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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,原劇中肖光平死後,黃輝民掌控了幽州,很有可能肖光平的死,與黃輝民有關。」
「那他直接殺死黃輝民不行嗎?為什麼要繞這麼大的彎子?」
「這個有兩種可能,一種是他穿來的時間節點不對,因為黃輝民勢大,他找不到機會下手。一種是他想利用黃輝民占據不忘島,暫時不動他。」
「主人說的有道理。他是將黃輝民的利用價值全部榨乾,再除掉他,這個肖光平可是真夠狠的。」球球忍不住咋舌。
離憂吐出一口濁氣,說:「是啊,幸好我有你這個作弊器,否則論心機,我是真不如他。」
「論聰明,主人不比他差,只是主人心善,因為心善,做事就有所顧忌,不像他不擇手段。這種人能成大事,但一定不會長久。」
看著球球裝模作樣,離憂不禁一陣好笑,說:「行啊,球球,現在都能跟我說教了。」
球球討好地笑著說:「嘿嘿,這不是主人教導的好嘛。」
「王爺,那我們現在該如何行事?」
「你們只需密切監視那些江湖中人便可,適當的時候扇扇風、點點火。讓那些滿嘴仁義道德,卻貪婪成性的江湖中人,儘早對不忘島動手。」
「是,王爺,屬下告退。」
「去吧。」
暗衛重新打開暗道,走了進去。
肖光平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轉身走向床榻躺了上去。
離憂看著床上的肖光平,說:「我們今晚就在這兒盯著他了,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闖入者。」
「主人不回去了嗎?」
「聽他的計劃,就知道他現在不會動手,以免打草驚蛇,所以焦恆他們是安全的,我們不用回去。」
「好,聽主人的。」
離憂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,確定他睡熟以後,才走到對面的軟塌前躺了上去,倒不是怕肖光平聽到動靜,主要是怕自己躺上去後,會造成床鋪下壓的狀況,從而讓他發現異常。
過了沒多大會兒,離憂迷迷糊糊睡了過去,球球見狀無奈地搖搖小腦袋,代替離憂盯著肖光平。可是盯了一夜,也沒發現異常,直到第二天清早他醒過來。
球球提前叫醒離憂,打了個哈欠,說:「主人,我盯了一晚上,什麼都沒發現。」
離憂伸了個懶腰,從塌上下來,小心地撫平,將所有東西恢復原狀,說:「他都睡了,你能有什麼發現。」
球球一怔,眨巴著大眼睛看向離憂,說:「那我盯了一晚上不是白盯了?」
離憂摸了摸它的小腦袋,調侃地說:「也沒白盯,至少你知道他睡熟後的睡姿是什麼樣的。」
球球:「……」
球球剛想說話,就聽到床上有動靜,說:「他醒了。」
離憂看了過去,肖光平睜開眼睛愣了會兒神,隨後便坐起了身,揚聲說:「來人。」
肖光平的話音剛落,就聽到外面有人應聲,隨即房門被人打開,從外面進來兩名丫鬟,來到床前福了福身,說:「奴婢參見王爺。」
肖光平下了床,伸開手臂,丫鬟抖開手裡的衣服,侍候肖光平穿上,隨後又有幾名小廝從門外走進來,手裡端著洗漱用品。洗漱完畢,肖光平又用了早膳,隨後讓人備了馬車,出了王府。
離憂並沒有跟著,因為從他和屬下的談話中,知道了他的行程,他這是喬裝改扮親自進京,會一會肖九幽。
離憂回到客棧,二話不說叫上眾人,快馬加鞭趕回京城,比肖光平的車隊整整快了一日。回到王府,離憂並未和林昭交換身份,而是詢問他這幾天府中發生的事。
「王爺,這幾日皓月公主幾乎天天來,只是我按照王爺說的,以身體不適為由,並未見她。」
「皇上那邊呢,這幾日可曾來過?」
林丘這邊,他倒是不怎麼擔心,畢竟兩人共同經歷了三個世界,他對林丘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,雖然對他死纏爛打,也曾用過一些小手段,不過都是點到為止,不會讓人反感,畢竟是現代社會來的,人的三觀普遍很正,做不出來太過分的事。肖九幽則不同,他從小被虐待,以致於心理變得扭曲,為人處世不能按照平常人的標準來判斷。
林昭搖了搖頭,說:「回王爺,皇上並未來過。」
「那可曾派人來過?」
林昭再次搖了搖頭,說:「也不曾。」
離憂有些驚訝,這不符合常理啊,之前只要他不上朝,肖九幽就算不親自來,也會派富貴過來看看,這次他消失了六天,肖九幽竟然沒有動靜。
離憂思岑了一會兒,看向梁坤說:「讓人去打一盆清水過來。」
梁坤應聲,讓人打了盆清水。
離憂見狀說:「你們出去吧,本王給他卸去易容。」
眾人應聲,轉身走了出去。離憂捲起袖子浸濕帕子,在臉上擦了又擦,球球配合地解除了幻象。
林昭見離憂慢慢恢復原貌,不禁驚訝地睜大眼睛。
離憂轉頭看向他,說:「過來坐下,本王幫你卸掉臉上的妝。」
「王爺,不敢勞煩您,還是我自己來吧。」
「這易容你看著卸起來簡單,其實並不好卸,你坐著,本王幫你。」離憂這麼做就是怕林昭低頭看向水面的時候,發現自己的臉被化成這副鬼樣子,那就太尷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