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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放肆!」木晚晴胸中怒火高漲,指著肖九幽說:「肖九幽,你說這話可有半點良心,若沒我的督促,你怎會文武全才?若沒我的謀算,你怎會有如今之地位?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,享受著旁人想都無法想的榮華富貴,這些都是因為我!」
「帝王?高高在上?」肖九幽『呵呵』笑了起來,越笑聲音越大,直笑得他前仰後合,笑得眼淚流了出來,過了好半晌才停了下來,說:「你所謂的皇帝是個空有其名,沒有實權的傀儡;你所謂的高高在上,是被另外一個男人壓在身下,肆意欺辱;你所謂的文武全才,只能像卑賤的妓子一樣,搖尾乞憐。若是可以,我寧願不做這個皇帝,不想和你有半點關係。」
今日的肖九幽有些反常,讓木晚晴心生不安,她平復心情,柔聲說:「皇上,你說的這些,都會過去的,你再給母后一段時間,母后保證想辦法讓攝政王放權,權力一旦到手,皇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」
肖九幽看著木晚晴,說: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?」
「是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」木晚晴走上前,拉住了肖九幽的手,溫柔地拍了拍,說:「皇上,母后以前或許做錯了事,但你要相信,母后所作的一切,都是為了你。天下的母親都一樣,哪有不愛自己兒子的。梁華君如今大權在握,你我母子只能委曲求全,待將來皇上掌了權,想怎麼報仇,還不是一句話的事。」
肖九幽眼底閃過動容,說:「太后一直在為朕謀算?」
木晚晴見狀不禁鬆了口氣,說:「傻孩子,你是母后唯一的親人,母后不為你謀算,還能為誰?」
「那母后打算怎麼做,我們何時才能擺脫梁華君?」
「梁華君現在大權在握,無論是這朝中,還是後宮,都是他的人,你我母子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掌控之中。我們若想擺脫起掌控,首先要把皇宮控制在手中。」
說到這兒,木晚晴停了下來,看了一眼秋嬤嬤。秋嬤嬤會意,轉身走了出去。
「皇上,想要掌控皇宮,光憑我們母子不行,還需一個人。」
「誰?可是禁衛軍統領肖啟?」
木晚晴怔了怔,隨即說:「肖啟是梁華君的人,不是他。」
「那是誰?」
「是皇后。」木晚晴拉著肖九幽來到軟榻前坐下,接著說:「皇上,皇后可是後宮之首,也是皇上之外皇宮真正的主子,需找個知根知底的,又能為我所用的人才行。」
「那太后以為誰最合適?」肖九幽直直地看著木晚晴,眼底平靜的猶如枯井一般。
「當然是你靈真表妹最合適,不僅人長的貌美,還知根知底,滿心滿眼裡全是皇上,若她當了皇后,定能成為皇上的助力。」
「可朕覺得西涼的皓月公主最合適,只要娶了她,朕的身後便有了西涼國的支撐,梁華君也不能再把朕怎麼樣,思來想去,朕覺得皓月公主才是最佳人選。」
木晚晴一聽,頓時皺緊了眉頭,說:「皇上,你怎得這麼糊塗,他西涼國派公主來和親,定時別有目的,你若是娶了她做皇后,就算能除掉梁華君,那以後呢?誰能保證這不是西涼謀奪東肖的第一步?」
「御史柳毅有個妹妹,人長的花容月貌,又知書達理,與他哥哥一樣,對朕忠心耿耿。若不能娶皓月公主,那便立她為後。」
「不成!」木晚晴激動地站起身,似乎覺得有些不妥,又坐了回去,儘量平和地說:「皇上,你若欽慕那女子,便召她進宮做個妃子,但皇后之位必須是靈真的。靈真是你表妹,是自家人,豈是別人能比的。」
「太后說了這麼多,甚至委屈自己柔聲細語,目的就是讓朕立木靈真為後吧。」
看著肖九幽眼底譏誚的笑,木晚晴眉頭皺緊,說:「哀家這也是為皇上著想。」
「為朕著想?呵呵,太后是在為自己著想,是在為木家著想,唯獨沒為你這個可憐的兒子想過!明知道娶皓月公主,是朕擺脫梁華君最好的辦法,可你卻為了木家,為了自己在後宮的地位,費盡心機的想要立木靈真為後,這就是你所謂地為朕著想。」
「皇上,哀家看你是腦袋不清醒了,回去冷靜冷靜,再過來跟哀家回話。」
「太后日日召見攝政王,目的不就是想讓他替朕做主,立木靈真為後麼?只可惜啊,攝政王已經被朕迷惑了心智,他已答應要還政與朕,說會盡心輔佐朕治理東肖,還說太后年歲大了,理應修身養性,要送太后去浮陀山的廣恩寺吃齋念佛,為東肖為朕祈福。」肖九幽嘲諷地看著木晚晴。
「不可能,你撒謊,王爺不會這麼對哀家!」木晚晴對肖九幽的話一個字都不信。
「為何不可能?太后不妨去照照鏡子,如今的你怎能和朕相比,朕的身子年輕水嫩,哪像太后人老珠黃還不自知,整天擦脂抹粉,穿著粉嫩,還真當自己是二八少女不成?」
「放肆!」
木晚晴被戳中痛處,惱羞成怒之下又想動手,被肖九幽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地。
「來人。」肖九幽冷漠地看著木晚晴。
富貴從門外走了進來,躬身說道:「奴才在,皇上有何吩咐?」
「替太后收拾東西,即刻啟程前往浮陀山,太后要在廣恩寺吃齋念佛,為東肖祈福。」
「是,皇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