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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蘭神情一怔,隨即看了一眼離憂,說:「這是誰告訴大哥的?那年我不過五歲,大哥把我想得太惡毒了點。」
褚良自然明白褚蘭的意思,說:「你不必看阿傑,他從未在我面前說過你們一句不是,這事是張姨說的,她親耳聽到的。你說都是因為阿傑,你沒新衣服穿,二姨娘沒有首飾戴,他活著就是你們的累贅,不如讓他死了算了。」
褚蘭的眼睛閃了閃,說:「大哥,張姨早就生了背主的心思,她的話怎麼能信,她這是在挑撥我們兄妹的關係。」
「這事是不是真的,已經不重要了。」
褚良的話音剛落,腳步聲再次響起,衛兵和喬明相繼走了進來。
「大帥,喬先生帶到。」衛兵頓了頓,接著說:「另外,高先生和梁小姐也想求見,不知大帥見不見?」
「不見。」
「是,大帥。」
褚蘭一聽,猛地往門外跑,被離憂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。
「褚蘭,你這是要去哪兒?」
褚蘭使勁兒掙扎,大聲喊道:「冰姐姐,救……」
「球球,不要讓她的聲音傳出去。」離憂的語速極快,別人都沒有聽清,可球球一直站在離憂的肩膀上,聽得清清楚楚,想也不想直接吐出一個泡泡,將整個客廳罩了起來。
而此時林丘卻愣在了原地,他剛才似乎聽到了離憂在叫「丘」。他的心不由自主地『噗通、噗通』的狂跳,在心裡問:「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?」
系統:「你幻聽了吧,我怎麼沒聽到?」
「你沒聽到?」
林丘的眉頭皺起,剛想回憶之前的畫面,就聽離憂『哎呀』一聲。林丘連忙看了過去,發現離憂正捂著自己的手,褚良上前將褚蘭推到了一邊。
褚良拉住離憂的手,發現他的手背被咬出了血。褚良心疼地說:「你攔她做什麼,她要跑就讓她跑,但凡她出了這個宅子,是死是活就再跟我們沒有關係。」
見褚良生了氣,離憂撒嬌似的說:「哥,我疼!」
褚良看向張叔,說:「去拿醫藥箱。」
張叔連忙應聲,轉身離開了客廳。
喬明見狀走了過來,說:「大帥,讓我看看少爺的傷口。」
褚良看看喬明,點點頭,說:「麻煩喬法醫了。」
褚蘭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離憂身上,就想著悄悄跑掉,眼看著就要跑出客廳,卻被林丘抓住了手臂。
「小姐,你這是要去哪兒?」
「你放開我,放開我!你們都是壞人,都是壞人!冰姐姐,高先生,救命啊!快來救救我!」褚蘭不停的掙扎,不停的呼喊,只可惜有球球的隔音罩,就算她喊破了喉嚨也沒用。
離憂見褚良面沉似水地走向褚蘭,揚手就要打,連忙阻攔道:「哥,別,你一旦這麼做了,就相當於給了他們攻訐你的理由。」
褚良回頭看看離憂,又看向褚蘭,說:「如果你還想有好日子過,就乖乖聽話,否則我就親自送你去監牢,和你娘作伴。」
褚蘭看向門外,卻聽不到任何回應,只能停下了掙扎,哭著說:「明明受傷的是我,明明我才是受害者,為什麼你們卻這麼對我?我到底做錯了什麼?嗚嗚……」
張叔急匆匆地拿來醫藥箱,喬明伸手接了過去,細心地給離憂清洗消毒,然後包紮傷口,叮囑道:「雖然傷口不算深,但人的牙齒往往攜帶大量細菌和病毒,傷口很可能會感染,你自己留心點,實在不癒合的話,就必須進行清創。」
「好,謝謝喬法醫。」離憂直接了當地說:「喬法醫,這次叫您來,是想讓您分辨一下張叔手上的抓傷,是動物造成的,還是人類造成的。」
喬明點點頭,看向張叔,說:「把你被抓傷的手伸出來。」
張叔伸出右手,亮出了手背上的抓傷。
喬明仔細看了看,說:「這是動物的抓傷,看傷口的形態就能看得出,這傷口較深且細長,人類的抓傷一般不會是這種形態,看樣子像是貓科動物的抓傷。」
「喬法醫,你能確定嗎?」
「如果想要百分百確定的話,我需要進行提取和化驗,不過我有八成的把握判定這是動物的抓傷。」
「好,謝謝喬法醫。」離憂看向褚蘭,說:「褚蘭,你也聽到了,張叔沒有撒謊,他手背上的抓傷,就是被貓抓傷的,而不是人。」
「就算不是他,那也有旁人,我不要再待在這個宅子裡。」褚蘭上前抓住褚良的衣服,哀求地說:「大哥,求你帶我走吧,剛才是我做錯了,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,求你救救我,帶我離開這兒吧。」
「喬法醫,麻煩你看看褚蘭身上的傷。」
褚蘭一怔,隨後猛地抬起了頭,說:「二哥,你這是什麼意思?居然讓一個陌生男人看我的身子?二哥就這麼恨我嗎?」
「我只是想讓喬法醫看看你手臂上的傷,你不用緊張。」
「我不要!我不要!」
褚蘭情緒激動地後退,說:「二哥,我知道你恨不能我快點死,所以處處與我為難。爹死了,娘被抓進了監牢,這老宅就是個凶宅,你卻讓大哥將我留在這兒,就是想讓我自生自滅。現在你又想讓他毀了我的名節,你這是想讓我死,你們都想讓我死,嗚嗚……」
「算了,你不想讓喬法醫看,那就不看。」離憂轉頭看向張叔,說:「張叔,你過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