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頁
離憂見狀將它撈進懷裡,走向床鋪,說:「好了好了,不說了,今天累了一天,明天還得早朝,還是趕緊睡吧。」
會同館,林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,心裡始終縈繞著系統那句話,「夜深了,還能有什麼事?」
「不是,你說這梁華君都沒找肖九幽,這小皇帝卻上趕著,這是什麼意思?」
系統:「你別忘了方雅婷來東肖的目的,她是來和親的,可和親的對象並沒有確定,而就在別人都在參加宮宴的時候,你卻和梁華君私會。如果你是小皇帝,會怎麼想?」
林丘想了想,說:「小皇帝以為我和梁華君密謀了什麼計劃?覺得自己的帝位,甚至性命不保,所以才主動送上門,想用□□換梁華君回心轉意?」
系統:「果然,你腦子裡都是黃色廢料。」
林丘一噎,心情複雜地說:「如果真像我們所猜測的那樣,那麼是我親手推梁華君上了肖九幽的床?」
系統:「很明顯,不是麼?」
「啊!怎麼會變成這樣!」林丘在心裡哀嚎著。
系統:「你嚎什麼?如果梁華君真是你要找的人,那他就不可能和肖九幽發生什麼。如果梁華君真和肖九幽上了床,那就說明他不是你要找的人。我真不明白,你在這兒胡思亂想個什麼勁兒。」
林丘一怔,隨即訕訕地笑了笑,說:「那什麼,夜深了,還是早點睡吧,晚安哈。」
系統:「買點核桃吧,補補腦。」
林丘:「……」
心裡沒了事,林丘很快就睡了過去,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身。
而離憂就沒這麼幸福了,他凌晨四點多就要起床,才睡了不到五個小時。離憂睡眼朦朧的起了身,直到溫水撲到臉上,才算清醒過來。
「皇上起了嗎?」
「回王爺,皇上已在正廳等您用早膳。」
離憂怔了怔,沒想到肖九幽竟然起這麼早,對現代人來說,四點多起床,還是很困難的,除非是特殊職業。
離憂在心裡泛起了嘀咕:「難道肖九幽是重生者?」
「王爺,您說什麼?」
離憂心裡一緊,難道他剛才一不小心把話說了出來,說:「無事。走吧,去正廳,莫讓皇上久等了。」
離憂走出院子,一路來到正廳,此時肖九幽正坐在桌前,見他進來,說:「攝政王起身了,昨日睡得可好?」
離憂見肖九幽和沒事人似的,仿佛昨天什麼都沒發生過,不禁鬆了口氣,說:「昨日飲了酒,睡得還不錯。皇上歇息的可好?」
「不太好,可能是因為身邊沒了人吧。」肖九幽直勾勾地看著離憂,這話說的非常直白和露骨。
離憂這才發現自己那口氣松的有點早,剛才的懷疑頓時開始動搖,心想:「古代人應該都很含蓄,哪像面前這人這麼厚臉皮,十有八九是闖入者。」
離憂沒搭肖九幽的話茬,轉頭看向梁坤,說:「去傳膳吧,莫要耽擱了上朝。」
「是,王爺。」
離憂坐到了肖九幽的對面,即便是他這個現代人,也被肖九幽直勾勾的眼神,看得一陣尷尬,隨意找了個話題,說:「聽聞皇上昨日發落了武惠妃?」
「是。」肖九幽終於移開了目光,說:「她在御書房內勾引朕,其用心甚是惡毒,故朕發落了她,攝政王可是有不同見解?」
「武惠妃的父親是守衛邊關的大將,臣恐他聽聞女兒出事,會動搖其忠心。不過她犯了錯,皇上發落她也是應該,倒是昨日宮宴武二公子表現不錯,皇上可給與封賞。這樣有賞有罰,想必武大將軍也不會多說什麼。」
肖九幽認真地聽著離憂說話,從他的神態和語氣中可以感受到,他是真心在給自己出主意。
「好,那便照攝政王說的做。」肖九幽頓了頓,接著說:「聽聞昨晚母后召見了攝政王,不知所為何事?」
說起木晚晴,離憂的表情冷了下來,說:「無事。」
「無事?」肖九幽很清楚梁華君和木晚晴之間的糾葛,也很清楚在梁華君心裡對木晚晴又愛又恨,所以才會借著欺辱他報復木晚晴。
「臣與太后之間的糾葛,皇上心知肚明,又何必再問?」
聽著離憂明顯冷淡下來的態度,肖九幽的眼睛閃爍不定,說:「你對她還有情?」
「有情?」離憂呲笑一聲,說:「臣懷念的是兒時的青梅竹馬,她純潔善良,就像是冬日的白梅,迎著嚴寒也能盛放。不是現在利慾薰心的太后,就連自己的親身骨肉,也沒有半分憐惜,自私自利的令人作嘔。」
「那你為何還要助我登上皇位,助她當上太后?」這是肖九幽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疑問。
「因為臣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卑劣,也想讓她嘗嘗痛苦的滋味,只可惜臣到底還是低估了她的無情。」
「那你為何不殺了她?」
對木晚晴的恨,肖九幽絕對不比梁華君少。
小時候,他是木晚晴爭寵的工具,他必須事事比別人強,但凡有一點不行,就會招來木晚晴的惡言相向。
長大後,他成了木晚晴擺脫報復的工具,不管梁華君怎樣虐待他,木晚晴只會叮囑他,好好侍候梁華君,不能惹他生氣。
從小到大,她未曾對他說過一句噓寒問暖的話,還親手將他推進無間地獄。若是可以,他當真想親手殺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