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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啊,海清,孩子們都知道錯了,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北亭,你也別鬧脾氣了,跟我們回去吧,夫妻二十多年,哪有說放下就放下的。」
「我鬧脾氣?」楊海清委屈地笑了笑,說:「媽,您兒子在外面花天酒地找女人,這些年就沒斷過,合著在您心裡都是我的錯,是我小心眼,不夠大度?您這心偏的……」
季英傑眉頭一皺,陰沉著臉說:「楊海清,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?」
「怎麼,我閨女哪裡說的不對?」說話間,薛敏走了進來,掃了一眼眾人,說:「今天來得倒挺齊,怎麼著,在季家欺負我閨女不算完,還追到娘家來了?」
季昭林見狀連忙笑著說:「不是,媽,您誤會了,我們是來接海清回去的。」
「接?得了吧,你們季家的門,我們還是不進了,高淯襲攀不起。」
當初楊海清和季昭林一見鍾情,非要嫁給他,兩人只談了幾個月的戀愛,就囔囔著要結婚。季英傑始終看不上楊海清,覺得他們家經商,身上有一股銅臭味。連帶著兩親家見面,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,楊明軍和薛敏不是那種好欺負的,卻又拗不過楊海清,所以在他們之前就簽了婚前協議。現在季昭琳所掌管的承運集團,是楊明軍一手開創的公司,季家也只是後來投了資。
兩人結婚第二年,季昭林竟然在楊海清孕期出軌,楊海清回家哭訴,薛敏二話不說衝進季家,抽了季昭林兩個耳光,還替楊海清跟季昭林提了離婚。只是後來楊海清為了孩子,又聽信了季昭林的甜言蜜語,被季昭林接回了季家。氣得薛敏不再管楊海清,好一段日子沒問她的事。
再後來,季昭林又耐不住寂寞,在外面鬼混,楊海清後悔不已,可為了孩子吞下了苦果,漸漸地也對季昭林沒了感情,兩人互不干涉,婚姻成了擺設。
原本楊海清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,直到季北亭的身份被確認,季家所有人卻都排斥他,這讓楊海清再次見識到了季家人的冷漠,她不想再偽裝下去。
而當初嫌棄楊海清一身銅臭味的季家,在嘗到了財富帶來的甜頭後,便再也放不下現在奢侈的生活,所以才會放下身段,親自來他們從未來過的楊家。
「親家母,你這話說的未免太難聽了吧。來者是客,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?」季英傑雖然話是衝著薛敏說的,眼睛卻一直看著楊明軍。
薛敏雖然現在老了,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人,精明得很,哪能不明白季英傑的意思,冷笑著說:「難聽?那就抱歉了,我沒文化,說話就這個調調,你們要不愛聽,就哪來回哪兒去。」
離憂站在一邊當背景板,聽著薛敏的話,再看看季家二老的臉色,心裡別提多解氣。
「你!親家公,你也是這個態度?」季英傑說不過薛敏,直接和楊明軍對話。
楊明軍看著季英傑笑了笑,說:「親家公,這個家她說了算。」
離憂悄悄給楊明軍豎起大拇指,心道:「乾的漂亮!」
「親家母,你也消消氣,昭林是不對,罵也好,打也好,只要海清能出氣,怎麼都成。」高曉玉頓了頓,接著說:「只是孩子們是無辜的啊,他們還小,不能沒有爸爸媽媽。」
高曉玉明白季昭林那邊是徹底走不通了,就拿著季羅陽和季小西做文章。
「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們真是一點沒變。」薛敏嘲諷地看著對面的兩人,說:「在人前,你們是學者,是教授,講品格,講德行,要多清高有多清高。可事實呢,培養出來的兒子是什麼德性?在妻子孕期出軌,妻子臨產找不到丈夫,但凡不是個人渣,都干不出來這種事。」
離憂簡直對薛敏刮目相看,完全沒想到平日裡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外婆,竟然是個這麼厲害的主兒。
季昭林被罵的抬不起頭來,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從那次薛敏打他以後,他就對薛敏有些懼怕。
季英傑被說的臉色漲紅,再看自己兒子那副沒出息的模樣,心裡的怒氣高漲,剛想發怒,卻再次被高曉玉攔了下來。
高曉玉好聲好氣地說:「親家母說的沒錯,是我們沒教育好兒子,但知錯就改善莫大焉,是人都會做錯事,總要給他一個機會改正吧。」
「二十幾年,還沒給他機會?行了,你們不用說了,這婚離定了,我們楊家廟小,盛不下您幾位大佛,趕緊走吧。」
季小西走上前,挽住薛敏的手臂,撒嬌道:「外婆,我爸知道錯了,您就原諒他吧,別讓他們離婚好不好?」
看著季小西,薛敏的神色緩了緩,說:「你媽為了你們兩個忍氣吞聲這麼久,現在你們長大了,不能光想著自己,也該體諒你媽的難處。更何況就算他們離婚,你們也不會失去誰,你們想跟誰,全憑自己的意願。」
楊海清突然出聲說:「不,我只要北亭,羅陽和小西跟季家。」
第20章
「不,我只要北亭,羅陽和小西跟季家。」
離憂愣了愣,完全沒想到楊海清會說出這番話,感動之餘,又是一陣苦笑,這不是明顯給他拉仇恨嘛,看看季羅陽的眼神,恨不能吃了他。如果是正常的楊海清一定不會這麼說,離憂明白這肯定又是劇本的力量在作怪。
季小西不敢置信地看著楊海清,說:「媽,您到底是怎麼了?我們才是跟著你一起長大的孩子,難道我們二十年的母女情,都抵不過你和他在一起幾個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