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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挑撥離間啊,把槍給我。」
球球意念一動,□□便出現在離憂手中,離憂看了看高建民,又看了看四周,找了個和高建民身穿同樣軍裝的男人,隨即走了過去,站到男人身邊,說:「球球,你讓他能聽到我說話。」
「好的,主人。」
離憂湊到男人耳邊,說:「王八蛋,你敢背叛我!」
男人被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把□□拔了出來,左右看了看,說:「剛才誰說話?」
眾人面面相覷,紛紛表示自己沒說話,也沒聽到動靜。
短暫的騷動後,眾人再次安靜下來,男人卻撓了撓頭,一臉疑惑,他剛才明明聽得那麼真切,怎麼可能沒人說話?
離憂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拔槍,要不然一會兒挑撥離間的計劃恐怕無法完成。
離憂拿著槍對準高建民的方向,有些緊張地說:「球球,你幫我控制一下子彈的方向,就打他肩膀上,我怕我瞄不准。」
「主人放心,保證完成任務!」
有了球球的保證,離憂放下心來,站到男人身旁,扣動扳機,「砰」的一聲,子彈飛出,徑直打在了高建民肩上。
「啊!」一陣劇痛伴隨一聲慘叫,高建民震驚地看向男人,完全沒想到他會朝自己開槍。
離憂在他耳邊大聲說:「你打傷了高建民,等他回過神來,死的就是你,還不趕緊帶著人撤!」
「誰?誰在說話?」男人驚恐地看著四周,說:「不是我,不是我開的槍!」
高建民從劇痛中緩過神來,轉身就朝著男人開了一槍,好在球球控制了子彈的方向,男人也只是受了輕傷。
剛才男人還想解釋,這眼睜睜地看著高建民朝他開了槍,一下子氣血上涌,端起槍「砰砰」就是兩槍。
差點就沒了命的高建民,對男人恨之入骨,說:「黃山,你竟然反水!來人,把他就地槍決!」
男人一聽高建民這麼說,也就斷了解釋的念頭,說:「兄弟們,大帥為人正直,待我們不薄,我們不能忘恩負義,趁現在還未鑄成大錯,跟著我把高建民拿下,將功折罪,大帥定不計前嫌,咱們還能跟隨大帥建功立業!」
「砰砰砰」的槍響不斷,原本一個陣營的螞蚱開始自相殘殺。
「主人,你這挑撥離間也太成功了吧,有點沒想到。」
離憂嘲諷地看著眾人,說:「這些人原本就不是一心,對誰都心存防備,別說直接動槍,就是三言兩語也能挑撥,只是我沒那閒工夫。」
「倒也是,都是一群被利慾薰心的人。」
外面這麼大的動靜,鐵定會驚動紡織廠的褚良,高建民見勢不妙,想要逃之夭夭,直接被離憂一槍打在了腿上。而那個黃山,沒有了球球的保護,也在剛剛的槍戰中被打死。
現在的離憂是指哪兒打哪兒,那叫一個精準,就算槍神也不如他,當然這是建立在他有一個作弊器的基礎上。
離憂見目的達到,連忙脫離戰場,如果他憑空出現,指不定會被當成妖怪抓起來,他可不想品嘗被火燒的滋味。
離憂來到紡織廠門口,看看院牆外面的那棵大槐樹,趕緊走了過去,隨即現身,等待著褚良出現。
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,褚良便帶著人出現在紡織廠門口,離憂連忙出聲叫道:「哥,這邊!」
褚良一愣,轉頭看向離憂,隨即走了過去,上下打量離憂,見他身上有血跡,緊張地說:「阿傑,你受傷了?」
這身血是他剛剛故意抹上的,之前身上的血被球球用靈力清理乾淨了。
離憂眼眶通紅地抱上了褚良的腰,哽咽地說:「哥,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。」
褚良被抱得一愣,自從離憂穿過來,他還從未這般親近過褚良,現在的行為在褚良看來是他被嚇壞了,不由一陣心疼,說:「阿傑不怕,哥在呢,跟哥說,有沒有傷到哪兒?」
「哥,我殺人了,嗚嗚,我殺了人。」
說實在的,一開始離憂是演的,可演著演著就成真了,雖然他努力融入這樣的時代背景,可他骨子裡到底是和平年代的三好青年,別說殺人,打人都沒打過,這一下子殺了兩個,重傷了兩個,即便他表現的再若無其事,也不過是在強撐罷了。
「殺誰了?別哭,跟哥說,到底怎麼回事?」褚良還沒見過這樣的離憂,哭得他有些手足無措。
林丘看著這樣的離憂也是一陣心疼,兩人也相處了兩個世界了,他還從未見過離憂像個孩子一樣,哭得稀里嘩啦,再聯想他說的話,大概能明白是為什麼。
「哥,你快去抓人,那個高……高建民,他派人綁……綁架我,還在那邊埋伏哥,可不知怎麼的,那些……些人起了內訌,就打起來了。」離憂哭得太狠,竟然打起了嗝。
「高建民?」褚良眉頭緊皺,看向林丘,說:「徐澤,你帶人去把人抓來,我倒要看看,他到底想幹什麼!」
林丘看看依舊在掉眼淚的離憂,雖然想陪在他身邊,卻也知道不能違抗褚良的命令,一咬牙帶著人就朝著火拼現場趕去。
褚良安撫地拍了拍離憂的肩膀,柔聲說:「阿傑,跟我進去慢慢說。」
離憂點點頭,說「好……好。」
從門口開始,褚良就一直將離憂攬在懷裡,用自己的身子擋著他的身子,一路護著他來到辦公室,這才鬆開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