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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球提醒道:「主人,他走了。」
「可終於走了,這三天可累死我了,差點忍不住對他動手。」
「不是,主人,好像這三天都是我在值班,主人可一點沒少睡,我黑眼圈都出來了。」球球指了指自己的眼睛,說:「這回真成熊貓了。」
離憂聽得一樂,一把將他抱了起來,說:「成成成,你的功勞最大,成了吧。」
「主人,你說他應該不會再來了吧。」
「武林大會召開在即,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了。」
江南雲從離憂那兒離開後,徑直上了青陽山,到達青陽派的時候,天色已經大亮,青陽派中早晨的操練早已開始,遠遠的就能聽到有力的呼和聲。
江南雲看了一眼操練的眾人,直接朝著何子欽的院子走去。原本他打算當天就回去,告知何子欽有關離憂和逍遙派的恩怨,可何子森臨走之前的話,讓他不知該如何面對何子欽,再加上他也捨不得離憂,所以便多呆了幾天。
江南雲走進院子時,何子欽正在院中練功,手中的摺扇隨著招式的變換翩翩起舞,就像花叢中振翅的蝴蝶。再加上何子欽一身白色錦衣,衣擺翻飛,當真像是一副賞心悅目的水墨畫。
何子欽的容貌也屬上等,與韓明岑的俊美不同,他是帶著男子英氣的俊朗,更有男子氣概。何子欽像空中展翅高飛的雄鷹,而韓明岑則是山林中搖曳的罌粟,極美卻又極度危險。
大約一炷香的時間,何子欽才停下動作,轉身看向一旁安靜等待的江南雲,有些奇怪地說:「今日真是難得,你竟也能如此安靜。」
「我在欣賞美人,自然需要安靜。」江南雲嬉笑著說道。
何子欽白了他一眼,轉身走向一旁的石桌,將上面的帕子拿了起來,擦了擦臉上的汗,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。由於喝得有些快,一部分茶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,流過性感的喉結,流進他白色的衣襟。
江南雲看著,本能地吞了吞口水,苦笑著說:「子欽,最近我遇到一件十分讓人苦惱的事。」
何子欽放下茶杯,轉頭看向他,說:「難道你得了花柳?」
江南雲一怔,隨即嬉笑著說:「喲,你還知道花柳,我還以為你何大少不知人間煙火,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呢。」
「半點正經也無。」何子欽無奈地搖搖頭。
江南雲絲毫不以為意,說:「子欽,若有個男子喜歡上了你,你會怎麼做?」
何子欽眉頭皺起,看著江南雲的眼神帶著審視,過了一會兒說:「我會閹了他。」
看江南雲看過來的眼神,江南雲連忙夾了夾腿,說:「你這也太惡毒了吧,你不情願就不情願,人家也沒打算霸王硬上弓,你就要閹了人家,不至於,不至於。」
何子欽危險地看著江南雲,說:「所以你最近遇到的困擾的事就是這個?」
江南雲愣了愣,笑著說:「不是,我就是開個玩笑,你不會當真了吧。」
「以後少拿這種事玩笑,若我當了真,真把你閹了,就只能怪你自己蠢。」何子欽轉移話題道:「你這幾日未歸,我還以為你樂不思蜀,怎麼捨得回來了?」
「我這幾日可一直在監視陳明,以及張家人,不眠不休,累都累死了,你看看我這張英俊的臉,比以前憔悴了好幾分。」
何子欽看了他一眼,說:「確實有幾分憔悴,胡茬都出來了。」
「什麼,有胡茬?那怎麼成,不行,我先去處理一下,馬上回來。」江南雲火急火燎地出了何子欽的院子。
何子欽看得一陣好笑,拿著帕子進了房間,在盆架前仔細地梳洗了一番,又換了一身衣服,這才見江南雲花花枝招展地走了進來。
「說說吧,那個書生可有異常。」何子欽說著,坐到了桌前,準備用早飯。
江南雲二話不說坐了下來,拿起一個小籠包就吃了起來,邊吃邊說:「陳明沒問題,我盯了他四天,就出了一趟門,其他時間就在房間裡讀書寫字。至於富貴綢緞莊,也是正常的生意人,根本不似林九所說有何異常。」
何子欽拿筷子夾了個小籠包,蘸了蘸醋碟,說:「若他只是個書生,那為何林九會如此防備,還擺脫我幫他調查。」
「說起這個,我得知一件事,可能要顛覆你對林九的認知。」
何子欽的動作一頓,抬頭看向江南雲,說:「何事?」
「就在五天前的深夜,林九曾暗殺過陳明,只是湊巧陳明的房間內還有其他人,便出手救了他,否則陳明早就死了。」
何子欽的眉頭微微皺起,奇怪地問:「林九暗殺陳明?既然還未確定陳明的身份,林九為何要暗殺他?」
「只因沈林修和陳明交好,甚至稱兄道弟,林九心生嫉妒,所以在來青陽派當晚,便對陳明進行了暗殺。」
「就因為這個?」何子欽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,說:「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?」
「暗殺失敗後,沈林修曾帶著林九去張府謝罪,咱們去找他的那天早上,正是他們剛剛謝罪回來。我買通張府的下人,這才得知了這件事。」江南雲半真半假地說道。
見何子欽似乎在思索什麼,江南雲接著說:「僅僅因為臆想,便出手殺人,殺得還是個手無寸鐵的書生,這樣的心性和那些邪魔外道有何區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