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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管家從沒打開的盒子裡取出來:「是有一個。」
小巧圓潤的水滴玉墜,細細的金鍊。
「這總算輕巧了吧?」顧崇道,「戴著也不重。」
顧晉誠擱在掌心給顧文越看,問道:「戴著玩玩?」
顧文越其實沒什麼機會帶,他平日裡工作總要換造型,不方便一直戴著東西。
他瞥一眼玉質,和玉扳指果真是一套,挺潤的色澤。
細長的手指一挑,從顧晉誠手中將玉墜取走,他笑著對顧崇說:「謝謝父親。」
顧崇看著兒子養子成雙成對,心滿意足。「好了你們去休息吧,我喝了參湯就睡。」
兩兄弟起身離開。
顧文越走路蹦蹦跳跳,看顧家大哥一直在揉著玉扳指,突然想起他揉自己的指尖。
他有些好奇,為什麼丁海揉他沒感覺到細微的電流?
顧晉誠見他越走越慢,低眸盯著自己的手,以為是在瞧玉扳指,問道:「看著喜歡?」
他要摘下來。
顧文越按住他的手背:「沒有。我就……」
——看看你的手而已。
他抿著唇角淺笑,「父親也是的,一兩千萬的東西全拿出來,隨手散財呢。」
顧晉誠鳳眸淡淡:「都是給我們,一家人算不上散。」
——也只有他把自己摘出去,所以覺得是散了。
「哦。」顧文越沒說什麼,悶頭往樓上走,踮腳走得輕巧,到二樓才轉身道,「那我去睡了,大哥晚安。」
顧晉誠喉結微滾,似想說點什麼,出口卻還是淡聲道:「嗯,晚安。」
顧文越低眸,撇了撇嘴。
——真冷淡。
他扭頭回房間,手裡揣著那枚玉墜,捏在指尖揉了揉,越揉越軟糯。
樓梯上。
顧晉誠緩緩往上走,指腹揉著玉扳指,來來回回地摩挲上面的刻字,想起他玉蔥一般的手指指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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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日一早。
顧文越坐車前往《Breezy》時尚雜誌的攝影棚,丁海已經帶著Kiya先抵達。
今天雜誌社有造型師,Kiya是特意跟來觀摩和學習。
到現場。
顧文越才知道,原來《Breezy》的主編李淼,就是時裝周當天坐在自己身旁看秀的中年女士。
當日秀場的音樂過於嘈雜,他和對方交流兩句後,實在是沒聽清,後續一直在笑著點頭。
他雖然接過一張名片,可名片……在現場就搞丟了。
丁海從顧文越口中得知後,才恍然大悟:「我是說,他們主編為什麼直接找你,原來是這樣。」
「我還以為……」
他壓低聲音沒敢繼續往下說。
顧文越瞥他:「你想說什麼?」
丁海湊到他耳邊道:「我以為是顧家有人給你拉的資源。」
顧文越挑眉,笑了:「是要給我拉,我拒絕了。」
顧家大哥說什麼拍電影電視之類,他聽著就頭大。
「啊?」丁海驚愕,嘴巴能塞進去一個打雞蛋,「你拒絕了?」
「哥你沒事吧?」
顧文越拍拍他的肩膀,語重心長:「做人不要貪心,人家都幫忙開工作室,以後的事情要看你了,丁老闆!」
丁海聽著這話,使命感油然而生,挺胸抬頭:「好的!我一定不辱使命!」
顧文越:不愧是常年打雞血人士海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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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雜誌拍攝採用的是人工的竹林景致,光影有一種淡泊江湖的武俠風格。
顧文越身著飄飄白衣,束腰長袍,遊走在半明半昧的竹林間。
雜誌的主編李淼一邊欣賞樣片,一邊跟攝影師商量怎麼呈現顧文越身上淡漠灑脫,飄逸出塵的氣質。
Kiya和崔英在旁邊站著,竊竊私語。
Kiya吸溜咖啡吸管,輕聲說:「他們今天好重視,我第一次見這麼大陣仗的團隊只為了拍攝一個封面。」
崔英抱著二少爺自己的衣服,望著一直在拍攝的二少爺,驚艷道:「二少爺好適合拍照片,一點都不慌。」
她就不行,知道相機對準自己就開始心跳加速,渾身發熱,手心出汗。
Kiya吸著咖啡搖頭,嘆氣:「你家二少爺就長了一張適合拍照的臉。」
頓了頓,她補充,「也不只是臉,是氣質腔調。」
眉宇間一抹無所謂、不在意、輕描淡寫、漫不經心的高級感,總是很能吸引時尚界的注意。
這和臉有關,又和臉無關,極為微妙。
拍攝結束後,現場工作人員想和顧文越合影,他就原地保持拍攝的姿態,靠在一根竹子上當靜物景觀。
徹底完成拍攝,顧文越去卸妝。
在化妝間,顧文越看到一個服裝助理的包包上有一個卡套,一面似乎是個很帥氣的男明星,他留意看了一眼。
服裝助理笑著說:「顧老師也喜歡雪桉嗎?」
顧文越一愣,這名字真耳熟,似乎在哪裡聽過。
是個大明星麼?
他笑了笑,未置可否,轉個念頭想,是不是自己也有可能會被製作成這樣的卡套,頓覺搞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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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裝劇《聽風》的拍攝現場。
秦方剛下戲,坐進化妝間摘掉頭套,經紀人賈粵將手機遞給他:「好多消息。」
秦方不允許賈粵動他的私人手機,所以賈粵也看不到具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