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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統:「我只是個不懂感情的人工智慧。」
林丘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,說:「可以可以你可以,啥啥都不行,記仇第一名。」
待沈林修醒來,已經是深夜,他睜開眼睛,茫然地看了看四周,直到看到坐在床邊睡著的離憂時,記憶才慢慢回歸。他連忙坐起身,想要運轉內功,可他的丹田內空蕩蕩的,一點內力都沒了。
其實離憂在他睜開眼的時候,便已被球球叫醒,沒有動作是想看看他的反應。<愉熄;br>
離憂佯裝被驚醒,見沈林修如此,焦急地說:「你體內有傷,不能再強行運轉內力……」
「運轉內力?」沈林修悲憤地看著離憂,說:「我現在哪還有內力能運轉?我成了徹頭徹尾的廢人!」
見沈林修一副頹廢的模樣,離憂脫掉鞋子上了床,二話不說抵住沈林修的後背,運轉內力朝著沈林修體內源源不斷的輸送。
沈林修被他的動作驚到,連忙說:「你這是作甚?」
「你不是想要內力麼,我給你!」
沈林修一怔,抱有一絲希望地閉上眼睛,重新運轉內力,只可惜輸送到他體內的內力,沒了丹田這個容器,根本無法聚合和長時間停留,很快就會消散。
「停下吧,沒用了,我真的成了廢人……」
離憂並沒有停下,依舊不管不顧地輸送著內力,沈林修心中感動的同時,又焦急萬分,說:「快停下,否則你體內內力枯竭,傷了丹田,一切就完了!」
離憂執拗地說:「反正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,今日便全部還給你。」
沈林修怔了怔,心中的悲憤竟消散了些許,或許這就是老天對他不明是非的懲罰。他語氣加重,嚴肅地說:「韓明岑,我命令你停下!」
離憂的動作僵了僵,隨即說:「你又不是我什麼人,我為何聽你命令?」
察覺到離憂的僵硬,沈林修接著說:「一日為師,終生為父,更何況是我一手把你帶大,韓明岑,你若還念半分舊情,就趕緊停下。」
離憂掙扎了一會兒,還是停了手,垂下頭輕聲說:「對不起,我沒用,幫不了你。」
沈林修的心一揪,轉頭看向離憂,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煞白,伸手握住離憂的手腕,為他把脈。半晌後,沈林修長出一口氣,說:「還好你內力深厚,否則真的危險了。」
離憂抬眼看向沈林修,晶瑩的淚珠在眼底打轉,說:「對不起,若我不走,若我幫你,就不會變成這樣。」
被離憂這麼一攪和,沈林修心裡的悲憤並未像預想中的噴發,雖然依舊痛苦,卻能心平氣和地去面對,這對沈林修來說是好事。
沈林修拍了拍離憂的肩膀,說:「事情已經過去,縱然再後悔也無用,更何況這件事根本與你無關,是林九那個畜生……」
提起林九,沈林修眼底被憤怒占據,不僅被羞辱,還因此沒了修煉半生的武功,從人人敬畏的大俠變成了廢人,這樣的落差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受。如果不是有離憂在身邊,沈林修十有八九會崩潰。
離憂認真地看著沈林修,說:「你放心,我會保護你,不會再讓他有靠近你的可能。」
沈林修見離憂如此,心中對他的愧疚更甚,說:「當年都是為師的錯,錯信了林九,如今落得如此下場,也算是咎由自取。只是愧對你……」
「當年的事不必再提,就當抵消你救我回山的恩情吧。」離憂從床上下來,說:「你身上有傷,需好生修養,我去吩咐他們給你做些吃的。」
「明岑,我需儘快趕回逍遙派。」
在沈林修昏睡的時候,離憂讓球球給他篡改了記憶,將之前林丘讓他強制沉睡的事抹掉,讓他以為演武場發生的所有事,都是他親身經歷的。
「在我們回來時,我已讓人去了華康城,暗中保護孫威他們的安全。你如今有傷在身,還是在這裡好生養傷,待過上兩日,你的身體好了,若還想回去,我便親自送你。」
離憂將一切都安排妥當,讓沈林修心中感動,說:「明岑,這次幸好有你!」
離憂的眼睛亮了亮,隨即轉過頭,說:「我去給你拿些吃的。」
「若本尊有這樣的徒弟,早當成寶貝疙瘩寵著了,哪像你……」離憂和林丘通了氣,適時的出來添油加醋,在沈林修面前狂刷韓明岑的好感。
「是晚輩的錯。」聽林丘說話,沈林修滿是希冀地問:「前輩,晚輩如今丹田損毀,內力無法聚集,已變成廢人,可還有挽救的可能?」
「倒也不是沒有。」林丘頓了頓,故作高深地說:「人體本就是儲存天地靈氣的容器,丹田只是其中之一,丹田損毀確實會讓修行之路更難走,但並非無路可走。」
沈林修聞言眼睛一亮,連忙說:「還請前輩賜教!」
「你每日依舊打坐運行內力,你以為的無法存儲,只是無法在丹田存儲,其實它會一點一點地存儲在你的血脈當中,強化你的肉體。隨後你便開始煉體,淬鍊體魄,以肉體證道。」林丘說的頭頭是道,說的自己都差點信了。
系統:「還真是個大忽悠!」
林丘聞言忍不住反駁道:「此言差矣!我這是給他一個希望,讓他有事做,這樣他就沒工夫搭理林九。況且我也看過小說,那上面都是這麼說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