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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憂忍不住好奇,卻又不敢動,好在有球球在一旁解說。
「主人,他拿了筆墨。」
離憂忍不住在心裡嘀咕:「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,也太幼稚了吧。」
小個子蘸好了墨,奸笑地來到床前,說:「嘿嘿,這你可怨不了我,誰讓給你銀子不要,非要我道歉呢。」
小個子剛剛彎下腰,突然停下了動作,警惕地看向窗口的方向。外面的月光很好,窗戶上映出影子,雖然一閃即逝,但還是被小個子看在眼中。
他屏息凝心,慢慢站直了身子,握緊手中的筆,轉換了姿勢,緊緊地盯著窗口。
球球再次提醒道:「主人,又來人了。」
離憂很想翻個白眼,這是把他家當成菜市場了,任誰想來就來。
突然,『噗』的一聲響起,窗口被破開一個洞,一道寒光衝著床榻激射而去。小個子心裡一驚,手中毛筆隨即射了過去,銀光撞上毛筆,毛筆被截成兩半,銀光被改變方向,插在床頭的床板上。
小個子來到近前一看,竟是一把飛鏢,他眼睛微眯,看向窗口,今日若不是有他在,這書生的命定然不保。
窗外的人被毛筆落地的聲音驚動,微微皺了皺眉。他想了想,縱身一躍,離開了張府。
「這就是你那個乖巧心善的徒弟。」林丘頓了頓,提醒道:「那書生若是沒了命,你的劫難也過不了。」
林丘雖然知道離憂的身份,清楚他武功高強,卻還是忍不住擔憂,只是他無法掌控身體,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急切,只能忽悠沈林修過去看看。
誰知林丘的話音剛落,看到又一個人影,從離憂的窗戶翻了出來,緊接著朝著林九離開的方向追去。
他們本是跟著林九過來的,沒想到離憂的房間內竟還藏著一個人。沈林修飛身跳入院中,徑直走向離憂房間的窗戶。
房內的離憂剛剛起身,正打算查看現場是什麼狀況,就又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,他不禁怔了怔,隨即又躺了回去,心裡忍不住吐槽:「這還有完沒完!」
窗戶被打開,沈林修翻身進了房間,率先來到床前查看離憂的狀況,只見離憂正仰面躺在床上,呼吸均勻,未有異常,不禁長出一口氣。轉身查看房中的情況,只見床頭插著一把飛鏢,床前掉落一隻被截成兩半的毛筆。
林丘也是長出一口氣,不過想想之前發生的事,他心裡又有些不忿,說:「方才林九出手的時候,你在想什麼?為何不阻止?若不是房內還有他人,這書生現在就是一具屍體。」
沈林修臉上浮現懊悔之色,說:「我沒想到他真的會出手,我們相距甚遠,再想救已經來不及了。」
「你是在拿他的命堵林九的人品。」
林丘原本以為自己的挑撥離間很成功,卻沒想到只是表面現象,沈林修心裡對林九的感情還很深,以至於他自詡正義,卻還拿別人的命來堵林九的人品。
林丘的話讓沈林修倍感羞愧,他一直以正義自居,如今卻做出這種事。他看向床上的離憂,心中倍感虧欠,輕聲說:「今日之事,便當我欠他一條命,以後我定會護他周全。」
林丘心裡還是氣悶,卻不好發作,畢竟他不能和沈林修撕破臉,說:「有些事一旦錯了,便沒了彌補的機會。」
「前輩教訓的是,晚輩以後定不會再犯。」
「你要切記,身上背負的債越多,你的心魔越重,對你今後的修煉影響越大。」
「是,晚輩定銘記在心。」
林丘沒在多說,沈林修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離憂仔細地感應著周圍的動靜,待確定無人後,不禁長出一口氣,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「方才房間裡除了沈林修還有誰?」
球球搖搖頭,說:「房間裡就只有他一個人。」
「那他在跟誰說話?」
沈林修一口一個前輩,肯定不是自言自語,可房間裡就一個人……
「等等。或許他身邊跟著一個看不見的人,就好似你跟在我身邊,可旁人看不到一樣。那些玄幻小說中,不是有什麼器靈,還有殘魂什麼的嗎?沈林修怎麼說也是其中一個男主,身邊有這樣的奇遇,也不是不可能。」
「可劇本中沒有這樣的劇情啊。」球球提出疑問。
「倒也是。如果不是,那就只有一種可能,他是闖入者。你們劇本精靈有被叫做『前輩』的嗎?」
「雖然我接觸的不多,但真沒聽說有那個闖入者叫劇本精靈前輩的,而且聽他的語氣還很恭敬。」
離憂聽得一陣好笑,說:「你是接觸不多嗎?你是根本就沒接觸過,好嗎?」
球球訕訕地笑著說:「雖然我沒見過,但想想也知道,不會有哪個闖入者叫劇本精靈『前輩』吧。你看主人對我……」
球球說著說著停了下來,心虛地看了一眼離憂。
雖然球球這話說的有點危險,但離憂不得不承認確實很有道理。離憂抬手打了它一巴掌,說:「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啊。」
球球伸手撓了撓腦袋,說:「沒有,主人對我這麼好,我怎麼可能有意見。我的意思是一般的劇本精靈都是人工智慧的存在,就算是像我這樣的高級精靈,也是由闖入者孵化,一開始都是幼年期,怎麼可能被叫做『前輩』。」
「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