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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少爺,現在已經入秋,早晚溫差大,你要多注意,別著涼。」
「多謝徐副官關心,我會注意的。」離憂佯裝隨意地問:「聽守衛說,來找徐副官的是那天在舞會上邀請你跳舞的梁小姐?」
林丘下意識地解釋道:「她父親是富商,在華城也是有權有勢的人物,她幾次三番的找我,我不好次次都拒絕,也想看看她有什麼目的,所以才……」
「那這麼說徐副官這是要和梁小姐出去……幽會?」原本想說『約會』來著,可離憂想想又覺得太現代,就換了個『幽會』。
「不是幽會。我和梁小姐之間沒有那種關係,我們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,少爺別誤會。」
「徐副官年紀也不小了,想娶妻生子也是正常,更何況梁小姐不僅家世好,還長得那麼漂亮。徐副官快去吧,別讓梁小姐久等了。」離憂笑著朝林丘眨了眨眼,一副『你不用解釋,我什麼都懂』的模樣。
林丘見狀心裡一陣無奈,說:「少爺多注意身體,我回來再跟你解釋。」
林丘轉身朝著汽車走去,趴在他肩膀上的球球,說:「主人放心,保證完成任務!」
離憂笑了笑,豎起了大拇指,幫它加油打氣。
林丘啟動汽車,一踩油門,車子緩緩朝著大門的方向行駛,門口的守衛連忙打開大門,放車子通行,隨即又把大門關上。
離憂呢喃地說:「出去約會就約會,幹嘛跟我解釋那麼多?」
離憂收回目光,忽然想起林丘出了門,那不就可以去他房間溜達溜達了嗎?
想到就做,離憂站起身,徑直上了樓,來到林丘臥房門前頓住腳步,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,確定沒人後,推門走了進去。
林丘的房間比離憂的房間小上一些,布置的更加簡單,一張床,一個書桌,一把椅子,還有一個立櫃。床上的被褥整齊的疊著,書桌上放著一本書,書的旁邊是鋼筆和墨水。
離憂走上前,拿起那本書翻了翻,是一本人物傳記。他正想放回去,突然從書里掉出一張字條。
第50章
一張紙條從書里掉了出來, 離憂蹲下身撿了起來,上面寫著一行字,『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』, 其中的『理由』被圈了起來。
離憂眉頭微皺, 輕聲念了起來:「『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』,『理由』?」
那天離憂喝醉了, 完全不記得他和林丘說了什麼,只是在事後聽球球說他差點暴露身份, 所以並沒看出這句話有什麼不妥。如果球球在, 肯定會明白這是什麼意思,只可惜球球被離憂派出去當監控探頭了。
離憂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對,還以為林丘是被感情困擾, 傷春悲秋地寫下這句話。他笑了笑,將字條重新夾回書里, 來到衣櫃前繼續搜索,發現衣櫃裡空蕩蕩的, 除了兩身軍裝外,沒有其他衣服。他翻了翻, 並沒發現什麼,悻悻地關上衣櫃。
離憂站在衣櫃前, 轉身看向那張床,猶豫了猶豫還是走了過去。他在床上摸索著,在枕頭下發現了他送給林丘的護身符。拿著護身符,離憂笑了笑,小聲說:「看來是我太敏感了, 我就說嘛, 怎麼可能那麼巧。」
離憂將護身符放回原位, 站起身來到門前,悄悄打開房門,探頭往外看了看,確定沒人後,這才走了出來。
「阿傑。」
褚良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,離憂心裡一緊,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去,笑著說:「哥,你今天怎麼中午有空回來?」
「軍部今天不忙,我就想著回來陪阿傑一起吃午飯。怎麼了,不希望我回來?」
離憂上前挽住褚良的手臂,說:「怎麼可能,我巴不得哥能天天陪我吃飯。」
「這還差不多。」褚良寵溺地揉亂了離憂的頭髮,說:「剛才你怎麼從徐澤房裡出來?找他有事?」
「不是,徐副官出去了,我進去就是想偷偷看看他的房間,跟我的有什麼不同,結果大失所望,徐副官也太無趣了吧,房間裡什麼都沒有。」離憂聰明的沒有撒謊,畢竟撒一個謊要用一百個慌來圓,很容易被拆穿。
「未經允許偷進別人房間,這可不是好習慣,以後不許了,聽見沒?」
見褚良神色嚴肅,離憂眼底浮現惶恐之色,手指揪著褚良的衣服,低垂著頭,可憐巴巴地說:「聽見了,以後不會了,哥別生氣。」
褚良見狀一陣心疼,無奈地說:「記住就行了,哥沒生氣。」
離憂抬頭眼巴巴地看著褚良,不確定地問:「真的沒生氣?」
褚良伸手攬住離憂的身子,認真地說:「阿傑,你做錯事,哥會生氣,但哥永遠不會扔下你,聽明白了嗎?」
離憂看著褚良,眼底的不安慢慢消散,嘴角勾起笑意,說:「嗯,都聽哥的。」
「走吧,我們下去吃飯,看看張姨都做了什麼好吃的。」
「聽張姨說,今天她買了螃蟹,還說要做醉蟹來著。」
「螃蟹啊,那感情好,最近正饞這一口呢。」褚良頓了頓,接著說:「你剛才說徐澤出去了,去哪兒了?」
「徐副官最近走了桃花運,有位姓梁的小姐約他出去了。」
褚良頓住腳步,皺著眉頭問:「姓梁的小姐?可是叫梁冰?」
褚良的反應,讓離憂有些驚訝,說:「大哥也認識梁小姐?」
「紡織廠梁老闆的女兒,不認識,卻也聽說過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