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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饒有興致地對老闆說,「師傅,他可懂收藏古董,詩詞書畫沒什麼不通的。」
黃老闆低著頭說:「奇人。」
羅康笑了,認同。
羅康沒呆太久,他從玉料店出去後,自己去轉悠了一圈。
顧文越叫保鏢陪著,再把他送回節目組的酒店。
羅康心道,文越年輕,可是人細緻周道;身在富豪家裡,除了一身的風流倜儻,倒是不見半點眼高於頂的倨傲脾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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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文越在黃老闆的玉器店裡吃了個盒飯,安雪和啟剛是去附近吃小吃,回來給他帶了一杯不含茶的飲品。
今天時間多,顧文越從傍晚呆到晚上十一點才離開,頭一回累得腰酸背痛。
黃老闆語氣不咸不淡地提醒他:「可能明天做不完,你再留一天?」
顧文越想著家裡還有人等他,但這墨玉的觀音菩薩,他的確想帶著回去。
「行,就留一天。」
等顧文越離開,黃老闆沒送,可是人走了,他望著門口的方向走神。
小五在旁邊道:「師父,怎麼了你這是?」
黃老闆扭頭看他一眼:「你小子能有那年輕人三分的悟性,早出師了!」
他氣得將手裡的東西往柜子上丟。
小五撓撓頭:「這……能怪我嗎?」
黃老闆捏起雕刻了一半的墨玉觀音,慈眉善目、含蓄柔美,再比照比照顧文越畫的那幅觀音像:「這個年輕人,有靈氣。」
小五想,師父你可夠了,人剛在這兒您不夸,您有一句沒一句不愛搭理;人走了您夸給誰聽?
黃老闆嘆氣:「可惜了,太有錢。」
小五問:「有錢怎麼成可惜了師父?我不懂。」
黃老闆放下手頭的兩樣東西,耐著性子解釋道:「有錢的人,他不會把這門手藝當吃飯的來做,他的時間不會只精於這門手藝。所以再有靈氣,他也不可能成為我們這行當的人。」
小五想了想問:「您是想收他當徒弟,但是他估計不行,對吧?」
黃老闆沒做聲,搖搖頭去後面:「關燈回去睡吧。哎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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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家。
今天晚上,楊梓芳帶著顧文雋來大宅吃飯。
顧文雋得知二哥去雲南錄製節目,只能和大堂哥大眼瞪小眼。
晚餐時,顧文雋見大堂哥用右手拿筷子,他道:「堂哥,原來你右手也這麼好使 ?我一直以為你只能左手吃飯呢。」
坐在上位的顧崇笑了:「你堂哥是間歇性的。」
「啊?」顧文雋沒聽懂,「什麼意思啊大伯?」
顧崇道:「你文越哥不在,所以能用右手。他在的時候,就……不好用了。」
楊梓芳反應比兒子快,笑著說:「原來如此。」
顧晉誠任他們看著自己,漫無所謂,淡淡道:「吃飯,爸。」
「哦哦,吃飯吃飯。」顧崇笑著招呼他們。
顧文雋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,嘿嘿直笑。
結果被堂哥淡淡地掃一眼,他立刻默默地吃飯。
總覺得堂哥即將要在兩個長輩面前,開口問他的成績。
可怕的成年人!
吃過飯,楊梓芳和張管家一左一右地扶著顧崇溜達散步。
沙發上,顧晉誠遙遙看過去,似乎是在說什麼要緊事。
他們最近有事相商?
顧晉誠看了眼靠在沙發上吃水果的顧文雋,問道:「你媽媽這陣子忙什麼?」
「啊?沒忙什麼吧。就公司啊,」顧文雋很少過問媽媽的工作,他想了想,「哦,可能要搞個什麼大活動,定了一個大莊園。但我問她,她說跟家裡無關。」
顧晉誠的視線越過虛空,望向在緩慢移動的顧崇和楊梓芳,隨口問:「什麼活動?」
「宴會吧。」顧文雋道,「我媽還在定衣服呢,應該挺重要的。」
顧晉誠想了想,問道:「幾號?」
他猜測可能是楊梓芳的感情上有什麼重要的場合。
顧文雋認真思考一番,搖頭:「不知道。」
顧晉誠鳳眸淡淡地看他。
顧文雋本能地往沙發後面退了退:「我真不知道,問我還不如直接問我媽呢!堂哥,怎麼了?」
顧晉誠淡然道:「沒事,看你兩眼而已,好久不見了。」
顧文雋:……誰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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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楊梓芳和顧文雋離開,顧晉誠送顧崇回房間。
離開時,顧崇喊住他:「晉誠,你跟文越說一聲,十七號有個晚宴,得你們兄弟倆一起去代表爸爸參加。爸爸身體不好,就不去了。」
「十七號?」
顧晉誠挑眉。
十八是他和顧文越的生日,這麼剛巧十七號需要他們參加晚宴?
和楊梓芳有關嗎?
顧晉誠恭敬地道:「知道了,爸。我會跟他說,讓他排開工作。」
顧崇點點頭,嘆氣:「文越不在家,就只能打電話。哎,趕緊回來吧。家裡少不得他。」
顧晉誠折身出去,先去顧文越房間給水仙去水。
碧綠的水仙枝條如碧玉的筆桿子立著,花苞一個挨一個,含苞待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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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文越穿進這個世界後,第一回 這麼勤勉,晚上十二點睡覺,次日七點起床錄節目。
安雪將這件事告訴丁海後,丁海在群里發了一連串的問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