬上被撕裂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