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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覺好羞恥。
直到屁股沾上冰涼的車座,姜漁才睜開眼,就見裴烈陰沉著臉對司機道:「開車。」
車內的氣氛沉悶到讓人窒息。裴烈怒容滿面,顯然已經氣到極點。他一言不發,只死死攥著姜漁的手腕。姜漁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了。
司機大哥油門踩得飛起,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把車速飆到了最快。
回到裴宅已是深夜。姜漁徑直被裴烈拉到三樓臥室。裴烈將他推到床上,回身鎖上了門。
姜漁想站起來,就被男人捉住腳腕脫掉了鞋。
裴烈站在床邊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眸光透著狠戾。姜漁後背發涼,撐著胳膊坐起來,語無倫次地解釋:「對不起,是、是我騙了你,是我不對,你不要生氣……」
裴烈靜靜地看了他一會,突然伸手扯掉領帶,解開襯衫扣子,膝蓋跪在床上,在姜漁驚惶不定的目光中,俯身壓了上來。
帶著怒氣的親吻襲來。一想到姜漁最初接近自己只是為了回什麼地球,裴烈就難以克制心裡的憤怒。
他被耍了,而這個耍了他的人竟然在今晚還計劃著要永遠離開他。
為了泄憤,裴烈故意咬破了姜漁的舌尖,血液的鐵鏽味道在唇舌的翻卷中充斥口腔,更激起了男人個性中潛藏的施nue因子。他拿過丟在一旁的領帶,把姜漁手腕交疊著綁到一起。
姜漁終於後知後覺地開始怕了。
「裴烈,你聽我說,我不該騙你,你別這樣,咱們有話好好說,我保證把什麼都告訴你。你別這樣,我害怕……」
姜漁聲音越來越小,到最後已然帶上了哭腔。
回不去地球本就讓他難過不已,裴烈又是一副被騙之後怒極了的樣子。姜漁掙扎著後退,又被男人捉著腳腕拉了回來。
當裴烈拿出抽屜里的東西時,姜漁忍不住哭了出來。
男孩可憐兮兮的哭聲終於觸動了裴烈。他停下動作,眼底一片晦暗:「所以你說愛我都是假的,都是為了回到你原來的世界?」
「不是假的。」姜漁連連搖頭,淚珠不斷從眼眶裡滾落,「我最初接近你的確是想回到原來的世界,那裡有我的家人朋友,但我後來才發現我真的愛上你了……」
當裴烈明知有炸彈還是不顧一切跑向他的時候,他真的覺得能不能回去已經無所謂了。
「我本來是要走的。可走到車庫的時候我就後悔了,我捨不得你,我不想和你分開。」姜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「我現在回不去了,今晚是我最後一次機會,我以後都不可能再回去了……」
「最後一次?」裴烈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詞。
姜漁把老神仙的話和盤托出:「這真的是我最後一次機會,我再也回不去地球了……」
眼淚濡濕了男孩的睫毛,眼尾緋紅,眼淚鼻涕更蹭得滿臉都是,被綁住的手腕緊緊抓著男人的衣襟。
像極了一隻被欺負狠了而向主人求饒的小花貓。
裴烈心軟了,他當然相信姜漁的話。但又實在是氣姜漁對他的欺騙,心一硬,捏著姜漁的下巴逼問:「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騙我?」
姜漁眨了兩下眼,蒼白地辯解:「我、我真的沒騙你……」
裴烈倏地湊近,鼻尖幾乎和姜漁的靠在一起,眸光暗沉地盯著他:「既然你說愛我,那證明給我看。」
姜漁不停點頭:「好,你想要我怎麼證明?」
裴烈掃了眼床上的避Y套,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姜漁臉一紅,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臉,費勁地吞咽著口水:「那你能先幫我鬆開嗎……」
沉默兩秒,裴烈解開了束縛他手腕的領帶。姜漁活動了下手,直起身,抬手摸上了男人只剩最後一粒扣子的襯衫。
哆哆嗦嗦解開,男人精壯的胸腹映入眼帘,姜漁的手抖得更厲害了,指尖瑟縮著下移,來到了皮帶的位置。
正要解開,裴烈卻突然按住他的手,啞聲道:「你想清楚了。」
之前兩人都是點到為止,更多的是用手和唇-舌取-/悅對方,還沒有突破最後一步。
姜漁很輕地啊了聲,羽扇似的睫毛顫個不停:「我、我想清楚了。」
隨著拉鏈被拉下,裴烈大腦中的弦也砰一聲斷了。
……
臥室里充斥著情-/動的味道,姜漁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,裴烈將他摟在懷裡,吻著他的脖頸道:「說你愛我。」
「我、我愛你。」
裴烈無聲地注視著他,黑沉的眼眸中是濃到化不開的依戀:「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。」
姜漁只覺得心裡酸脹得難受,翻身摟住裴烈的肩膀:「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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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榮在第二天下午,於一處破舊的居民樓里被找到。
雖然跪在地上,但裴榮還是昂著脖子,和倒在一旁瑟瑟發抖的保鏢形成鮮明對比。
看到裴烈走進來,裴榮吐了一口血沫:「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執著,非得把我送進去你才甘心?」
裴榮掃了眼他行動如常的雙腿,「嘖嘖」兩聲:「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啊,終於能走了。做人戾氣不要那麼大,要不說你仇家那麼多。昨天沒能炸死你,不代表你以後都能這麼幸運。」
裴烈冷冷地盯著他,不置一言。
裴榮突然笑起來,換了種語氣,像和兄長撒嬌要糖吃的弟弟:「大哥好狠心啊,放了我吧,我一定滾得遠遠的,再也不出現在你和大嫂面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