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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沒有,你胡說!」張叔的臉漲得通紅,卻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。
褚良雖然不喜歡褚蘭,但在他想來,褚蘭沒必要為了冤枉張叔,毀了自己的名節,畢竟身為女子,名節一旦被毀,那這輩子也就完了。
「張叔,把你的手伸出來。」
張叔猶豫了猶豫,還是拉起了衣袖,亮出手背,果然上面有三道抓痕。
張叔焦急地辯解道:「大帥,這真是被貓抓的,你要相信我!」
褚良看著張叔手上的抓痕,臉色頓時沉了下來,說:「徐澤,你去張叔的房間搜一搜,既然要扮鬼,總要有裝扮的物品在。」
「是,大帥。」
林丘轉身走出客廳,朝著張叔的房間走去,心裡忍不住泛起了嘀咕:「你說張叔手上竟然真的有抓痕,難不成這褚蘭說的是真的?」
系統:「人的抓痕和動物的抓痕不同,如果有法醫在,一眼就能看出來。」
林丘接著說:「那依你看,那抓痕是動物的,還是人的?」
系統:「我不是法醫。」
林丘一噎,隨即說道:「你不是最頂級的人工智慧嗎,怎麼連這都不知道?」
「你還是人呢,你怎麼也不知道?」系統毫不客氣,直接懟了回去。
林丘語塞,再次敗下陣來。
林丘不再搭理系統,仔細地在房間裡搜索,竟然還真的讓他搜出了東西。
就在房間的床底下,放著一個包袱,包袱里有假髮,一身沾滿血跡的衣服,還有化妝用的胭脂之類的東西。
看著自己搜出來的東西,林丘這下徹底動搖了。
「沒想到啊沒想到,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,沒想到這個張叔看起來老實巴交,骨子裡竟然是個變態,那么小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,還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,知人知面不知心啊。」
第64章
林丘拿著東西回了客廳, 當著眾人的面打開,露出了裡面的假髮和血衣。
林丘如實說:「大帥,這是在張叔的床底下找到的。」
褚蘭情緒激動地指著張叔, 說:「大哥, 真的是他!您讓他照顧我,他卻扮鬼欺負我。大哥, 你要為我做主啊,否則這事傳出去, 我還怎麼活?」
張叔看得一愣, 隨即說道:「這不是我的東西,我從來沒見過。徐副官,你是不是找錯房間了, 我的房間在一樓最右邊。」
「張叔,雖然我在老宅待的時間不長, 但你的房間在哪兒,我還是知道的, 這就是從你房間的床底下找到的。」
張叔看著林丘連連搖頭,說:「這不可能, 我沒做過,我是被冤枉的, 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!大帥,真的不是我,請您相信我!」
離憂站起身,將地上的血衣拿了起來,仔細看了看, 說:「這件血衣看著有些眼熟。」
褚良也跟著站了起來, 說:「這衣服是褚振華的。」
離憂恍然, 點點頭說:「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。」
離憂將血衣遞給張叔,說:「張叔,你把這衣服穿起來我看看。」
張叔看看衣服,不明白離憂這是什麼用意,只是事到如今他也顧不得其他,按照離憂的意思,將衣服穿了起來。
離憂上下打量,說:「這也穿著有點不大合身啊。」
「褚振華沒有張叔高,又比張叔胖,穿上自然不合身。」
「哥,你看張叔如今這模樣,是恐怖多一點,還是滑稽多一點,如果你看到的話,會害怕嗎?」
褚良仔細看著張叔,這衣服穿在身上確實太過滑稽,就算是晚上看到,也不見得有多害怕,說:「確實滑稽了些。」
褚蘭看看離憂,又看看褚良,臉上是不敢置信地神色,說:「大哥、二哥,你們這是什麼意思?是懷疑我在說謊嗎?」
離憂轉頭看向褚蘭,說:「沒有啊,我只是說張叔穿這身衣服有些不大合適,或許是別人故意將東西放到他的床底栽贓陷害。」
褚蘭指著張叔的右手,質問道:「那他手背上的抓傷呢?」
離憂剛想說話,就被褚蘭打斷,說:「衣服不合適,那是因為衣服是爹的,他覺得穿上效果會更好,我一個小女孩,住在這麼大的宅子裡,這宅子還剛剛死過人,原本就覺得害怕,他再裝扮起來,我認成鬼不很正常嗎?」
離憂再想開口,又被褚蘭打斷,說:「二哥,我們才是親兄妹,為什麼你總是向著外人?」
離憂這次沒著急說話,而是看著褚蘭耐心地等著,果然她又開了口,說:「你說過去的事都過去了,你早就忘了,可對我依舊是冷冰冰,甚至不如一個外人。說到底二哥還是記恨過去的事,不喜歡我,甚至排斥我,這我都能理解。可你面前這個人,他不僅裝鬼嚇我,還……還做出那麼禽獸不如的事,你居然還在為他開脫。二哥,你非要逼死我,過去的事才算過去嗎?」
「褚蘭……」
林丘實在聽不下去了,想出聲為離憂辯解,卻被離憂攔了下來,說:「徐副官,別打岔,讓她接著說。」
褚良看著褚蘭眉頭越皺越緊,很明顯心情不是多麼美妙。
褚蘭見眾人齊齊看著她,卻沒人出聲解圍,有些下不來台,一咬牙說:「那我就順了二哥的意,反正我也沒臉再活下去了。」
褚蘭話一說完,就朝著樓梯的柱子沖了過去。
離憂見狀捏了捏球球,小聲說:「別讓她死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