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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事已至此,只要證明手錶確實是被姜漁拿走了,他在湯楓眠面前好歹還能挽回些。否則不要說湯楓眠,就連裴烈和姜平他都會徹底得罪。
湯子巍撥開人群走向Simen,氣急敗壞地問:「你怎麼不接電話?你趕緊跟警察說,你是不是把表給了姜少,他沒有還給你,對不對?」
Simen騎虎難下,如果他現在改口說手錶已經找到,那就徹底把湯子巍得罪了,他這個代言人也別想做了,只能咬牙對警察說:「姜少一見我的手錶就很喜歡,我好心摘下來給他看,他說還給我。我當時對著鏡子在理頭髮,就讓他放在洗手台上,誰知等我低頭再看,洗手台上根本沒有手錶。」
雲景憋不住,差點要說「你放屁」,但姜平在,只能忍了。
警察皺起了眉:「洗手台?你們當時是在洗手間?」
Simen點頭。
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,洗手間沒有監控,這事難辦了。
果然,去調監控的警察回來說,只能看到三人相繼走進洗手間,又前後腳離開。Simen進去時手腕還戴著手錶,出來的時候手腕上就空了。
Simen鬆了口氣。他從洗手間出來前就把手錶放進褲子口袋,監控當然不可能拍到。
姜漁百口莫辯。
雲景急了:「可我親眼看見的呀,有我這個大活人作證難道不夠嗎?」
Simen斜了雲景一眼,語氣無辜又無助:「這位先生,你和姜少關係很好吧。我聽你說,姜少的衣服髒了不用洗,讓裴總給他買新衣服。你還說如果姜少喜歡那塊手錶,也讓裴總買,反正裴總有的是錢。」
Simon邊說邊觀察裴烈的臉色。裴烈從剛才起就一言不發,冷眼旁觀,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。
他心裡暗暗得意,這一招一石二鳥,既打擊了雲景,讓警察覺得他證詞不能信,又挑撥了裴烈和姜漁的關係,把姜漁說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拜金男。
雲景的臉紅一陣白一陣,咬著嘴唇,都快哭了。
辦案的警察也陷入了兩難,雙方各執一詞,唯一的人證可信度似乎不高,這可怎麼辦?
姜漁看著姜平,平靜地說:「哥,我沒拿。」
姜平輕輕嗯了聲,但卻皺起眉。他自然相信姜漁,但如果對方咬死了,姜漁拿不出證據,恐怕會有麻煩。
姜漁又轉向裴烈,目光在空中相交的一瞬,他突然覺得很委屈。
裴烈從剛才起就一句話沒說,是不相信他嗎?
「我沒拿。」他說,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眸,「我之所以喜歡那塊手錶,是因為上面有條鯨魚,但我看完就還回去了。」
他吸了吸鼻子,思維有些亂,想到什麼就說什麼:「我也不要你給我買,我不花你的錢,你每個月給我的錢都在卡里,除了學費,我一分都沒動。」
所有人都在看裴烈,等待著他的反應。
裴烈直直地看著姜漁,仿佛看到了一隻惶惑無助,尋求保護的小獸。
身上髒兮兮的,明明那麼狼狽,眼神卻還那麼倔強。
他想,是他把姜漁帶來的,他怎麼能看姜漁受委屈。
「姜漁。」裴烈突然叫他。
姜漁不明所以地「嗯」了一聲,上揚的尾音勾得裴烈心痒痒。
他上前一步,伸出一隻手,把姜漁拉進了懷裡。
姜漁猛地撞上裴烈的胸口,撞得他有點懵,接著便被摟住了後腰,下意識閉上了眼睛。
在混亂的心跳中,他聽見男人低沉的聲線在他耳邊說:「什麼也不用說,我相信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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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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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心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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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麼也不用說,我相信你。」
相擁不過十幾秒,卻彷佛一個世紀那麼漫長。
除了自己的心跳,姜漁什麼也聽不見了。
裴烈鬆開他,改成牽他的手腕,又覺得不夠,手指插入他的指縫,和他十指交握。
他想,既然要為姜漁鋪路,那就鋪得徹底一點。
他把姜漁緊緊牽住,牢牢護在身側。
這副護犢子的架勢,在場眾人誰看不出來。湯子巍和Simen臉色都不好看,湯子巍訕訕地說:「既然裴叔這麼說,今天就權當是場誤會。」
裴烈凌厲的眼神掃過,語氣凜如寒冬,一字一字緩緩說道:「冤枉我裴烈的老婆,可不是一句誤會就能算了的。」
這句話無異於一道驚雷,橫空劈下。
小廳里死一般寂靜。
華城人人都以為姜漁不要臉貼著裴烈,兩人什麼時候結婚了?
辦案的小警察以為自己幻聽了,小聲問同事:「他說什麼?老婆?」
雲景破涕為笑,單方面宣布他對裴烈黑轉粉。
霸道護妻的男人最帥了!
他下意識朝姜平看了一眼,姜平剛好也在看他。雲景的臉騰一下紅了。
Simen面容慘澹,湯子巍更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。
他是長了熊心豹子膽,竟然調戲裴烈的老婆。
如果不是顧忌有外人在,湯楓眠的巴掌恐怕已經落在他臉上了。
果然,湯楓眠狠狠瞪眼了他一眼,轉向裴烈,恭維地說:「原來裴總和姜少已經結婚了,恭喜恭喜。如此說,姜少確實不可能去拿一塊手錶。今天的事,真的就是一場誤會,不如算了吧。」