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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主人,無論你去哪裡,我都會陪著你,你不是一個人。」
「嗯,我知道,謝謝你,球球。」
離憂趴在球球身上,閉上眼睛放空自己,他根本沒有哭的想法,可是眼淚卻自己流了出來,把球球光滑的皮毛都打濕了。離憂伸手去擦,可越擦越濕,雪白的皮毛也被弄髒了。他自暴自棄地趴在球球身上,將腦袋埋進皮毛里,悶悶地說:「抱歉。」
「主人,沒關係的,反正這也是變出來的。」
離憂沒說話,緊了緊手臂,不再控制情緒,發泄過後,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客廳內,褚良和林丘都被驚動,兩人坐在沙發上,對面正是那個被離憂摔暈的殺手。他已經清醒了過來,眼底滿是驚懼,之前發生的詭異一幕,讓他怎麼也無法釋懷。
褚良看了看他,直截了當地問:「你是誰,哪裡人?」
殺手沉默地看著褚良,並沒有開口的意思。
殺手的反應在褚良的意料之內,如果一問就答,那就不是久經訓練的殺手了。對於他的身份,褚良並不奇怪,他比較好奇那張紙條上的球球俠『』是誰。
褚良將紙條遞給林丘,林丘會意,拿著來到殺手面前,問:「你看看這個。」
殺手低頭去看紙條,越看越心驚,這個名叫『球球俠』的人,將他們的老底都揭了出來,他說不說都已經沒有意義。
殺手的表情,褚良和林丘盡收眼底,雖然他已經儘量掩藏,但還是能察覺一二。
褚良開口說道:「這麼說來,這張紙條上的內容是真的,你們一共來了八人,住在西城的華城旅館308號房,來華城的目的就是為了暗殺我,已達到殺雞儆猴的目的,對吧。」
殺手看著褚良,半晌才出聲問道:「這個『球球俠』是誰?」
褚良將紙條拿了過來,低頭看了看,說:「自然是我褚某的朋友。你說我把你被抓的消息透露出去,你們的人是來救你的可能大,還是來殺你可能大?」
殺手明白褚良的意思,說:「大帥,這種方法對我沒用,在出任務之前,我們就做好了隨時會死的準備。」
「就算是殺手,也未必都做好了死的準備,更何況是生不如死。」褚良揚聲說:「把他押到軍部監牢,不能慢待了客人。」
「是,大帥。」客廳里的衛兵應聲,架起殺手就往外走。
褚良看向林丘,說:「你去盯著點,別讓他死了,留著還有用。」
林丘應聲,轉身出了帥府。
第二天離憂醒來,就覺得腦袋昏沉沉的,身上還一陣陣發冷,不用看他也知道,鐵定是發燒了。這麼冷的天,一身一身的汗出著,不著涼才怪,更何況還是他現在這副孱弱的身子。
「球球,給我緩解一下,我起來吃個退燒藥。」
球球應聲,吐出一個泡泡,暫時緩解離憂的病症。離憂撐起身子,吃了退燒藥,又躺回了床上,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褚良等到八點半,也不見離憂起床,不禁有些擔心,來到他門前,抬手敲了敲門,等了半天也沒有動靜,褚良心裡的擔憂更甚,加大了敲門的力道,大聲喊著:「阿傑,阿傑,你在嗎?」
球球聽褚良的聲音急切,可離憂始終沒有清醒的跡象,就吐出一個泡泡,溫養離憂的精神,將他從昏睡中叫了起來。
清醒過來的離憂聽著外面的叫門聲,連忙應聲:「哥,等等,我這就開門。」
褚良聽到離憂的聲音,懸著的心放下了些許,等了好一會兒,房門才被打開,離憂站在門裡,臉色潮紅,嘴唇乾裂,一看就知道肯定又生病了。
褚良上前摸了摸離憂的額頭,說:「這麼燙,我去叫醫生,你上床躺著。」
離憂點點頭,轉身又回到了床上。
褚良給離憂的主治醫生打了電話,又去廚房端了一碗粥,拿了個素餡兒的包子,這才上了樓。
看著盤子裡的包子,離憂笑著問:「哥,什麼餡兒的包子?」
「木耳雞蛋的,清淡些,你先吃點,墊墊肚子,等你的燒退了,想吃什麼跟哥說,哥給你去買。」
「嗯,等燒退了,我想吃大蔥豬肉餡兒的,最好是餃子,嘿嘿。」未免褚良擔心,離憂故意表現的很輕鬆。
褚良摸了摸離憂的頭髮,他哪能不明白離憂的心思,說:「吃點吧,別勉強,能吃多少,就吃多少。」
「嗯,那我先喝粥,嘴唇乾的厲害。」
離憂端起粥碗喝了起來,只可惜他一點胃口都沒有,粥也就喝了一半,包子根本就沒動。
褚良見離憂吃的這麼少,還強打精神和他聊天,不禁一陣心疼,說:「病了就該有個病人的樣子,阿傑不用那麼懂事,哥看著心疼。」
離憂愣了愣,隨即撒嬌地說:「哥早說嘛,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懂事,最好是隨心所欲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」
「那阿傑現在最想做什麼?」
「最想睡覺。哥,我好睏,我再睡會兒,等會兒醫生來了,你再叫我。」
「好,想睡就睡吧,以後阿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有哥給你撐著,你只管去做就好。」
「謝謝哥。」離憂說完躺了下來,閉上眼睛安心地睡了過去。
一陣刺痛驚醒了離憂,他睜開眼睛看了過去,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,面目猙獰地看著他,手裡拿著一根斷了半截的竹子,竹子尖端流著濃稠的鮮血。男人高高舉起,狠狠刺向離憂的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