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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月兒愣了愣,隨即皺起了眉頭,說:「難道這寶藏有假?」
「無論真假,我們都不要參與其中,讓那些利慾薰心的人去爭,說不準到最後,咱們才是贏家。」
離憂說的高深莫測,韓月兒聽得似懂非懂,卻聰明的沒有再問,說:「主人,怕只怕手底下的人有手腳不乾淨的,萬一將咱們牽扯進去……」
「無礙,既然不服從本教主的命令,那便可視為叛徒,讓別人清理門戶,總好過自己的手染上血腥。」
「主人說的是,就當他們為我們清理門戶了。」
「你派幾個信得過的屬下,讓他們去查一查擅使軟劍的那幾位高手,清平派被滅當晚他們都在何處。」
「是,主人。」
見韓月兒走向門口,離憂再次叫住了她,說:「重點查一查沈林修當時在何處。」
韓月兒怔了怔,說:「主人是懷疑沈林修?可我們與他一路行來,他的所作所為還算正派,不至於滅人滿門吧。」
「知人知面不知心,畫虎畫皮難畫骨,謹慎點總沒錯。」
「是,主人,我這就去。」
夜間,離憂正在床上睡覺,突然房頂傳來一聲輕響,球球猛地抬起了頭,見離憂被它的動作驚醒,說:「主人,房頂上有人。」
離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天天有人來擾他清夢,簡直是討厭得很。他一動不動,放緩呼吸,繼續裝睡,心裡想著如果還是林九,他保證不會再這麼輕易放過他。
江南雲蹲在離憂的房頂,悄悄移開瓦片,借著月虞囍光看向房內。床上躺著一個人,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離憂伸出被子外的腳,腳上沒有穿襪子,古代人的襪子離憂實在穿不習慣,白天走路怕鞋磨腳不得已才穿,晚上睡覺他必定脫下來。
不得不說韓明岑這具身體真的很完美,即便是這雙腳無論從腳型,還是大小,以及膚色,都十分完美,是離憂見過最美的腳。
「纖纖玉足……」韓明岑忍不住小聲讚嘆道。
離憂擁有內力,本就耳聰目明,別說他就在房頂上,房頂還被拆了個洞,就是方圓二十米內,他也能聽得清楚。
聽韓明岑這麼一說,離憂不禁泛起了嘀咕:「難不成這才來的是個採花賊……」
離憂正在琢磨待會兒該怎麼應對,球球再次出聲提醒道:「主人,他飛下來了。」
球球的話音剛落,窗戶的方向傳來響動,緊接著很明顯的陌生人的氣息,出現在房間內。氣息慢慢靠近,徑直來到床前,離憂的手已經伸到枕頭下,抓住了藏在下面的匕首。
江南雲看著床上側躺著的離憂,束起的長髮落下,散在枕上,讓離憂的五官更加柔美,倔強又明亮的眼睛如今輕輕閉著,唯獨剩下纖長的睫毛,猶如合翅的蝴蝶,以待振翅而飛。眉毛不似女子細長,略粗且黑,帶著男子的英氣。鼻子瑩白如玉,鼻樑高挺,鼻尖圓潤,十分好看。嘴唇溫潤,唇色淡粉,略顯蒼白。這樣的五官單拿出來都十分完美,組合起來更是絕美。
江南春伸手摸向胸口,只覺得心臟一陣悸動,快速的跳動著。雖然他時常流連花叢,卻從未真正動過心,可如今僅僅是看著,便心動不已,還是明知對方是男子的情況下,這似乎有些不妙。
盯著離憂看了半晌,江南雲突然燦然一笑,他向來隨心所欲,做事沒有顧忌,為何如今卻想東想西,畏首畏尾?喜歡便是喜歡,何必問對方是男是女,人生苦短,難得能遇到這麼一個人,他該慶幸才是。
想通的江南雲眉眼間的笑意更濃,看看離憂露在外面的腳,他彎下腰拉了拉錦被,為離憂蓋好,最後搬了一把椅子,坐在離憂的床邊,這一坐就是半夜。
離憂實在撐不住,半個時辰後,就讓球球自己盯梢,他接著睡了起來,臨睡前離憂腦子裡還想:「這人怕不是腦子有病,深更半夜過來看人睡覺。」
等離憂醒來,已經是第二天上午,他睜開眼睛,愣了會兒神,這才坐起了身,看看已經放回原位的椅子,問:「那人什麼時候走的?」
球球揉了揉大眼睛,說:「天都亮了,他才走。」
「就那麼坐著,啥都沒幹?」
「是啊,就坐在那兒,盯著主人看,什麼都沒做,天一亮他就走了。」球球打了個哈欠,抱怨道:「早知道這樣,我也跟著主人一起睡了。」
離憂眉頭皺緊,說:「你說他來這兒到底什麼目的,總不能就是看我睡覺吧?」
球球眨了眨大大的眼睛,說:「我覺得他看主人的眼神不對,就像是發春的人類在尋找配偶。」
離憂聽得一陣無語,沒好氣地說:「就算這是耽美劇,原劇本中也沒有喜歡韓明岑的男人,總不能我一來就招蜂引蝶了吧。」
球球小聲嘀咕道:「主人,上個世界還是權謀劇呢,結果愛上主人的男人還少嗎?」
離憂一陣語塞,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。過了好半晌,他才出聲說:「不是,球球,我身上是不是被人下了什麼設定?怎麼感覺我每到一個世界,就會有人喜歡我,而且還都是男人。」
除了這個理由,離憂實在想不出別的,畢竟在現實世界,他也沒碰到過這種狀況啊。
「這個……我也不知道。」球球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。
「算了,就算知道了也沒用,我也阻止不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