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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離憂再次被推進搶救室,楊海清心裡的憤怒達到頂點,她憤恨地看向追過來的六人,說:「如果我兒子出事,你們有一個算一個,全部都是兇手!不止你們的孩子要賠命,你們也得跟著進監獄吃牢飯!」
「我們可沒碰你兒子,是他自己犯了病……」
楊海清憤怒地看了過去,說:「我兒子變成這樣是誰害得?說什麼孩子正值青春期,控制不住脾氣,監控視頻拍的清清楚楚,我兒子根本沒來得及說一句話,就被你們的孩子砸成了重傷。錯在你們,你們不知道反思,沒有半點愧疚,來我兒子病房大鬧,誣賴我動手打人,你們簡直是不知廉恥!有你們這樣的父母,難怪會有敢殺人的孩子!」
「鬧成這樣也是因為你先動手打人,是你的責任!」
楊海清看看走過來的武清和梁橋,說:「好,你不是說我打的人嗎?那就驗傷!」
楊海清徑直走到武清和梁橋身邊,說:「是我報的警,他們大鬧我兒子的病房,害得我兒子進了急救室,還誣賴我打了人,我申請法醫驗傷。」
武清和梁橋看看對面的人,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,說:「好,我這就給刑偵隊的人打電話。」
「法醫?那是驗死人的,你這是咒我死呢。」
楊海清冷笑,沒有再搭理她。
茶女臉色變了變,又想表演茶藝,直接被楊海清打斷。
「閉嘴!今天有一個算一個,我要告到你們傾家蕩產!」
看情況不對,女人胡攪蠻纏地說:「我不驗傷,那是驗死人的,就是你打的,當時這麼多人看著,他們都可以作證。」
外面的鬧哄哄像菜市場,急救室里也是各種儀器的聲音滴滴響,離憂從病床上爬了起來,在球球的掩護下,來到角落裡,看看急救床前忙活的眾人,小聲說:「今天有點不對勁啊。」
「主人,你看出什麼問題來了?」
離憂微微皺眉,說:「今天上午是季昭林,傍晚又來了這麼幾個,怎麼就這麼湊巧。」
「主人的意思是他們是商量好的?」
「不排除這種可能。他們這群人明顯不是來道歉的,而是來碰瓷的,他們想捏造事實,醜化楊海清的形象,進一步引導輿論,好為自己的兒女找理由開脫。」
「主人聰明啊,你這一裝病,直接破了他們的局。」
離憂長出一口氣,說:「幸好我早有準備,將之前發生的事都錄了下來,否則說不準真讓他們碰瓷成功了。」
「主人不愧是主人,有先見之明。」
離憂一把撈起了球球的身子,笑著說:「行啊你,學會拍馬屁了。」
球球伸出爪子拍拍胸脯,說:「哪有,我這是發自內心的恭維。」
離憂看的一陣好笑,說:「球球,你說導演這齣戲的人會是誰?」
「這個很好猜,目前迫切的想讓事情反轉的,不就是郭家嘛,那季昭林肯定是收了郭家的好處,所以才果斷的拋棄了季南辰。這些人來找茬,如果不是巧合,那就是郭家特意安排的。」
離憂點了點球球的小腦袋,說:「行啊,長進了。我就很好奇,這郭家的人用什麼樣的代價,來收買季昭林的。」
「主人要想知道的話,可以消耗演技值,我幫你查查。」
「算了吧,我統共也沒多少演技值了。現在在大眾眼中,已經確定了我受害者的身份,剩下的就是惡毒男配和男主之間的戰爭,他們之間的恩怨,讓他們自己斗去,扯上我算是怎麼回事。」離憂說到這兒頓了頓,說:「更何況男主有事,女主肯定得幫他,我們跟著操什麼心。」
「那主人是打算不管了嗎?」
「他和郭明鑫的事可以不管,但我和外面那三家的恩怨,沒那麼容易兩清。希望他們適可而止,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」
等離憂被推出急救室,已經是晚上十點。急救室外的人群散去,等在外面的只有楊海清,楊明軍有心臟病,她怕他得知消息後,會承受不住,就沒通知老兩口。
「醫生,我兒子怎麼樣?」楊海清雙眼紅腫,剛剛恢復的精神又憔悴了下來。
「還好搶救的及時,病人現在沒事了,別擔心。」
「謝謝醫生。」楊海清長出一口氣,跟著護士一起去了病房。
將離憂安置好後,楊海清叫住了打算離開的護士。
「我們住的是VIP病房吧,我記得有人過來探訪,是需要確認身份,才能讓訪客進來的,對吧。」
護士顯得有些緊張,說:「是。不過他們說是您很好的朋友,所以我就……」
楊海清冷淡地說:「這件事我會追究到底。」
護士一聽變了臉色,說:「楊教授,對不起,我錯了,這次確實是我的疏忽,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,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在這裡工作的機會,如果丟了話,我該怎麼辦……」
「那我兒子呢?你們放過我兒子了嗎?」楊海清冷冷地看著護士,說:「今天這件事是你失職,是你動了貪念,你已經失去了做護士的資格。」
「我沒有……」
「你沒有?」楊海清冷笑,說:「護士站就在我們病房的斜對面,不過十米的距離,他們在病房裡鬧了那麼久,你卻假裝看不見,你說你沒有?」
護士想要去拉扯楊海清,卻被她躲了過去,說:「楊教授,您大人大量原諒我這次吧,我知道錯了,我家裡很困難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