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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皇上……」離憂面色複雜地看著肖九幽,說:「皇上,待為你除了平王這個禍害,臣願以死謝罪,以贖之前所犯下的罪過。」
「你……你……」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肖九幽怔怔地看著離憂,好半晌才開口說:「你寧願死,也不想再要我了?」
「若臣活著,讓皇上無法走出過去之陰霾,臣甘願一死。」
「為何……為何你如此絕情?」眼淚湧出眼眶,肖九幽痛苦地看著離憂,說:「朕捨去了尊嚴,這樣求你,你竟說出這般狠心的話……」
看著肖九幽痛苦不堪,離憂的心裡也不是滋味,無奈地嘆了口氣,說:「皇上,千錯萬錯都是臣之錯,除此之外,若是能幫到皇上的,臣定竭盡全力,只是此事……臣不能一錯再錯。」
「七年,整整七年,你折磨我了整整七年,我猶記得你第一次要我,我哭著求你,卑微到了塵埃里,可你卻不管不顧。現在你把我變成這樣,讓我離不開你,你卻狠心地棄如敝履。梁華君,你怎能如此對我,你怎能……如此對我……」肖九幽痛苦地蹲在地上,無助地蜷縮起身子。
離憂轉頭看向球球,小聲說:「讓他睡會吧。」
球球點點頭,吐出一個泡泡,飛向肖九幽,進入他體內的同時,肖九幽的身子便軟到在了地上。
離憂走上前,彎腰將他抱起,將他安置在側殿的床上。
「球球,你能不能讓他忘記之前發生的事?」
球球皺了皺小眉頭,說:「主人說的是封存他的記憶嗎?」
「嗯,如果能刪除就最好。」
「倒不是不可以,只是需要演技值,而且一旦記憶刪除,他的人生也就不完整了,再也沒有找回的可能。」
「這樣的經歷對他來說,只有痛苦,刪除對他來說是解脫。」
「主人,我覺得你還是詢問他的意見之後,再做決定比較好,畢竟我們要刪除的是他的記憶。」
離憂怔了怔,轉頭看向球球,笑著說:「害,我竟然還不如你這個小傢伙,變得這麼自以為是。你說的沒錯,記憶是他的,封存也好,刪除也罷,要他自己決定才行。」
離憂再次看了看肖九幽,說:「走吧,咱們去宮裡溜達溜達,之前不是懷疑這後宮有鬼嗎?咱們就去抓抓鬼驅驅邪,也算是在臨走之前,再為他做點事。」
離憂轉身離開御書房,看向門口的富貴,說:「皇上累了,正在休息,不要去打擾。」
「是,王爺。」
離憂剛走了兩步,突然響起御書房內的暗道,又走了回來,說:「還記得那個起火的院子嗎?」
富貴怔了怔,說:「回王爺,記得。」
「你派人去盯著,就躲在正房內盯著,若是有『老鼠』出現,第一時間向本王回報,可明白?」
「是,王爺,奴才明白。」
離憂叮囑完,和球球出了御書房,看向車輦旁侍立的梁坤,說:「本王在宮裡走走,你先回去吧。」
「是,王爺。」梁坤也沒多問,轉身離開了皇宮。
離憂找了個空著的宮殿,走了進去,眨眼間便隱了身,堂而皇之的在皇帝的後宮轉悠了起來。
一間宮殿挨著一間宮殿,每個宮殿內都住著不同的女人,卻同樣的愁容滿面。這也難怪,她們入宮數年,皇上卻從未碰過她們,至今還是處子之身,還被困在這牢籠里出不去,甚至可能是一輩子,任誰也會變成怨婦。
「娘娘,今兒的桂花酥不錯,您嘗嘗。」
第99章
「娘娘, 今日的桂花酥味道不錯,您嘗嘗。」
一名身穿水藍色宮裝的宮女,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, 托盤上放著兩碟糕點, 還有一杯茶。
「明明知道我最近在減肥,還拿糕點來誘惑我, 真是討厭死了。」
熟悉的聲音,熟悉的語調, 現代化的言語, 成功地讓離憂頓住了腳步。
「主人,這聲音不是那個常燕兒嗎?她什麼時候變成娘娘了?」
離憂也很好奇,忍不住看向趴在小桌上的女人, 女人化了妝,而且妝感很濃, 和原本常燕兒的清爽不同,畫的有些妖艷。
宮女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, 伸手摸了摸常燕兒的腰,說:「為何要減肥, 這般摸起來才舒服。」
常燕兒拍掉宮女的手,不滿地說:「筱兒姐姐別鬧, 我正煩著呢。」
筱兒收回手,坐到常燕兒的對面,說:「和姐姐說說,你又煩惱些什麼?」
「筱兒姐姐,你說師兄現在怎麼樣了?那個死太監會不會折磨他?」
「死太監?」離憂指了指自己, 來這個世界這麼久, 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稱呼, 以至於離憂差點忘了自己的身份。
「怎麼?你還對他念念不忘啊?」筱兒臉上的笑僵了僵,隨即恢復正常。
「師兄可是我的初戀,我怎麼可能忘得了。」常燕兒拉住筱兒的手,央求著說:「筱兒姐姐,你神通廣大,能把我藏在宮裡,一定也能想辦法救出師兄,你就再幫我一次吧。」
「燕兒,你可別忘了,他是攝政王的男寵,身子早就不乾淨了,他配不上你。」
「他一個太監能對師兄做什麼?更何況只要能和師兄在一起,我也不在乎這些。筱兒姐姐,你就幫幫我吧,好不好?」常燕兒搖晃著筱兒的手臂,撒嬌著說道。
筱兒提醒道:「燕兒,當初可是你為了活命,放棄了焦恆,他恐怕早已恨你入骨,便是我將他救出來,他也不會再給你有什麼瓜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