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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憂眼底滿是驚恐,他想躲避,可身子像被定住了一般,怎麼也動不了。他想大叫,可無論他怎麼張大嘴巴,也無法發出聲音。
眼看著竹子狠狠刺進自己的身體,一下又一下,鮮血飛濺,他卻什麼都做不了。
突然畫面一轉,拿著竹子的男人消失,一個四肢扭曲的怪物出現在房間中,他抬起頭獰笑著看著離憂,露著骨茬的手朝他伸了過來,使勁的掰著他的手。而離憂只能眼看著自己的手,慢慢的慢慢的被擰斷,折斷的骨頭穿出皮肉,鮮血噴濺而出。然後是腿,同樣被掰斷,和男人同樣的角度牛扭曲著。
「球球,救我,球球,救我……」
離憂趟在床上,緊閉著雙眼,死死地揪著床單,頭髮被汗水打濕,他痛苦地呢喃著。
「阿傑,醒醒,阿傑,醒醒……」床邊的褚良焦急地叫著。
「主人,醒醒,主人,醒醒……」
床上的球球也急得團團轉。它剛才試圖用靈力叫醒離憂,可失敗了,它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。
林丘剛從軍部回來,就聽聞離憂病倒了,他顧不得休息連忙跑了過來,便看到了離憂躺在床上痛苦掙扎的畫面。
林丘心疼的不行,連忙問:「大帥,少爺怎麼了?」
「阿傑發燒了,醫生剛給他看過,說是著涼了,打兩瓶點滴就能好,可點滴打完了,阿傑卻突然像是被魘住了一樣,怎麼都叫不醒。」
「打完點滴?藥呢,是不是藥出了問題?」
褚良怔了怔,隨即說道:「快,送阿傑去醫院!」
兩人的對話提醒了球球,它猶豫了一瞬,擅自決定使用演技值,轉化為靈力注入到離憂的體內,與破壞著他的身體的藥物對抗著。很快靈力占據了上風,險而又險的將離憂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。
而就在此時,林丘和褚良已經帶著離憂趕去醫院的路上。
離憂悠悠轉醒,睜開眼就看到了褚良,而他正躺在褚良的腿上。
見離憂醒了過來,球球不僅長出一口氣,說:「主人,你嚇死我了,你差點就死了,知道嗎?」
離憂無聲地說:「發生了什麼事?我們這是要去哪兒?」
「給你看病的醫生有問題,也不知道他給主人用的什麼藥,讓主人陷入昏迷,怎麼叫都叫不醒,我一看不對勁兒,就擅自用了一個演技值,換成靈力灌入主人的體內,好不容易才把主人救回來。」
「醫生有問題?」離憂眉頭皺緊,說:「那我們現在是在去醫院的路上?」
「嗯嗯,褚良和徐澤都嚇壞了,現在正開車送主人去醫院。」
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離憂的眼皮跳了幾下,心中升起不安。他撐起身子,說:「停車,掉頭回帥府。」
離憂突然起身,嚇了褚良一跳,隨即說:「阿傑。你醒了,感覺怎麼樣?」
「哥,我沒事了。快停車,掉頭回帥府,我覺得不對勁,這件事肯定是個陰謀,目的就是騙哥出來,他們好下手。」
林丘聞言連忙剎車,隨即開始掉頭。副駕駛上的衛兵探出頭,大喊著:「掉頭,回帥府。」
緊跟在後面的軍車司機聞言也跟著掉頭,而就在此時,qiang聲突然響起,打在汽車車身上。緊隨而來的就是路人的驚叫,以及雙方交火的qiang聲。
褚良將離憂護在懷裡,掏出手qiang警惕地注意著四周。
「大帥坐好,保護好少爺!」林丘則儘量伏低身子,猛打方向盤。控制著汽車完成掉頭,隨即狂按喇叭。一踩油門汽車便沖了出去。
汽車在馬路上橫衝直撞,很快就和護衛隊拉開距離,而那些殺手卻緊跟不舍,子彈打在車窗上,車窗被打爛,玻璃飛濺到車裡,劃破了褚良的臉。
離憂將球球抓在手裡,小聲說:「保護我們,不惜一切代價!」
「是,主人!」球球連忙應聲,吐出一個泡泡,將整個車身罩住。
子彈打在車上依舊噹噹作響,卻再也無法造成傷害,離憂不禁鬆了口氣,心疼地看著褚良,說:「哥,你的臉受傷了。」
褚良搖搖頭,說:「我沒事。都怪哥太粗心了,沒想到他們會使出連環計,是哥連累你了。」
「如果不是哥因為擔心我亂了方寸,又怎麼會中計?我可記得之前說過,不許再說這種話,否則我會生氣。」
「好,不說。如果今天不走運,我們都死在這兒,那我們就一起走黃泉路,下輩子還做兄弟。」
「嗯,一言為定!」
兩人正說話,突然「砰」的一聲,車子遭到猛烈撞擊後,翻了出去,雖然車子沒事,可裡面的人遭了殃,也跟著車子翻滾著,撞得人骨頭都快散架了。
離憂晃了晃腦袋,看向身邊的褚良,他一直將他緊緊護在懷裡,自己卻當了肉墊。看著他青紫的額頭,離憂又是感動又是心疼。
「哥,你怎麼樣?」
褚良搖搖頭。說:「我沒事。你在這兒待著,我先出去。」
「不要!哥,別出去,外面太危險了!」
離憂死死地拽著褚良的衣袖,在車裡有泡泡的保護,他們根本進不來。也傷不了人。如果出去,那就只能成為殺手的靶子。
「阿傑,別怕,哥在呢,一定會保護你。只是我們現在不出去,就只能坐以待斃。相信哥,一定能帶你回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