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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場需要戲劇表演的部分是交給陸雪桉、馮晏和李禾潤,而顧文越則是負責現場的書法演繹。
陸雪桉來之前已經查清楚顧文越的近況,十分恰到好處地夸道:「文越的瘦金體和狂草令人折服。」
他說這話時,對著顧文越投去含情脈脈地一瞥。
顧文越:……?
他忍不住,捂住嘴打個哈欠,避開他的眼神。
陸雪桉只能訕訕地收回自己的視線,繼續和羅導演說自己的部分。
三人拿到各自的小劇本,顧文越也拿到明天的書法帖子,一邊打哈欠一邊翻了翻。
到十點,導演放他們回去,明天需要一早前往省博進行化妝和節目錄製。
顧文越聽得頭疼,拿著資料文件夾,感覺自己頭重腳輕,只想睡覺。
陸雪桉本來想留他說說話,可被李禾潤導演抓住閒聊,他等經紀人王思年發消息,讓他跟顧文越一會兒約個時間見面。
顧文越走出會議室後,東南西北都有些分不清。
常年習慣九點以前睡覺,超過十點就等於熬大夜了。
丁海過來扶他的時候,看到另一個穿藍色薄羽絨服的帥哥出現。
帥哥對著丁海笑了笑:「你好,我是陸雪桉的經紀人,王思年。」
顧文越垂頭耷腦的,一手扶著牆,一手扶著丁海,小聲嘀咕道:「海哥,我困死了,快送我回房間。」
丁海只能對王思年點點頭:「你好,不過不好意思,我們得回去休息了。」
王思年:……
他看著顧文越眯著眼睛,被小經紀人扶著離開,而後進入電梯。
王思年皺眉,顧文越怎麼變這樣了?
等陸雪桉從會議室出來,王思年上前道:「沒攔住,他好像目中無人啊。從我面前就這麼飄過去了。」
他跟著陸雪桉一起往電梯走,極度不爽地說,「以前可是他求著我見你一次,如今身世曝光,當真是不一樣了,好大的脾氣。」
陸雪桉低低地笑,眼底透著非同尋常的自信:「我直接去他房間就行。他不會不理我。」
王思年去按電梯,陰陽怪氣地說:「是啊是啊,他當然不會不理你。你可是他的偶像,他的入圈初心,只要你願意,別說讓他賺錢給你買表,讓他去死都行。
正好電梯抵達,陸雪桉推著王思年進去。
等電梯合上,陸雪桉低頭湊到王思年耳邊:「你酸什麼?不是你讓我來勾引他?我不是聽你的話而已?別陰陽怪氣我了,等我回房間你過來。」
王思年笑笑,對著鏡面得意得挑眉。
——你顧文越肖想的偶像,早就是我的人,是顧家的養子了不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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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雪桉和顧文越的客房不在同一層,他在更高視野更好的位置。
他去了顧文越所在的房間後,抬手,敲了敲門。
等待的時間裡,他想起顧文越剛才開會,托腮淺笑的模樣。
年輕俊秀,眼尾帶著漣漪,竟然有幾分勾人。
聽見門裡的腳步聲,陸雪桉咳嗽兩聲,往後退一步,稍微整了整衣衫,準備以最好的狀態見顧文越。
門開。
露出一張濃眉絡腮鬍的臉,身材極高,體態魁梧如黑熊般,壓出一道陰影。
陸雪桉微瞪了瞪眼:「你是誰?這不是……顧文越的房間?」
對方嗓音渾厚地道:「我們少爺已經睡了,有要緊事嗎?」
陸雪桉:「……少爺?」
豪門顧家的人是這麼稱呼顧文越的?
對方跟機器人一樣,反問:「你有要緊事嗎?」
陸雪桉想問問他你難道不看娛樂新聞嗎?不知道我是誰?
房間裡似乎有隱隱約約的迷糊詢問:「誰啊?」
陸雪桉連忙對面前的熊似的保鏢說:「麻煩你去說一聲,我姓陸。他應該知道。」
他正準備等候進去,卻沒想保鏢先將門合攏,一陣風吹來,他臉色往下沉。
顧文越房間裡有個保鏢一直守著?
算了,他是來見顧文越「敘舊情」,沒必要亂想。
裡面再次傳來沉沉的腳步聲,陸雪桉抹了下額角的劉海,準備進去見人。
然而,門開半邊,保鏢說:「抱歉,文越少爺說有事情明天再說。您晚安。」
陸雪桉還沒反應過來,門就被關上了。
等到走廊空寂,只剩他一個人才想,顧文越在開會的時候就一直在打哈欠,可能真的太困了。
算了明天再說。
陸雪桉皺著眉頭往電梯走去。
回到房間,沒多久衝過澡的王思年進來,直接撲倒陸雪桉:「你跟顧文越說什麼了?這麼快?」
陸雪桉興致缺缺地推開他:「沒見著,他睡覺了。」
「啊?」王思年往床頭靠了靠,「他都不見你?哼,這人不行啊。」
陸雪桉起身去喝水,道:「不是,他太困了睡得早。」
王思年聽他的語氣,似乎有些鬱悶,他問:「我們計劃還繼續嗎?你搞的定他嗎?」
陸雪桉拿著水杯轉身,哼笑:「我怎麼搞不定他?」
他把杯子放桌上,走到床邊,不客氣地直接踢開王思年的腳,「我連你都搞的定,你猜我搞不搞得定一個顧文越?」
「呵呵呵呵……」王思年拉著他的胳膊壓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